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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酒過三巡。
盛黛慢慢走到他身邊; 低聲問,“不舒服麼?看你臉色不好。”
談近雪晃了下神; 轉向一襲紅裙的女子,平淡地笑了笑,“沒事; 這兩天沒睡好。”
“那麼,能說說為什麼要把公司拓展到歐洲麼?”
如果不是出於這樣的野心,誠澤也不會這樣迫切地需要與光匯的合作。
“我希望誠澤可以成為更有影響力的實體。”談近雪道:“如果要挑戰老牌傳統的設計公司,沒有比歐洲更好的選擇。”
他並不介意自己的野心,語氣也很坦誠。但盛黛卻並不十分相信。
她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要合作伙伴可以為光匯帶來最大化的利益,那麼他的動機是什麼,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盛黛換了調侃的語氣,笑道:“宗設計師最近一直沒有作品問世,是不是上回吃醋了?”
她不喜歡打太極,商場上也就罷了,情場上一向是直來直往的。這樣幾乎失禮的出言試探,她也面色坦然。
談近雪沒想到接到這樣一記直球,微微一怔,隨即道:“是。”
看到對面女子下意識睜大的眼睛,談近雪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到並非是因愛而生的嫉妒,他不過是習慣了我常在身邊照顧他起居飲食而已,聽說我不回去吃飯,發點脾氣。”
他很誠懇,“很抱歉。”
盛黛收斂了驚訝的表情,微笑道:“沒事。”
即使這樣,談近雪和他那位首席設計師的關係,也不屬於健康的,成年人之間的關係範疇。
談近雪啜飲一口紅酒,道:“他對我有病態依賴。我會解決這件事情。”
盛黛看向他,在男人眼中看到認真的神色。
接觸時間不長,但盛黛知道談近雪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她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我相信你。”結束了這場直白的談話,她端著酒杯離開了。
酒會結束,盛黛皺了皺眉,對女伴說了句稍等,朝談近雪走過去。誠澤和光匯的合作雖然還未敲定,但外界早已有傳聞種種,其中最離譜也最帶八卦色彩的是光匯未來的繼承人盛黛,和現在誠澤年輕有為的總裁談近雪,有意聯姻。
有什麼合作比婚姻更牢靠呢?
所以當盛黛朝還坐在桌邊的談近雪走過去的時候,還沒離開的人們紛紛投去或明或暗的“關切”目光。
盛黛在談近雪旁邊坐下。
“真的沒事麼?”
男人手肘支著桌面,修長手指屈起,骨節泛出青白的顏色,用力頂著額角。
細亞麻的桌布被他用力過度的肘部壓出了明顯的褶皺,這樣的舉動,對於對自己要求嚴苛的談近雪來說,已經十分罕見了。
盛黛很確定,他有事。
談近雪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頭疼。一會就好。”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
盛黛皺皺眉。
她清楚地看見男人太陽穴“突突”直冒的青筋。
男人的另一隻手垂在身側,呈拳狀,一種努力剋制的姿勢。
有那麼一剎那,盛黛想要將手伸過去,握住談近雪的手。但她還是猶豫了一下,沒有動作。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一個人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忍耐疼痛,另一個人目光關切,繃緊了神經。
看客都散去了。
過了許久。
談近雪緊攥的手鬆開了。他這才有力氣抬起頭來,對盛黛一笑,“好了。”
盛黛啞口無言。
他的臉上細細密密,全是冷汗。就連剛剛還有幾分色澤的嘴唇,此刻也全褪成了蒼白。
“怎麼痛成這樣?”盛黛還是忍不住關切道。
談近雪低笑一聲,淡淡道:“最近太累了。偏頭痛。”
盛黛抿唇,“你多注意休息。”其他的,以她的立場,似乎也不必多說。
談近雪頷首,“謝謝。”他衝盛黛揚了揚唇角,“賀華會過來接我。”
盛黛嘴唇微動,還是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她走出富麗堂皇的宴會廳,外面夜風很涼。女人撥通了電話。
“喂,幫我查一下誠澤總裁最近的行蹤,如果能拿到他的醫療記錄,更好。”
談近雪幾乎是倒進車裡的。
賀華從副駕位上扭過頭來,眉頭皺的死緊。
“這麼嚴重?”他眼底是濃重的擔憂,和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