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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將荷包揣在袖裡,用另外一隻手使勁捏了捏裡面,感覺分量不輕,暗歎這位財神奶奶沒能同寒家結親,他們這些下人真是少了一處來錢路。
再有小丫頭子們捧了點心匣子過來,夏芍藥身邊的貼身大丫頭陪著喝茶吃點心,柔聲細語的聊天,問及“怎麼的姑太太這時節倒請起客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寒家可不似吳家何家,三不五時總要尋個由頭開宴,大家聚在一處樂呵樂呵。說到底,這些可都是需要銀子花費的。
那婆子得了夏芍藥的厚賞,立時便笑了起來:“可不是喜事一樁嘛。家裡的二少爺相中了金頂街生藥鋪的孫家,兩家有意結親,事兒都快定下來了。孫家提起表姑娘,我家太太便想著既是要在家裡請客,不如將表姑娘跟表姑爺都請了家去,以後與孫家也是親戚了,不如提早見見。”
素娥來回,夏芍藥頓時一怔:“你是說……姑姑家要跟金頂街上的孫家結親?”
那孫家家財倒厚,只行事為人卻入不得夏芍藥的眼。
夏家芍藥每年都要往生藥鋪子裡賣,固定來收的正是金頂街上的一戶人家,也是開著生藥鋪子,卻是姓張。
張家與夏家多年的生意夥伴,只因夏家芍藥貨好,價格公道,每年總有些生藥鋪子會湊上來,這孫家便是一例。
這種事情不少,原本夏芍藥也泰然處之,只孫家在她面前詆譭張家,只道張家藥鋪子對外以次充好,還破壞夏家名譽,道是夏家貨源有問題。
對於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夏芍藥向來是謹慎的,到底派了人去金頂街上打聽,結果卻是孫家做生意不擇手段,倒好有兩次派人在張家買了藥材,然後假裝有問題,再拿了次等的藥材來上門鬧事。
虧得張家大爺機靈,都給當場破了局,這才沒著了孫家的道兒。
這等人家,夏芍藥是不屑於為伍的。
不過聽那婆子的意思,似乎夏南星對能結這麼一門富戶為姻親,很是上心。而孫家人提起她來,想見她這也不奇怪。這一家原本就想盡了辦法想要挖斷了張家的貨源,由自己取而代之的。
不過夏南星既然派人來請,這點面兒情還是有的。
夏芍藥便讓丫頭準備下去,到了日子也不似上次去吳家一般打扮,只揀平日尋常衣裙上身,身上首飾都不多戴,只腕間一對白玉鐲子,發上一對玉簪子,耳上是一對同色同質的墜子,就連戒指也沒戴一個,通身的素淨。
榴花倒笑:“姑娘這個打扮,就算是表小姐想擼一件下來戴,恐怕也無從下手。”若似那日在吳家宴客的打扮,寒向藍隨便一把便能擼下一串首飾來,那才坑人呢。
素娥便推她一把:“你既說的這樣好,今兒我就偷回懶,由你跟著姑娘去姑太太家服侍。”
榴花快言快語,口舌十分的伶俐,讓她跟著倒可省了不少的事兒。
夏芍藥也屬意榴花,有些話她不願意說出口,正好借榴花之口。
榴花便果然打扮了起來,金的銀的都往身上掛,耳朵上一對實心的金葫蘆墜子,腕上一對蝦鬚鐲,雙手上還各套著一對梅花樣的金戒指,雖季節不符但勝在惹眼,又穿著一套石榴紅的裙子,打扮的倒好似誰家的大姑娘,身上比她這主子都要讓人眼饞。
素娥見她這模樣,頓時笑的打跌:“你個促狹鬼兒,打扮的這麼惹眼做什麼?這是專門去刺表姑孃的眼?她倒是可以跟姑娘伸手張口,看著你這一身打扮,卻沒有向姑娘身邊的丫環伸手的道理。”
夏芍藥也笑的不行,還喊秋碧:“我去妝匣裡將那對實心的纏枝蓮紋的大金鐲子也給榴花戴上。”
那對實心的金鐲子是她成親時夏家生意女眷送來的添妝,足足有二兩重,榴花腕上原本就掛著蝦鬚鐲,只不及這對纏枝蓮的重,一聽還要再掛一對,頓時討起饒來:“我的好姑娘,可不是要壓斷了我的腕子?這副模樣出去,知道的說我是跟著去服侍姑娘的,不知道的還當是姑娘跟著去服侍我的。腕子伸出來,哪裡端得動茶水打得了扇子?”
秋碧果真將那對沉重的大金鐲子掛在了她腕上,還作勢要撕她的嘴:“姑娘真是慣的你沒上沒下了,這等話也說得?就算是腕上掛著枷,你也得好生侍候了姑娘回來。若是姑娘有個一差二錯,小心素娥姐姐回來扒了你的皮。”
“好姐姐,我再不敢混說了!”榴花忙討饒,夏芍藥與丫頭們頓時笑成了一團。
☆、第26章 盤算
第二十六章
夏景行還不曾去過寒家,此次陪著夏芍藥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