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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杭心中的天平有沒有偏移,褚陵應該是最敏銳能感知的。
正巧他當時發現褚家僱了多年的毛嬸其實是北區的人埋下的釘子,暗中抓了毛嬸的家人,威脅她給褚涼下毒。
最後毛嬸被殺,褚陵想要一箭雙鵰的引起南北戰亂和毀掉褚涼,卻只實現了後者,褚涼的異能時有時無,脾氣卻變得暴虐無常,終於有一次在暴怒中失手將親生母親重傷,清醒之後在褚杭失望至極的目光中跑出了家門,流落無蹤。
褚杭臨死之前,還叮囑褚陵,讓他找到弟弟,好好照顧他。
而事實上,褚陵在褚涼跑出家門的第二天就在瓢潑大雨中找到了他,只是當時褚涼高燒不止,已經奄奄一息,褚陵確認了他的異能完全消失之後,將高燒的褚涼送到了孤兒院,派了親信遠遠守著,在去年異能暴動時得到了褚涼異能覺醒的訊息,猶豫了許久之後,因自己療養不便,把褚涼教給了滿心愛慕他的褚珈以。
頂著“愛他無怨無悔”的這張皮,珈以絕不能是在褚涼麵前揭開真相的那人。
那麼……誰最合適呢?誰能在褚涼決心要和褚陵對立的時候,站出來幫助相對弱小,卻又有無限可能的他呢?
珈以想到了一個最合適的人。
她愉悅地彎了嘴角,忍不住笑出聲來,對著疑惑看來的司機,給了句最符合人設的解釋,“阿陵回來了,還陪我過生日,真好啊。”
珈以這發自內心,無限愉悅,不需要一毛錢演技的笑,一直蔓延到了她回到香野,開啟門,看見坐在樓下客廳沙發裡的褚涼。
她甚至哼著歌換鞋,問了句,“小涼你怎麼還不去上學?”
小涼?
褚涼聽到這個稱呼,差點都跟著她一起笑了。
她還記得昨晚曾這麼叫過他啊,那她怎麼不記得,昨晚也是他的生日,她的禮物還沒有給,她甚至都沒有陪過他,她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待了一整夜!
而拜異能所賜,他甚至都能聞見她身上濃郁的、另一個人的味道。
像是示威一般,將他留下的味道遮得乾乾淨淨。
褚涼忍住和昨晚一般的將面前的東西全部摧毀殆盡的念頭,站起身走到珈以背後,手一伸,死死地抱住了她,語氣裡全是委屈,“姐姐,你為什麼去了那麼久?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回來,等了你一晚上,而且你身上的味道……”
真是讓我太討厭了,討厭到恨不得殺了你。
珈以真是受夠了這兩個動不得就對她釋放殺意的兄弟。
她大力掙扎了下,脫開褚涼的懷抱,抬起手聞了聞,全然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怎麼你也說我身上有味道,昨天阿陵握著我的手也這麼說,看他那模樣,好像是要把人揪出來殺了乾淨似的,明明我只是做夢夢見被啃了手。”
感覺到身後突然僵住的氣息,珈以在心裡低笑了下,轉過身來就揭過了這個話題,“對了,小涼,”她露出一副生氣的模樣,“昨晚我們在酒店門口時被人拍了照,你知道嗎?”
被褚陵發現的恐懼再加她的疑問,褚涼臉上的笑都有些僵硬了,半低了頭,假裝失落而怯懦地避開,“我,我不知道啊,給你帶來麻煩了嗎?”
“是啊,”珈以一口應下,乾脆利落,“還是個大麻煩。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多事,竟拿著咱們的關係當談資,明擺在那裡的東西還要拿來說閒話,不是瞎了眼就是腦袋裡衝了水,實在是該扔廁所裡好好洗洗腦子。”
褚涼的笑更僵了。
珈以難得話多,還和他感嘆了句,“要不是當時在的就你們幾個,我都要以為是誰故意設了局來害我了,好在是沒有這樣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褚涼已經收了笑,抬頭看著珈以,確認她是否真的隨口一說。
珈以可絲毫不因為他的目光而心虛,相反,當面指桑罵槐了一下,她的心情順暢得不行,看褚涼時依舊是略帶親近而毫無芥蒂的模樣,“小涼你說對吧?”
褚涼自然只能點頭,“姐姐說得是。那宏博那邊……”
“知道咱們關係的人這麼多,這點事翻不出什麼來的,而且那時停了電,天又黑,照片上其實也就模糊的人影罷了。”
珈以輕輕地打了個哈欠,邊往樓上走邊和褚涼說,“不過咱們這關係要坐實了,還得過幾天小涼你跟我一起去上了節目。還有,阿陵那裡……”
她說到這個名字,總是自動帶上溫柔愛意,連帶著看他的目光,都再多了幾分慈愛,“阿陵其實就是你的親人,你應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