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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這個獨子,身體又一向病病歪歪,等到南平郡主進了門,將嫡長孫抱到自己院子裡,便三不五時的病一病,這等情景直到嫡長孫到了十二歲年紀,才撒手西去。
老候爺過世,自然是寧謙這位候府世子承爵,南平郡主便成了候府名正言順的候夫人。
檀雲院裡的燭火燃了一夜,到了天亮,福嬤嬤才小心進去,將蠟燭吹熄了,往紫檀木雕花架子床前一立,小聲輕喚:“夫人,要不要起身?”
閉著眼睛一夜未曾睡去的候夫人緩緩睜開了佈滿血絲的眼睛,揉揉一抽一抽發疼的額角,緩緩坐了起來:“阿福,候爺可曾回來了?”
福嬤嬤是南平郡主的陪嫁丫環,等她嫁進了鎮北候府,又順應郡主之意嫁給了候府管事,在整個鎮北候府很是體面。
她再體面,主子日子過的不好,她也不敢懈怠。
福嬤嬤上前去扶了候夫人起身,很是委婉的勸解她:“夫人,候爺在外事忙,許忙完了就回來了。”心裡也替郡主不值:候爺又無官職在身,有什麼可忙的?
候夫人冷哼一聲:“還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又被哪個狐狸精勾住了!”她一夜未睡,脾氣本來就不好,這會兒忍了又忍,還是生出一股想要將房裡東西砸碎的衝動。
老鎮北候身子骨一直不好,生命的最後十幾年便歇在家裡,不曾在朝上當過差。而候府世子寧謙倒是生的一表人才,又有幾分學識,原本也在朝中任職,只因與南平郡主之事,未成婚之前便被罷官解職,令在家反思。
這一反思便是十幾年,直到南平郡主生的寧景世都可以說親的年紀,還不見鎮北候寧謙返朝的跡象。
男人賦閒在家,除了去外面與文人士子詩酒唱和,便是沉湎在女色之中,謂曰:忘憂。
福嬤嬤倒是想勸南平郡主看開點,她與寧謙這輩子開頭就很糟糕,真在一起過起了柴米油鹽的日子,起先寧謙還能忍著點南平郡主的脾氣,只後來在家閒置太久,原來那一份想在朝中有所作為的想法沒了盼頭,便剩了滿腹的怨氣。
南平郡主的孃家再尊貴,真嫁到了鎮北候府,又生了一雙兒女,哪裡能夠如少女時隨心所欲?
這時候再提和離,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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