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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虎一臉懵懂:“啊?”他眨眨眼,十分真誠地說:“隊長不是騙子。”
又想了想; 老實人也覺得這話說得實在昧良心,只得又加上了一句:“那個……就算隊長把人騙了; 那也、那也是為了他好。”
蔡波雞同鴨講; 一臉無語。
在杜小虎這位談近雪隊長的忠實崇拜者面前; 一切詆譭談隊長的言辭都是不堪一擊的。
談近雪把後頭兩個人的小聲交談聽得清清楚楚,也懶得搭理,擺了擺手; 示意孫超過去講開場白。
她帶著寬大的迷彩荷葉帽,帽簷落下的陰影遮住大半張臉; 也遮去女人眼下濃重的青黑。
她最近兩天忙著做選訓計劃,中間還帶人出了一趟境外任務; 精力體力也確實消耗很大。
於是在場不僅孫超,還包括對面列隊整齊的各部隊精英們,都聽到了這個傢伙懶洋洋地拖著長腔說:“我睡會兒; 你看著安排吧。”
這種輕慢的態度讓已經在沉默中等待了一個小時的參選人員們集體憤怒。
孫超藉著作訓帽的遮掩,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是誰,出完任務連衣服都沒顧得上換,折騰了一晚上弄出個選拔方案來。
談近雪已經舒舒服服地縮排她那張椅子裡,把作訓帽蓋在臉上,夢會周公去了。
孫超幾個跨步走上去,目光在前排幾人的臉上逡巡,果不其然地發現了隱忍的怒氣和不服。他心中暗笑——
你們很快就會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任務,明天上午七點以前,到達地圖上標註的集合地點,我們只要前三名!”孫超言簡意賅:“你們被允許使用的器材和補給,都已發放給你們,在選拔期間,拉響□□視為棄權!”
隊伍沉默地站在原地。
揹包裡有什麼,大家很清楚,他們除了手上的95突|擊|步和其他制|式|武|器,就只剩下只夠一頓吃的壓縮乾糧,一個很容易被當破爛扔掉的老式指北針,以及那個用來“棄權”的□□。
面前的老k一個個看起來都不懷好意。
孫超早習慣了來自參選者的怨念,微微一笑,“原地解散,選拔現在開始。”
他的話音剛落,qiang聲立時便起!
“噠噠噠——”
幾個精確的短|點|射,反應稍慢半秒的參選者身上已經冒出白煙,一時間林間空地上“煙霧繚繞”,宛如“仙境”。
幾秒鐘,近百人就報銷了二十多個。
這二十多個人,無一不是各自部隊裡的翹楚,此刻也只能束手站著,被象徵自己“死亡”的白煙嗆得直咳嗽。
剩下的人四下奔逃,怎麼看怎麼有種倉惶的味道。但不愧是尖子兵,經過了剛才突然被襲擊的震驚,他們已經迅速找回理智,幾分鐘裡消失得乾乾淨淨。而幾個以小組為編制的老k也已躍上敞篷越野,朝幾股參選者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四個軲轆追兩條腿,如果被追的再不動腦子,就是跑死也沒用。
真qiang實彈刀山火海里趟過來的老k,逗這麼幾十個驕傲的小貓兒似的兵,絕對就是個毫無通關難度的小遊戲。而這場遊戲對於那些嚮往著“兵王”這個頭銜的年輕人來說,卻只是地獄級別挑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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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汰的過來吃早點吧——”孫超也學著自家隊長,拉長了聲調,聽起來格外招人恨。
老k居然真的準備了早飯,熱氣騰騰的從幾輛越野的後備箱搬下來,大桶裝的濃稠白粥,還有皮薄餡大的包子,雞蛋也都是熱的,每人還給發包榨菜。
參選者早上四點就被要求在這裡集合,沒人吃過飯,光是拔軍姿就拔了一個多小時,也該是吃飯的時候了。
——如果沒有剛才那場毫無下線,用心險惡,幾乎等同於屠殺的突然襲擊,提供豐盛早餐的老k可以說是十分厚道了。
很顯然,被淘汰的兵尖子們不是心有不甘就是恨的磨牙,沒人有心情享用這些食物。
倒是有一個令人牙癢的聲音又優哉遊哉地響了起來:“飯好了?”
“陣亡”士兵們看著那個從頭到尾都在看熱鬧的女人,從她的椅子上坐起身,然後優哉遊哉地走過去拿了個包子,就著一旁早給盛好的稀飯,有滋有味兒地吃了起來。
談近雪把最後一口粥和榨菜吞進嘴裡,滿足地出了口氣,彷彿剛剛才發現周圍還戳著二十幾個散發著怨念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