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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胞妹不成。
幾人商議完顧雙娥的婚事,眼看孫兒起身就要走,老夫人忙問道:“這些禮包,究竟怎麼處置?”總不能真的全扔了吧,那也太暴殄天物,阿彌陀佛。
顧遠蕭拉了拉袖口,道:“天氣熱了,就全分給下人喝吧,若是信王來府裡,記得讓下人們同他說一句:感謝王爺贈茶。”
老夫人對孫兒的黑心十分驚歎,心說你小子可真夠狠的,這是拿了信王的東西,還變著法的氣他。
顧遠蕭安排好這邊,問了下人三小姐現在何處,便立即趕去了妹妹的院子裡。
顧雙華剛送走方仲離,正坐在窗前抄書,這時已經立了夏,連呼吸的空氣都變得悶熱粘稠,因是在自己房裡,她只穿了件薄紗褙子,裡面是藕色的齊胸襦裙,將袖子撩起到小臂上,房裡的冰塊不夠涼,身後的寶琴正邊撐著下巴打呵欠,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為她扇風。
顧雙華抄了會兒便覺得燥熱,可廚房送來的梅子湯已經喝光,於是深吸口氣,告誡自己要清心靜念,不可為外物分心。
果然她很快就沉入書中世界,再抄了一會兒,竟覺得真的涼爽了不少,再仔細一琢磨,好像是因為風變大了。
抬頭一瞧,窗外的樹葉絲毫不動,疑惑地轉頭,發現那倦怠的小丫鬟早不見蹤影,哥哥坐在她身後,手持團扇,頗為悠哉地為她扇著風。
顧雙華吃了一驚,連忙問道:“寶琴呢,怎麼能讓哥哥為我扇風。”
顧遠蕭傾身過去:“為何我不能為你扇風。”
顧雙華突然想起他之前說的,要為她穿衣執扇,再看見哥哥的神情,便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可她剛低下頭,嘴裡被塞了顆冰鎮葡萄,甜甜地沁入心脾,顧遠蕭用帕子擦著手,笑道:“方才看見廚房剛備好的,想著你該喜歡吃,就拿過來了。”
顧雙華將口裡的甜意嚥下去,一眼瞥見他竟拎來滿盒的葡萄,無奈道:“那應該是準備送到各個房裡的,你就這麼全拿走,他們可不好辦。”
顧遠蕭滿臉坦然:“不過是些葡萄,就算是什麼御宴,你若是愛吃也先緊著你吃。”
顧雙華被他說的有些臊,可那葡萄清清涼涼,確實挺好吃的,於是低著頭想再去摸,可顧遠蕭卻將她的手指一按,又拿起一顆為她剝著皮道:“我既然曾經承諾過你,自然要好好照顧你……”他將頭靠過去,又將那顆葡萄喂進她嘴裡,意味深長地道:“還有,服侍你。”
顧雙華也不懂哥哥現在怎麼能毫不羞臊地說出這些話,她鼓著腮幫子,將那顆葡萄含在口中嚥下,硃紅的軟唇被汁液染得溼溼的,顧遠蕭看的有些失神,手指捨不得離開,便在那唇瓣上輕輕撫動一下。
顧雙華心絃猛地一緊,覺得哥哥那一刻的神情熟悉而危險,也不知怎麼想的,竟張嘴用力往他的手指咬下去。
顧遠蕭猝不及防,疼的將手指縮回來,再看顧雙華一副警惕神情,只覺得妹妹現在越來越出息了,索性將手攤在她面前道:“解氣沒,沒解氣可以繼續。”
顧雙華看見他手指上深深的牙印,也覺得有點傻眼,心虛地問道:“很疼嗎?”
顧遠蕭搖頭:“都不及那晚疼。”
顧雙華自然懂得他說的那晚是哪晚,低頭嘆了口氣,摸出一顆葡萄剝了皮遞過去賠罪,顧遠蕭卻不伸手接,只傾身過來,沉聲道:“你餵我?”
顧雙華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說將葡萄往他手裡一塞,然後用帕子擦了手,決定不要離他繼續抄書。
顧遠蕭受了妹妹的冷落,卻並不為然,重又拿起扇子在她背後為她扇風,陽光從屋簷下照出兩人疊在一處的身影,窗外有鶯啼蟬鳴,一株合歡花斜伸進窗欞,開的灼灼生豔。
顧雙華逼自己靜下心抄了幾行,可鼻尖總是會嗅到哥哥身上的薰香,然後心就亂了,彷彿被裝了只不安分的雀鳥,左突右撞,將一顆心踩得全是深淺不一的印記,終是忍耐不住,轉頭道:“哥哥你在這兒,我沒法靜心抄書。”
顧遠蕭將團扇一壓,道:“我除了幫你掌扇,連話都未說一句,為何心不靜?”
顧雙華被他說的噎住,正在支吾時,顧遠蕭卻淡淡一笑,問道:“你可曾聽過《六祖壇經》的一個故事,說慧能去到法性寺,值印宗法師講《涅盤經》,時有風吹幡動。一僧曰風動,一僧曰幡動,議論不已。惠能卻曰:‘既非風動,也非幡動……”
他用扇柄輕輕點了下她的胸口,含笑低聲道:“你可記得,慧能當時說了什麼?”
顧雙華的臉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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