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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天的心聲,焉知不是寧謙心底的遺憾呢。
大兒子出息了,卻成了別人家的人,回長安一趟,不但過門不入,就連老父都不認了。他從燕王府離開之後,回去心裡不痛快,便又逮著南平郡主大吵了一架,直氣的南平郡主吐了口血,昏死過去才罷休。
福嬤嬤倒是知道如今外間傳言,悄悄兒使人往晉王府去報信,可聖人有令,晉王不得再插手鎮北侯府裡的事情,他也只能派了太醫長駐侯府,守著南平郡主,自己去不曾親自上門。
——他怕剋制不住自己揍人的*,再將女婿打成個豬頭。
寧謙是豁出去了,再挨一回揍,難保不鬧到聖人面前去嚷嚷著和離。
女兒嫁出去時日久了,沒想到終有一日倒被女婿給拿捏住了,這是晉王做夢也沒想到的事情。
反是寧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大過年的往前岳丈家裡去拜年,似乎準備重修舊好,結果被王老先生下令,一頓棒子打了出去。
王老太太聽得前此事,在房裡掉了半天的淚,老先生回房,見得她眼睛紅腫,便知是這想女兒了,才安慰她:“快別哭了,那混帳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外孫子卻是個有骨氣的,倒有些咱們閨女的風骨。且他娶的媳婦兒容貌出挑,人又極為難幹,連聖人都誇的,生出來的孩兒也極為*,左光熙見過了,說小傢伙特別的可愛……”
左光熙頒完了旨,帶著人緊趕慢趕回到長安,已經到了年關。過年的時候來拜年,在書房裡提起夏家父女,以及小平安來,讚不絕口。王老先生雖然不曾見過夏南天,對他倒生出了好感。
——能捨得傾盡家產籌措軍糧的,夏家父女也算得有聖賢君子之風。
尋常商人,斂財重利,哪有這份氣度胸襟。
聽得左光熙順利將玉佩交到了小平安手上,老先生不由苦笑,“……當年你師妹去了,留下個稚子,又是寧家子孫。不說我們家與寧家交惡,便是每每想到你師妹用命來給兒子換前程名份,心裡就難受不已。他從小到大倒是從不曾對他加以照拂。當年一步之差,如今倒與他全然生份了,也只能假託你手。”
王氏當年也跟著老父讀書習字,與左光熙算得師兄妹。
左光熙便安慰恩師,“夏家人身上並無商人的銅臭氣息,倒是聽說夏家老爺愛花成痴,為人宅心仁厚,想來將來若是大將軍回京,兩家走動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老先生便拿這話來安慰王老太太,“他總有回長安來任職的一日,也沒有一輩子便駐守幽州的道理,等他將來回長安了,我厚著一張老臉,親自帶你去上門走動。”
王老太太哭倒在老先生懷裡,抽抽噎噎,“你就哄我吧!哄了我一輩子,我這把年紀,哪裡能活到他回長安的一日?”風燭殘年,若有狂風疾來,撲忽便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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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夏家人收拾妥當,準備出發。夏南天提前幾日將燕王府產業交託給了別院管事,請他給燕王傳信,再尋可靠的人來管理。如今各處都上了軌道,不比他才接手,誰都想著弄鬼,就算是無人看著,一時半會也出不了亂子。
趙則通將宅子交託給大舅兄打理,親自帶著何娉婷上岳家門上辭行,要前往幽州駐守了。
何太太拉著女兒的手,差點哭暈,千萬個不捨,到得最後才收了淚,往閨女懷裡悄悄塞了五千兩銀票,“你的嫁妝女婿都知道的,不拘壓箱的銀子還是陪嫁,這點銀票千萬別讓他知道,但有個什麼事兒,自己手裡也不短少了。你哥哥說過些日子也要往幽州販貨,他若一年走個兩趟,還能照應到你。”
何娉婷握著滿手的銀票也流淚不止。到底做個閨女與嫁人為妻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做人閨女只消吃喝玩樂,隨心所欲,可嫁了人便要擔負起責任,打理後院照顧夫君,雖然趙則通是個極好侍候的人,吃穿之上從來都不計較,家裡的廚子炒菜算不得好吃,擺上桌來他照樣吃的面不改色,連飯量都不減一點。
後來還是何娉婷吃的不適口,就這麼幾日功夫,他還給尋了個合何娉婷胃口的廚子來。何娉婷倒是飯量加了,只見他飯量照例,這時候才覺得他是真的不挑。
問起來,他便笑,“小時候餓過肚子,後來在軍營裡吃大鍋飯,填飽肚子即可。戰場上困住的時候,肚子餓了不能生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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