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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去哪裡老奴就要去哪裡服侍,省得旁人不知道水暖水熱,床鋪如何鋪,房間如何收拾。”福嬤嬤絮絮叨叨,只覺得有千萬個不放心。
她親眼看著蕭南平長大,再成親生子,陪伴著她在鎮北侯府的後院裡生活了二十多年,想想便令人生心感慨。
蕭南平忍不住嘆氣:“嬤嬤說哪裡話,我富貴嬤嬤跟著我享福,我如今連安身之處都不知道,怎麼能讓嬤嬤跟著我餐風露宿的受苦呢?”
她舉目四下張望,但見這府裡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是尋常見慣了的,平日不覺得有什麼,這時候卻覺得留戀難捨。
家中發生了這般大事,三日之後整個晉王府就如同京中任何沒有主子的空府邸一樣,庫房總歸要被前來執行的官員一再清點,恐怕到那時候就真的半點餘財都沒有了。
寧景蘭還未再嫁,她的嫁妝單子也在,蕭南平不得已之下,催促了她清點自己的嫁妝,先寄存在痷堂裡也好,總好過全被收歸國有。
“皇伯父……他還底還是沒有將咱們逼的太急。”她惆悵的盯著外面院裡的花盆,裡面種著些易養活的花草,由得園丁隨便打理。
自侯府經濟陷入困窘,蕭南平都在盡力嘗試侯府節衣縮食的生活 ,就連院子裡的花草都是尋常品種,費個三五文就能搬回來。
蕭南平心裡明白,今上沒有逼著他們即刻就搬出侯府,而是給了三天時間,已算是格外開恩了。
不曾想到才料理完了寧景蘭的嫁妝,派人送到了庵堂裡,閆幼梅卻闖到了正院裡,要求跟寧景世和離。
“你說什麼?”
蕭南平凜冽的目光在兒媳婦面上掃過,“你這是落井下石?”她原來還想著,侯府的財物被登記入庫,到時候好歹還有兒媳婦的嫁妝,怎麼也能支撐一陣子了。
萬萬沒想到他們還沒離開侯府,閆幼梅就已經忍不住了。
“我說我要跟世子爺和離,往後橋歸橋,路歸路。大家誰也別耽誤誰。”
蕭南平氣的發抖:“夫妻之間理應同甘共苦,你怎麼能在這時候提和離。更何況阿寧還受了重傷,你做□□子的不在病床邊上侍候,還有臉提和離?”
閆幼梅既然提出和離,就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思。更何況如今寧家可是庶人,最大的靠山晉王爺此刻還在天牢裡啃著餿饅頭,哪裡顧得上他們。
閆家卻是數人為官,此次並未牽連到兵禍之中來,往後仍在官場走動,不說體面的夫婿了,無論如何再找也比寧景世強。
“婆婆怎麼不說說世子是為何受了重傷的?綁人孩子訛人錢財,這要是平日裡送到官府打完了板子恐怕都夠得上流放了。我一介婦道人家,不懂律法,卻也知道這事兒做的很缺德!也就是趕上了這當口抄家奪爵才將這事兒平了。為了往後不被連累,還是和離的好。”
寧景世被抬回來之後,蕭南平就給他請了大夫,骨折處上了架板,躺在床上直哼哼,聽說最少要休息三個月。
蕭南平心疼兒子,又逢家中鉅變,結果兒媳婦卻不肯風雨同擔,立刻就火了:“這是哪家子的教養,婆家敗落了就立刻嚷嚷著要和離?”
閆幼梅也不肯示弱,事到如今她是再不願意與寧景世多呆一刻鐘了。
“不管是哪家子的女兒,婆家跟逆賊都有了牽連,除了和離難道還有別的路子可走?別哪天等著被連累抄家砍頭!”
蕭南平做人婆婆多年,自覺甚有餘威,對兒媳婦管教極嚴,又加之閆幼梅一直不曾生出孩子來,在婆家便漸漸有些心虛,被蕭南平磋磨也只有咬牙忍下去了。
可生活總不是一味忍讓就能過下去的,此次的事情倒讓她後怕不已,萬一今上雷霆震怒,連帶著鎮北侯府也被拖到天牢裡,她就不得不去天牢體驗生活了。
“你說誰是逆賊?!誰?”
蕭南平的眼裡都要噴出火來,恨不得將閆幼梅給燒成灰。
“誰舉兵造反誰就是逆賊!就算是陛下面前,舉兵造反的也是逆賊,決無更改!”
蕭南平腔子裡燒著一團火,只覺得五腑六髒都扭到了一起,連帶著表情都猙獰了起來,直恨不得親自上手來撓花了閆幼梅那張臉。
但閆幼梅說的也是事實,晉王帶兵入京,與逆賊無異。只是身為人女,自然不希望從別人口裡聽到不敬自己父母的話,況且還是晚輩。
寧景世回來之後,等到喝了止疼藥不那麼疼的時候,還跟她講過自己在承天門前如何向晉王求救,他卻袖手旁邊,半點相救的意思都沒有。
他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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