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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兩隻狐狸從正殿大門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君盈盈眉梢一挑,向白菟道:“白姑娘倒是好手段,竟連狐狸都能交好。”
她一邊輕聲慢語地同白菟說這話,一邊手中紗幔一晃,瞬間如毒蛇般朝著胡椒和胡蘿襲去。
胡椒避開那紗幔,冷聲道:“君仙子,多日不見,怎麼突然變了性格?”
君盈盈一向走的都是溫婉出塵的仙子風範,如今招招狠厲,卻是逼得急了。
君盈盈半邊臉都是鮮血,語氣中終於帶上了一絲怨毒:“璇璣子出手便毀我容顏,還怪我出手狠麼?胡公子也曾畫過盈盈的小像,難道今日為了一隻容貌平平的兔子精,便要對盈盈趕盡殺絕嗎?”
胡椒冷笑一聲,玉筆一轉,“我並非為兔妖而來。”他輕聲道:“而君仙子的今日,難道不是咎由自取?”
他玉筆朝綁縛白菟的紗幔掃去,卻並未將之隔斷。胡椒心下一沉,更加用心應對君盈盈。
一人一狐纏鬥起來,胡蘿瞅準空子,幾個縱躍到了白菟跟前。
“近雪師父呢?”白菟語氣焦急。
胡蘿衝她眨眨眼睛,“放心,有我們在,怎會讓他被渡業宗算計!你師父此刻便要到了。”他又酸溜溜地道:“你的好師父可真是擔心你。你說,當初我綁了你,若是換他來以身相許該多好!”
白菟翻了個白眼給他,“胡姐姐,你還是別做夢了,別忘了你可是連朗七都打不過。”
——若是換了宗梓,恐怕這要求剛一提出來,胡蘿就得被拍成胡蘿北。
君盈盈實力與胡椒不相上下,雖無法取勝,一時卻也不至於落敗。她瞧見胡蘿試圖去解白菟身上的紗幔,唇角掠過一絲陰冷笑意。
胡椒心中大急,厲聲道:“胡蘿,別動!”
已然晚了。
——胡蘿已伸了爪子,去割紗幔。下一刻,月白色紗幔突然暴漲,瞬間將七尾白狐也裹纏了進去,死死勒緊。
白菟只覺得那紗幔纏在身上猶如巨蟒,越勒越緊,讓她喘不上氣。胡蘿乾脆便昏死了過去,七條尾巴擠在白菟胸口,更加一份憋悶。
“虧你還是七尾的狐狸,還不如我!”
白菟拼力掙扎起來。
“吼——!”
一聲虎吼,整個渡業宗大殿又是一陣狂震!
一頭白虎踏雲而來,直撞入大殿之中,將殿門前兩根雕花立柱撞得粉碎。
虎身上坐一人,一身僧袍,清朗如月華。
白虎後是一匹灰狼,亦有一人多高,甫一落地,便朝君盈盈猛撲而去,加入戰團。
一聽那聲虎嘯,君盈盈便知大事不妙。這其中蘊含的威壓氣勢,是她此生未見!再看那白虎神態,便知其修為遠超胡椒等人,恐怕動動手指,便能將這整個渡業宗上的弟子盡數碾為塵粉。
君盈盈一扯綁著白菟和胡蘿的紗幔,斷喝道:“再過來,便是魚死網破!”
胡椒和朗七動作便是一頓。
君盈盈哼笑一聲,“天人光臨我渡業宗,盈盈未能遠迎,真是罪過。”她以滿面鮮血向談近雪點頭致意,形狀頗為可怖。
鬥不過胡椒和朗七聯手,此刻君盈盈身上已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倒脫去了“仙子”的畫皮,露出貪婪的嘴臉來。
渡業宗上下,再無人能與這幾人抗衡,她君盈盈雖然此刻勢單力薄,手中卻捏著重要的籌碼,只要那心思單純的天人為了救兔妖不顧己身,旁人再厲害,又能如何?!
“聽聞天人品性高潔,願為人捨己,”君盈盈聲音仍然悅耳動聽,卻多出一絲陰森,“白姑娘命懸一線,小女子又需天人修為助我擷芳大會奪魁,近雪大師可願意成全?”
“厚顏……無恥!”白菟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來罵她。
她已經沒力氣再說話,只能望向談近雪,眼裡滿是懇求。
不是求他救自己,而是求他別救。
她雖然還沒活夠,但好歹也是穿越來的,老天爺既然要給她開金手指,說不定這一死,還能穿越回去呢!
可近雪師父,他不能死。他那麼好,那麼溫柔,白菟的心願就是教她這位師父去瞧瞧人間繁華,怎麼能讓他為自己去死?!
如果近雪師父為自己犧牲,她可要被虎攆狼追狐狸啃啊!同樣都是死,還不如死得英勇光榮一點!
白菟腦子裡亂哄哄的,她想最後再多看一眼談近雪,只覺得無限眷戀,下意識地哭了出來:“嗚嗚,師父,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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