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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動作被臥在他懷中的貓瞧見,貓眼兒裡竟閃過一絲細微的擔憂。
入夜。
白駒寺除了供奉佛祖的正殿外,只有小院裡兩間廂房,一間住著寺院的主持,也是唯一的僧人近雪,另一間則提供給香客們休息,雖然這地處偏僻的寺院,偶爾來人,也多是迷路的樵夫獵人之類。他們也很少能見到主持,大多都是在廂房落腳,歇過一晚便自動離開了。
僧人將廂房收拾打掃了一邊,對白菟道:“施主就在這裡安歇吧。”
白菟有些不情願地答應下來。
——天知道她多想和近雪睡一間房!師父他越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瀆,她就越想靠近他。
禁慾出塵和無比的單純雜糅在一起,這樣的美人怎能讓人不輾轉反側,寤寐思服?
可惜男女大防,近雪他又那麼嚴肅認真,自己若要真的提出共睡一間屋子,恐怕會讓他大驚失色吧。白菟美滋滋地幻想著“天下第一美人”紅著臉任由自己輕薄的模樣,險些流出口水來。
回過神來,這才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對談近雪道:“好,謝謝師父。”
僧人似乎仍對她這個稱呼有些猶豫,但還是沒有反駁。
白菟又問道:“近雪師父,因為那個什麼天下美人榜……你這裡可能不再是世外桃源了,你不怕嗎?”
眼下的清淨只是一時半刻,明日,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因為“天下第一”這個稱號,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來到這雲笈山中的白駒寺。
就算這結界會將那些心懷惡念的人拒之門外,可難保會有什麼意外。
談近雪微笑道:“心靜則無懼矣。”
白菟眨眨眼,“你怎麼知道在這雲笈山中,就是心靜呢?也許只是你周圍的環境太安靜,你的日子太寂寞了,只有在真正的喧囂紅塵裡頭,才能知道什麼叫做‘靜’哩。”
僧人一怔。
發現自己的歪理被談近雪聽進去了,白菟眯著紅色的眸子悄悄笑了起來。
嘿嘿,攻略美人第二步,讓美人發現自身環境需要改變的地方!
——她才不要讓近雪師父這樣的大美人在這荒山野嶺裡蒙塵!她想要近雪和她一起去見識這異界的花花世界!
她偏就要這清心寡慾的和尚,與她一同去做紅塵中的浪子去。
僧人卻只是溫和地笑笑:“貧僧曾對師父許下願望,此生不會離開雲笈山和白駒寺。什麼時候白施主願意離開此處,近雪會送施主離開。”說罷,他對白菟一揖,離開了。
她既然想要拜他為師,那便儘管在此處修煉,如有一日想要走了,他也不會阻攔。
少女坐在廂房的床榻上,有些挫敗。但很快,她又重新振奮了精神——這樣才有挑戰性嘛!有性格有執念的美人才更令人念念不忘呢。總會有辦法讓近雪師父跟自己走的,嘿,加油!
談近雪回到自己居住的廂房,桌子上一貓一雞正在無聲地對峙。
墨羽山雞烏黑的羽毛在燭火下閃閃發亮,一隻眼瞥見談近雪走進來,金澤便忍不住轉過身向僧人展示炫耀。——禽類的天性,在這個人面前,他彷彿就失去了所有自控的能力。
強敵當前,墨羽山雞就這麼一轉身的功夫,對面的白色玳瑁貓已經閃電般地往前一撲!
身形不大的貓咪力道卻不小,竟一爪子將雄踞在桌上的金澤拍了出去!
談近雪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黑色的山雞在半空中折了個跟頭,重重摔在他面前的地上。
僧人也顧不得許多,忙搶步上前,把金澤自地面抱起。墨羽山雞把頸子倚在談近雪的臂彎處,禽類的金色眼瞳裡滿是痛苦。
他的尾羽已被硬生生扯下兩根,翅膀上的羽毛也變得凌亂不堪,折斷了好幾根。
原本正耀武揚威,為自己在談近雪面前展示了勇武一面而得意洋洋的宗梓,見僧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隻黑得碳一樣的山雞身上,忍不住氣急敗壞地“喵”了一聲。
卻換來談近雪一個冷淡的眼神。
這一個眼神,就把躁動的貓咪凍住了。
白色玳瑁貓仍然很不服氣,可他知道當近雪投來這樣的眼神時,就代表他覺得自己過分了。再有出格的舉動,近雪就會好幾天都不理自己。
小白貓被澆滅了囂張的氣焰,老老實實地蹲在桌面上,把毛茸茸的尾巴盤在腳底下,又忍不住悄悄朝談近雪的方向探出一個尖兒。
談近雪檢查了金澤的傷勢,嘆口氣,準備將墨羽山雞重新放到桌上幫他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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