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頁)
中; 模糊卻挺拔的影子。
攝像劉咧了咧嘴,現在才對農村孩子的體能有了個切實的認識。
“阿雪?!”
正穿著件破舊雨衣在院子在院裡忙的姜秀花眯起眼睛; 過了幾秒這才看出來人是誰。
“媽; 家裡沒什麼事吧?屋頂還好?你放下我來弄。”談近雪瞧見姜秀花手裡抱著兩塊石頭; 忙上去從她手裡接過來。
這雨太大,雞窩上頭雖然搭了個簡易的遮雨棚,但卻免不了遭地面的雨水漫浸; 姜秀花就是瞧著這雨下個不停,才冒著雨出來墊雞窩的。
“你怎麼回來啦?!這麼大的雨; 誒呀!”
姜秀花看著少年動作麻利地把雞窩墊高,一邊責備一邊心疼。
談近雪直起腰; 笑了笑,少年的笑容即使在黑夜裡面也熠熠生輝。
“我想您了,平時都是這個時候回家的嘛。”
姜秀花問:“那節目怎麼辦?拍電視的人能讓你回來?”
他走過去搬開籬笆門; “今天他們也跟我一塊兒回家來了。宗梓和席錚也在呢。”
後頭的大隊人馬剛好挪動到門口。
姜秀花連忙招呼:“快快快,快進屋來暖和暖和吧!”
席錚發出一聲似乎帶著點哭腔的歡呼,率先衝向了溫暖的堂屋。屋子裡並不暖和,還有點陰冷,但至少比外面風吹雨淋的要好一些。
攝像劉和另一個工作人員也筋疲力竭地走進了堂屋,雨披上的水幾乎快流成小河了。
姜秀花忙轉身往廚房那頭走去:“咱們過冬的炭火還剩下些,我去給燒上。別把娃娃們都凍壞啦。”
家裡是土暖氣,只有冬天的時候才燒。
談近雪拉住姜秀花,“媽,我去就行了,您快進屋吧。”
姜秀花常年的風溼病,眼下泡了這麼半天的雨水,肯定又要疼了。
姜秀花見他堅決,無奈地囑咐了幾句,這才有些蹣跚地會堂屋去招呼攝像劉他們了。
談近雪看看還站在院子裡的宗梓,“你怎麼不跟他們進去?”
宗梓有些固執,“我跟著你。”
他一路上話都很少,現在也是一副半個字都不打算多說的樣子。
兩個人去了廚房,談近雪把爐子生好,轉身對宗梓道:“去面袋子裡舀兩碗麵。”
宗梓一愣,反應過來,按她的話做了。
放在灶臺後面的米麵袋子被姜秀花珍而重之地用小繩扎著口,白麵只剩下小半袋了。宗梓猶豫了一下,舀了一碗半。
談近雪端著水回來,瞧見做飯用的小盆裡明顯不夠的麵粉,到忍不住笑了,“宗梓同學現在能勤儉持家,精打細算了。”
宗梓“哼”了一聲,“這只是貧困生活給我帶來的負面影響。”他諷刺道。
談近雪對他的冷嘲熱諷置若罔聞,“那就做兩摻面吧。”
宗梓看著他又從一隻袋子裡舀出一碗玉米麵。
“你會做飯?”他問。
談近雪看他一眼,反問:“我不做你做?”
宗梓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搖頭,“我只會蛋炒飯。”
談近雪突然怔了一下。
宗梓以為他又在嫌棄自己,又加上一句,“但我做的蛋炒飯非常、非常好吃。”
在“好吃”上重音強調。
他家裡一貫是勤務兵做飯的,能自己做個蛋炒飯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談近雪慢慢地笑了笑,她對宗梓說:“也許哪天我能嚐嚐你的完美蛋炒飯?”
宗梓飛快地掩飾了臉上得意的神情,然後露出一副冷豔高貴的模樣:“或許為了慶祝這個令人厭煩的節目結束的時候,你可以有這個榮幸。”
談近雪指揮著宗梓給她打下手。
白麵摻玉米麵的麵糰揉按筋道,擀成薄薄一層,談近雪動作麻利地用刀劃出一條條手指粗細的面片。
面片下鍋煮著。
牆上掛著的一串半風乾的野蘑菇,談近雪取了一小半,快刀剁碎,家裡沒有肉餡,炒菜鍋裡放一大塊豬皮,大火舔舐著鐵鍋底部,豬皮“吱吱”地冒出油來。
蔥姜花椒在大鐵鍋裡煸香,放蘑菇碎爆炒,加白糖和料酒,還有一大勺自家做的肉醬,權當是葷腥。
大概是長途跋涉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宗梓覺得自己對這種十分“低端”的飯菜香味垂涎也是情有可原的。
蘑菇和醬汁兒的香味飄飄忽忽合著煮麵的水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