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4/4 頁)
; 宗梓做得了完美的蛋包飯,就等著談近雪一睜眼便獻寶給他。
只要他還能聽見自己的話; 還能看到自己的臉; 他就有把握讓談近雪重新對自己露出笑容來。
朝思暮想; 眼下的宗梓奢求的也只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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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廠的老宿舍樓下。一個男人踩滅菸蒂,眯起眼看著高瘦青年從樓道中出來,走向小區外的便利店。他起身; 進了樓道。
男人正是賀華。
他走上五樓,取出鑰匙; 順利地開啟了門。
老舊公寓中很安靜,客廳和書房顯得井井有條; 幾乎都看不出生活的痕跡。賀華皺了皺眉,他慢慢走向臥室,伸手推開房門。
如同試探著; 開啟一個不敢面對的現實。
臥室中的景象與其他兩個房間截然不同。原本只是用作臨時休憩的椅子上堆著沒有疊起的薄毯,一疊設計稿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看起來宗梓這段時間,無論是工作還是休息,都待在這裡。
賀華的目光終於落在床|上。
男人面容蒼白,卻也難得地恬靜,沒有皺眉。他穿著舒適的睡衣,被子細緻地蓋到肩膀處。黑色的碎髮長長了一些,卻並不凌亂,反而讓他往日的強勢裡平添一絲柔軟。
賀華平穩的呼吸終於露出了絮亂。
他緩步走上前,手指顫動,懸空在人額前,到底還是落回身畔,緊握成拳。
賀華看到了牆上焊死的鐵環,他眉頭一蹙。
從他進屋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半個小時,談近雪的狀態卻比沉睡更安靜,安靜得叫人害怕。
這昏迷太不正常。
上一次與談近雪通話,男人透露了他被囚禁的事,卻在言語間交代他,一個月後再過來。
賀華卻沒想到,只一個月的時間,他便成了這幅模樣。
賀華面色緊繃,撥通電話。
“上來吧,病人情況不好,需要擔架。”
一分鐘後,裝備齊全的醫護人員進了屋,對談近雪做了初步檢查後,負責的大夫臉色難看,示意幾個人將病人安置在急救擔架上,抬出這間狹小的公寓。
“他病情惡化的太快了。現在已經沒有基本反應了。”大夫對賀華道:“即使現在入院治療,很可能也無法拖延太久。”
指甲嵌入掌心,賀華面孔依然一派平靜。
“我知道了。請您務必減輕他的痛苦。”
他說得鄭重,醫生也只有點頭。雖然現在這具身體,甚至不一定能明白什麼是“痛苦”。
賀華在眾人後面走出公寓,將門重新鎖好。
從樓道出去,熾烈的陽光格外刺眼,竟讓他一時有了流淚的衝動。賀華眯起眼睛,適應著白晃晃的陽光,一片陰影落在他面孔上。
宗梓站在他對面,手中還提著一袋新鮮蔬菜。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賀華。
“你要帶他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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