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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燻兒一聽就跳起來道:“憑什麼,明明是她先使壞心,為何要堂姐去給她賠不是。”
顧雙娥狠狠瞪她一眼,顧燻兒年紀小,不懂的看眼色,只覺得滿心的不服氣就要去找寇玉珠理論。
這時周圍已經有許多人駐足看熱鬧,顧雙華覺得十分頭疼,忙讓丫鬟將燻兒拉著,然後準備帶著寶琴去馬車那邊,這時顧雙娥又再開口道:“你自己去,讓寶琴留著伺候表小姐更衣。”
寶琴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見她輕輕點頭,只得不情不願留了下來,顧雙華獨自往外走去,經過角門時,突然有人從後面跑過來,她回頭一看,驚訝問道:“怎麼是你?”
當侯府眾人發現顧雙華失蹤了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
老夫人從佛堂出來時,顧燻兒哭著跑過去抱住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三堂姐不見了,二堂姐讓她去馬車那裡拿裙子……結果她沒回來……車伕也沒見著她……”
小姑娘又急又慌,吐字都帶著囫圇音,老夫人聽得皺起眉,這時還是顧雲章走出來,將事情緣委告訴了她。
老夫人一聽就急了,衝顧雙娥道:“你讓她去拿什麼裙子,為何不讓丫鬟跟著?”
顧雙娥低頭咬著唇,不服氣地道:“她縱著堂妹衝撞了表妹,我身為長姐,自然可以罰她。”
旁邊的寇玉珠也跟著開口道:“這光天化日的,慈寧寺人多眼雜,怎麼會走丟呢。想必是三小姐碰上什麼相熟的朋友,跑去玩了,白白把咱們給晾這兒。”
“胡說!”老夫人因幾年前那件事,一向不太待見這位表小姐,這時捏的檀木手串嘩嘩作響道:“雙華從來不是那麼沒交代的人 !”況且她在這裡又能有什麼朋友。
寇玉珠被老夫人訓斥,縮著脖子再不敢說話。
老夫人又讓丫鬟去尋了一陣,眼看著找不著人,忙將這事告訴了釋心方丈,方丈命人在寺內搜尋,過了一個時辰,幾乎將寺裡翻了個遍,卻還是一無所獲。
侯府的花廳裡,顧遠蕭匆匆從宮城裡趕回來,深色朝服未除,面沉如水地坐在椅子上,渾身都透著威嚴肅殺之氣。
寇玉珠坐在顧雙娥身旁,偷偷抬眸往表哥身上瞅,只覺得這人氣度卓絕,俊美不似凡人,自家那幾個兄弟和他比起來,就像不值錢的魚眼珠似的,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她再多看幾眼,一顆心便又酥又軟,鼓起勇氣站起來,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道:“表哥,這全是我的錯,都怪我沒忍住一時之氣,你可千萬不要怪大表姐啊。”
她本想著,自己一個弱質芊芊的閨閣小姐,當眾替顧雙娥攬下了錯處,表哥多少會有些心軟,不會同她計較。大表姐也會因她這仗義之舉,同她多一分親近。
誰知顧遠蕭眼風往這邊冷冷一掃,道:“放心,你的錯,待會兒慢慢和你算。”
寇玉珠聽得滿頭珠翠一抖,然後哭喪著臉想:表哥,我可真不是這個意思啊。
這時,顧雙娥滿臉憤懣地站起,冷聲道:“沒錯,是我讓她不許帶丫鬟,獨自去拿衣裳。可慈寧寺是官家的地方,白日上香的人又多,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
顧遠蕭捏緊拳,道:“那你說一句實話,那時身邊那麼多丫鬟,你為何非要支使她獨自前去,你真的沒有存其他的想法?”
顧雙娥瞪大了眼,隨即淚花就冒出來,大喊道:“哥哥你莫非懷疑是我做的?”
顧遠蕭其實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他覺得顧雙娥的行為實在蹊蹺,便依著審訊的法子先發制人。那一邊的鄒氏可急了,她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素來討厭三妹妹,也數次說過,總得讓大哥認清她的真面目,該不會真的鋌而走險,做出什麼糊塗事來吧。
於是她忙站起來,走到顧雙娥身邊,明著給她遞帕子安撫,暗地裡小聲問了句:“若是你做的,趕緊和孃親說說,孃親給你想法子。”
顧雙娥氣得將帕子一扔,站起走到花廳中央大聲道:“我堂堂侯府嫡長女,就算要對付她,也不會用這麼下作的法子!”
見她如此理直氣壯,鄒氏有點臉熱,忙去扯女兒坐回來,好聲好氣地安撫。
顧遠蕭卻仍是冷冷看著她,道:“既然你這般怕被冤枉,又有什麼事需要瞞著大哥呢?”
顧雙娥抬起帶淚的眼,露出幾分心虛神色,她讓顧雙華獨自去拿裙子,確實是存了一樣私心,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竟會鬧出這麼大的事,還被哥哥一眼看出來。
這時,顧遠蕭站起走到她身邊,眯眼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