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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驚慌地壓著裙角道:“多謝王爺相告,時候不早了,我要回侯府了。”
信王不悅地挑眉,這是真把他當說書的了,聽完就要走。
他那股子浪勁兒上來,站起就要去撈她的手,顧雙華更是像受了驚的兔子,趕忙往外躲,兩相拉扯間,廂房的門突然被推開,顧遠蕭如一尊門神站在門口,冷冷往裡一掃,語氣十分不善道:“王爺,我來接我妹子回家。”
剛想調戲妹妹,人家哥哥就找上了門,信王再飛揚跋扈,這時也有點心虛,手收回來尷尬地摸了摸後腦道:“哎,本王正準備送她回去呢。”
顧遠蕭瞅了眼飛快躲到他身後的妹妹,也不戳破,拉起她的胳膊就走,只在轉身時,冷冷沉沉地瞪了信王一眼。
信王被他看的一個哆嗦,隨後長長哎了一聲,手枕著後腦往下一靠,晃著腳繼續聽曲兒。
這時天已經擦黑,顧遠蕭手背在身後,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顧雙華低眉臊眼底在後面跟著,走一步再跑兩步,很費力才能跟上哥哥的步伐。
可顧遠蕭步伐極快,根本沒有等他的意思,一直走到馬車旁,撩袍就往車上走,顧雙華心頭一慌,腳底無來由打了個滑,索性扶著小腿賣乖,軟聲喊道:“哥哥,我追不上了,等等我好嗎?”
顧遠蕭冷著臉一回頭,見她追得滿頭是汗,鼻頭紅紅的,那顆心便硬不起來,將胳膊往那邊一伸,讓顧雙華扶著他的手上了車。
車伕一揮鞭,趕著馬車往侯府的方向走。車廂裡,顧雙華垂著頭,將手裡的帕子快揉爛,終是鼓起勇氣開口道:“哥哥,今日我知道錯了。”
顧遠蕭板著臉朝著窗外,並不去看她,過了許久,終是開口道:“你知不知道信王究竟是什麼人!”
他極少擺出這副長輩的架子,顧雙華彷彿被訓斥的孩子,垂著頭,攥著手,聽哥哥教訓道:“我從小就認識他,最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他外表放浪形骸,內裡卻是深不可測,不提別的,這些年在宮裡宮外,他不知曾欠下過多少風流債,你一個清清白白的閨閣小姐,多大的膽子,竟敢與他混在一處!”
顧雙華被他訓得快哭了,差點就要賭咒立誓了:“我以後再不敢了,再也不會與他單獨見面。”
顧遠蕭定定看著她,握拳又鬆開,這時馬車前方突然竄出個男童,車伕嚇得猛一拉韁繩,車廂劇烈搖晃,顧雙華本就是心神恍惚之時,一個沒坐穩,被震得向前倒去。
可驚呼聲還沒出口,整個身子就落入到哥哥有力的臂彎中,大掌輕按著她的發頂,直到馬車停穩。
顧雙華先鬆了口氣,然後便覺得這姿勢有些不自在,可不知為何,哥哥好像沒有放手的意思。
顧遠蕭手擱在她的腰肢上,只覺得哪處都是軟的、酥的,像軟滑的水草纏纏繞繞把他往裡勾,低頭便撞見一雙驚慌失措的眸子,軟軟地喊他:“哥哥?”
他覺得小腹猛地一緊,幾乎就要按捺不住,只需再稍稍低頭,就能觸到那張紅軟誘人的唇,最好再將她按著好好懲罰,竟敢與信王私會,讓他擔心了這麼久。
可理智提醒他,還有太多事未解決,現在,還不是時候……
於是顧遠蕭強迫自己將她放開,眼看妹妹低頭整理著鬢髮,傾身過去,終於問出插。在他心底的那根刺:“你老實對我說,究竟是不是對信王有意?”
顧雙華一怔,隨即胸口便亂糟糟地跳了起來,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不是對信王有意。
可自從那件事之後,她每次見到信王,便再也難以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是什麼事呢,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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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那一年,大約是在顧雙華及笄前的一個月。恰逢是太后壽辰,皇帝在宮中大擺筵席,將花燈從乾清門一路擺到了東西坊。
為了讓京城百姓共享此良辰,當晚特地取消宵禁,無論民宅、官邸、街頭全是一派熱鬧景象。
而在長寧侯府裡,剛擺完一場筵席,酒肉的味道還未完全散去,丫鬟、小廝搓著手在院牆邊談笑嬉鬧,一時聊起今晚的燈會會有多熱鬧,又聽說南門那裡會放焰火,也不知在侯府搭個梯子能不能看著。
下人們如此鬆散,全因主子各個都無暇顧及他們。老夫人這幾日患了風寒,晚膳用了一半便說頭疼,讓貼身丫鬟伺候著回房睡下。
餘下的大房鄒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