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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星今兒在孃家吃癟,這會兒滿腹的怨氣都爆發了出來:“要去你去,我可不去!那頭庚帖都換了,那小子倒會阿諛大哥,連姓都改了,說是跟著夏家姓呢,官府都入了籍了呢。”這卻是哪裡好反悔的?
他們千肯萬肯,夏南天是斷斷不肯的。
這點夏南星還是非常瞭解的。
寒取頹然坐了回去:“怎麼會這樣呢?”
夫妻二人正相對埋怨,忽聽得外門寒向榮興沖沖的聲音:“娘,你去舅舅家了?芍藥可好?”
兒子一臉喜意的進來,只當是夏南星去了夏家提親事,他能娶得夏芍藥進門了,但夏南星夫妻見到兒子,頓時頭都大了,不知如何開口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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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忽忽而過,到了夏家宴客的正日子,寒向榮一身酒意被夏南星從被窩裡揪出來,一家子打扮停當去吃喜酒。
到了夏家大門口,但見車馬擁擠,都快沒了下腳的地兒。夏家各鋪子裡的掌櫃以及家裡的管事們都在門口迎客,與夏家在生意上有來往的,以及花市上的同行們俱都來吃酒。
主人家一個抱病在床,能理事的夏芍藥今日是新娘子,沒拜堂前不宜露面,新郎倌還在來老宅的路上,前去迎親的是夏南天身邊的老僕華元,帶著一干小廝前去。
縱如此,前來吃酒的賓客也沒誰被冷落,俱都有認識的掌櫃管事給迎了進去招待。見到寒家一家子,夏正平立刻迎了上來,親親熱熱道:“姑太太與姑老爺怎麼才來?今兒家裡忙,老爺一早就等盼著姑太太早點兒來,還想讓姑老爺與兩位表少爺幫忙招待客人呢。”
夏南星聽著總覺得哪裡不對,細一品才察覺出來,這是自己與丈夫在夏家老宅裡換了稱呼。原本僕人們當著夏南天的面兒,向來都稱她做姑奶奶的,而寒取自然是姑爺。如今新姑爺要進門,他們夫妻二人可不就升了一輩的稱呼。
升了一輩,就預示著夏家門裡進了新人,以後若是芍藥與夫婿相得,聽了夫婿的話,孃家豈不與她又隔了一層?
想到此,夏南星的心裡又是一陣難受。
她身後跟著的寒向榮自聽到夏芍藥要與個沒見過面兒的男子成親,他這幾日過的渾渾噩噩,一味只埋怨父母耽擱了自己的好姻緣,如今聽到這話,就跟刀子戳到心口上一般,止不住的泛疼。
怎麼也不能夠相信,他的芍藥,竟然要與別的男人成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冷的快掉渣渣了,深潛的親們不悶嗎?爬上來吐個泡泡也好啊,好讓我知道你們在!
別讓我覺得自己在玩單機啊!
就算讓我加更,也得給我動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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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定
第八章
寒向榮跟著父兄一路進了前廳,夏南星自帶著媳婦閨女自往後院而去。原本她還想去思萱堂見一見夏芍藥,只領路的丫環將她們徑自引到了後院花廳,“今兒來了好多太太奶奶,老爺一早就盼著姑太太來,想讓姑太太幫著招呼客人呢。”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也只有跟著丫環往花廳去了。
一路之上,但見夏府各處都擺著鮮妍的芍藥花,掛著紅綢紅燈籠,將整個夏府都映照的亮如白晝,就連丫環也是穿紅著緋,收拾的十分喜慶。眼前鮮花著錦,富貴如雲,偏生與她家沒有半點關係,每想起這些,夏南星心中都有椎心之痛。
好好一樁喜事,愣是錯過了。
夏家花廳裡來的太太奶奶們倒有泰半她不認識,這些都是與夏家身份相當的人家,是她出嫁之後,這些年夏南天發展的人脈。
只不過對方一聽這是夏家姑太太,自然也寒喧幾句,搭幾句閒話。
到了吉時,聽說新郎倌已經迎進了門,前院鞭炮聲響,卻是準備拜堂了。一眾女眷雖坐著,不曾去前廳湊熱鬧,也談論幾句這來歷不明的新郎倌:“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郎君,恁般有福氣。”
夏芍藥的能幹是出了名的,人又生的花容月貌,若非夏老爺在被生意夥伴問起女兒婚事,一早就放言夏家是要招贅來繼承家業的,恐怕夏家門檻都要被踩破了。
耳邊聽著這些太太奶奶們的話,夏南星止不住的擔心兒子,見到夏芍藥與別人成親,也不知道心裡得多難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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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知子莫若母,自夏景行騎馬到得夏家老宅,下馬踩著紅毯進門,寒向榮的目光就一直緊盯著他,就想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