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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府長史氣的差點跌個跟頭,指著吳忠半點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
吳忠還道 :“沒辦法,我家將軍嫌我腦子笨,總說我辦不好事情,所以我還是親眼見到了,拿到了借條才好。不然我家小公子出了差錯,到時候可就不是我們府上這些老小來罵街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長史心道:讓你狂!讓你狂!有你哭的時候!
晉王從東宮回來之後,神色就平靜了許多,還下令開庫房還賭債。長史當時死活不肯同意,晉王卻露出個森森冷笑:“且讓夏家得意兩日!本王總要找補回來今日之辱!”
有了晉王這句話,長史這才略略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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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的街道上一盞一盞的燈亮了起來,晉王府運銀子的馬車終於將十萬兩銀子全數運到了萬安賭坊,姜成帶著帳房裡的人將金銀點夠入庫,又將寧景世所有的借條都拿了出來,長史才要伸手,吳忠已經一把拿過,細瞧了一番:“姜掌櫃,可是所有借條都在此處了?”
姜成拱手:“自然全在,銀子已經入庫,小的豈會耍賴。”
“全在此處便好,還希望姜掌櫃不要說謊,若是還留了欠條,不趁今日一次清光,再找夏府的麻煩,休怪老吳打上門來,砸了你的賭坊!”
晉王府長史聽得這話氣不打一處來,“這債好像也不是貴府還的,既然是王府還的,這借條還是交由本官帶回去交給王爺為好。”
“這借條還要拿回去贖我家小公子,長史拿了又有何用?!”
他朝身後跟著的兄弟打個手勢,便有人立刻往晉王府門口去招呼夏府僕從往回撤。
夏景行才在軍營裡忙了兩日,回來就收到了一把借條。
燕王在宮中侍疾,稍有動作便引人注目。而夏景行握有護衛京畿重任,自然要調兵遣將,還要防著晉王與太子知悉,將太子等人安插在軍中的耳目清理了一遍。
抽空回來還不到盞茶功夫,還要回營去。
拿到借條他還有些不可置信:“這是……哪裡來的銀子填的窟窿?”
若是平日,夏芍藥定然得意洋洋告訴他,不過平安失蹤這些日子,她從最開始的心慌到後來靜心制定計劃,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又因夏景行跟她講過眼前局面,也知一味軟弱下去不但救不回來孩子,恐怕還會壞了大局,這才打起精神設了此局。
“晉王替寧景世還了賭債,如果萬安賭坊與寧景世有聯絡,或者此事是他們聯手,說不得明日平安就能回來。若是明日平安還不曾回來……”她緊握了丈夫的手,面色蒼白:“無論如何,夫君切記家中有我跟爹爹,你只管放手去做!”
夏景行攬了她在懷裡,輕拍拍她的後背,就跟哄孩子一般:“平安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他是個有福氣的孩子。照顧好綺姐兒跟爹爹,等著我回來!”因放心不下,除了將自己親衛留下一隊,又從軍中調了一小隊入府護衛。
外面夜色漸沉,外間有軍士小聲道:“將軍,城門快要關了!”
夫妻二人起身,夏芍藥親手替他繫上大氅:“萬事小心!”
他低下頭,在妻子額頭親了一記,大踏步往外走去,大氅翻飛,在院子裡朦朧的燈火之下,似乎帶著騰騰殺氣。
夏芍藥並未出房門,只站在房內,有丫環掀起門簾,她一直目送著丈夫的身影出了院子,這才覺得全身脫力,軟軟朝後坐了下去,若非丫環眼疾手快,將她扶住了,恐怕她都要跌坐到了地上去。
丫環進來要點燈,被她阻止了:“不要點燈,讓我坐一會。”
漆黑的房間裡,她抱膝坐在空蕩蕩的床上,腦子裡多少念頭紛沓而至,還有平安燦爛的笑顏。
這幾日家裡氣氛低沉,綺姐兒起先還問起:“哥哥呢?”後來見問一次孃親就要掉淚,她便不再問了。
夏南天見此,便將綺姐兒挪到了自己院裡,讓丫環乳孃在自己院裡廂房住下來,他早晚照看著綺姐兒。
夏芍藥枯坐了一夜,到得天亮丫環進來侍候,這才發現她還坐在床上,衣服還是原樣,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雙眼通紅,眼下還有青印,顯然一夜未睡。
丫環不敢多嘴,打了水來服侍她洗漱。
早飯上了桌,在夏南天的注視之下,她勉強塞了幾口下去,食不知味。夏南天也毫無食慾,桌上就綺姐兒一個人吃的香甜,小孩子不知愁,睡的飽吃的好。
等綺姐兒吃飽了,由丫環奶孃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