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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褚陵和褚涼的眼裡閃過的分別是心虛和譏誚。
“當然不是,”褚陵又在床邊坐下,抬手摸了摸珈以的鬢角,朝她笑得溫柔又體貼,“你別聽朱勵挑撥離間,我那天就是去看看你們。”
珈以盯著他看了半分鐘,才軟化的表情,對他笑了笑,“好,那我相信你。”
她說完這句,好似沒看見褚陵臉上表露出來的滿意和喜悅,慢慢躺下去拉了被子蓋好,“很晚了,我想睡了,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
褚陵從沒有在她這裡受過這樣的冷遇,被迫走出去時,臉都是懵的。
然而這只是第一回合,暴露了他們之間的信任危機。
方便有心人的趁火打劫。
第二根燒火棍,在她回來的那晚,趁著他們兵荒馬亂時,被珈以的人偷偷放到了褚涼的床頭櫃上,最後落到了遠在南區的朱勵手裡。
槍。聲響起在珈以他們回來後的第四天,據週末只有兩天。
朱勵給珈以在的娛樂公司的私人郵箱發了一段影片,開頭用白底紅字,像是寫血書一般,快速地勾出了一句話——你那麼好,不應該愛這麼爛的人。
影片內容,是褚陵在……殺人。
他或許已經被激怒到了極點,臉上的神情猙獰狂亂,用精神力一點點折磨著地上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最後一家人,直到最後一個孩子沒了聲息,他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似是在對身後的人說話,“看清楚了,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幫珈以處理郵箱的妹子看到一半就吐了,嚇昏過去之前還用水淹了電腦。
於是這臺電腦就理所應當地被送到了維修處,最後不知轉了多少人的手,被一個亂碼的賬號發到了貼吧上。
標題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還是之前的那句話,褚陵不太得民心,聲望不高,還有不少政敵。
他當年能上位,靠的就是他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和狠戾無情的手段。
等他在半夜三點被人打電話吵醒的時候,這件事的發酵程度已經不可遏制。
影片幾乎人手一份地儲存在自個的電腦裡的,網上針對他的罵聲鋪天蓋地,甚至各地的督管門口都有了靜坐示威的人,手裡舉著的大都是“生命不易,彼此珍惜”、“換了褚陵,迎接和。平”之類的牌子。
褚陵在書房的咆哮聲震得整個褚宅都在顫抖。
偏這時候朱勵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打了個電話過來,親切慰問了褚帥如今的感受,趕在他掛電話的前一秒,告訴他,“同類的我還有許多,褚帥……”
褚陵已經把電話砸在了地上。
所以朱勵並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些將近4個G的影片資料,其實來源於褚陵的身邊人,他只是充當了中間轉手並順水推舟的那個,萬事還好商量。
然而不用朱勵說,那個拍攝角度,褚陵也知道拍影片的定然是自己這邊人,而且還專門挑選了這個時機……他把懷疑的目光放在了褚涼身上。
因為他是這一系列事情裡的最大變數。
他知道那個影片是很多年前,那既然當時拍影片的人沒把它拿出來,心裡肯定是有所顧慮的,反之,現在這麼做了,就證明,他有了依仗。
而他在被驚醒的那個凌晨就查了,他身邊的人基本都沒動作的。
這又證明了,那人的依仗,應該不是朱勵,否則他手伸過來之前,人早死了。
那麼剩下的可能再不現實,也有很大可能。
褚涼這次是真感受到了褚陵濃烈的殺意。
他忍住身體裡蠢蠢欲動的精神力,裝作支撐不住的樣子後退了一步,呵呵笑了幾聲,就像他以往的模樣一般,“這事還扯上了姐姐,大哥不去看看她嗎?”
褚陵的眼睛一亮。
他去了珈以的房間,看到她坐在床上,被子上放著手機,還停留在宏博的個人主頁上,能看見上面在不斷增多的留言。
四成是信了影片開頭的那句話的,都在各種私信評論勸珈姐肯定要擦亮眼睛,不能被這種渣男給矇蔽,撇開障目的那片爛葉子,看看滿山坡,不,是滿城市為她茁壯成長,就等著她來薅葉子的綠樹。
剩下五成都是堅定不信的,紛紛表示那樣三觀爛透底褲的人不值得他們珈姐多看一眼,指責帶節奏的影片製作者和盲目站CP的粉絲,又抽空回頭安慰珈姐,讓她不要難過被這樣的人帶了熱度,他們都相信她。
中間夾雜著那麼千百個黑粉,成的氣候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