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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傳播的流言,終於傳到了潛林。
傳言說,嚴家之所以惹來滅門之禍,是因著惹了魔教。而他們會招惹上魔教,是因那將潛林葉家滅門的人,就是嚴守耀他自己,而他卻將禍推給了魔教,更為此不惜殺了找他正名的長子,才激起眾怒,給了魔教一個可乘之機。
原本那些江湖人逼著嚴二,只是為了借他為突破口,讓嚴守耀吐出些切實的利益來。沒想那嚴守耀咬得死緊就是不給,有個人衝動之下就將嚴二給殺了,見了血,雙方就此亂鬥,卻沒想,嚴家突然就著了火,那主母與小郎君就這般死了。
嚴家經此大禍,偏嚴守耀一人逃脫。
那些逼上門去的人心中便瑟瑟發抖,正商議著該如何防著嚴守耀報仇,突然間就有個葉家舊僕站出來,揭了這樁陳年舊事。
上好的藉口擺在面前,那群人一合計,便傳出了這流言。
而潛林又是葉家舊地,葉父在潛林可甚得人心,這流言一傳開,那街頭巷尾的人,立時就將嚴守耀罵得豬狗不如,旁附流言假裝為證者層出不窮,嚴守耀竟就這麼被釘在了人人唾罵的江湖敗類的恥辱柱上。
雲哥兒出門覓食,在面鋪裡將來龍去脈聽了個清楚。
他心裡是不肯信的,可他偏偏又想起阿孃數次質疑長兄死因,想起他想學長兄,當著眾人面說要堅守道義卻惹得父親大怒,再也不讓他去前院。
他一方面告訴自己不能這般質疑親父,可另一方面,他卻忍不住從記憶裡去搜尋各種痕跡,想起父親往日私下教導的理論,竟是越來越覺得,此事可疑。
竟是連他都懷疑親生父親。
雲哥兒在面鋪裡心思急轉,根本沒吃幾口面,偏這會兒天上開始飄雪,他在冷寂的屋子裡獨坐得手腳發涼,猛地才想起清早說有事要外出的珈以竟是如今都未歸,心下惶恐驚懼,竟是連坐都坐不住,快步走到了院子裡。
他走得快,心中又惶恐不安,竟被腳下薄雪絆了腳,摔在了庭院裡。
薄雪落地化水,有些結了冰,有些卻化為汙水,將他一身白衣弄得汙穢不堪。
雲哥兒這會兒卻顧不得衣裳,匆匆爬起身來,又要去開院門。
院門一開,他便聽見了院外傳來的有些粗嘎的男聲,“洛師妹要喜歡這株梅,便是整棵都砍給你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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