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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不相信楊鐵栓會不懂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一想到今後有一雙銳利的老眼成天盯著他們,指望從他們身上摳出點血來,王氏就感到不寒而慄,更加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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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楊鐵柱想了想,還是將要迎娶林青婉的事兒在飯桌上說出來了。
畢竟鬧歸鬧,親還是要娶的。
“請花轎?還要下聘請酒?”一聽楊鐵柱說完,何氏‘啪’的一下就將手裡的筷子拍在桌上。“不行!你看哪家花錢買個媳婦回來還用這麼麻煩的,不都是往家裡一領完事。”連個堂都不用拜。
楊鐵柱皺著眉頭,但態度異常堅決。“反正我不想把人往家裡一領就算娶親了,怎麼說也要明媒正娶。”
大嫂王氏在旁邊插了一句,“二弟,娘她老人家說的沒錯,哪有人家買個媳婦回來還要花轎迎娶還要擺酒的?”那不是錢作的嗎,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千金大小姐。
在王氏的認知中,又或是在普遍村民認知中,買回來的媳婦通常沒啥好貨色的。
不是缺胳膊斷腿,就是腦子傻人瞎的,要麼就是有錢人家被人睡過的丫鬟之類的,反正就沒一個是正常的,附近有的人家買回來的媳婦都是這樣的。
也只有那些家裡窮的娶不起親的才會去用買媳婦,因為給不起聘禮錢。
她才不管楊鐵柱買個媳婦回來傳出去會不會丟人的,反正再從公中出一份兒錢給老二辦親事,她就不同意,怎麼著也得給他攪黃了。
楊鐵柱沒有出聲,但是看著何氏的眼神很是堅定。
何氏頓時不幹了,“不行。老孃說不行就是不行。”讓她掏錢門都沒有。
雖說楊家家境還不錯,家裡也有十來畝地,每次農閒的時候幾個兒子都會打些零工來貼補家裡,但是架不住家裡有個讀書人楊學章。
楊學章在鎮上書院裡讀書,每半年一交束脩。一年的束脩下來就需要幾兩銀子,還不加旁的其他筆墨紙硯之類的開銷,零零總總來說,對楊家是一筆很大的開支。所以,何氏對自己手裡的銀子向來都看的很緊,典型的逢進不逢出。
王氏眼珠轉了轉,在一旁假意勸道,“就是,二弟,你也要替家裡想想。四弟又要交束脩,你昨日才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人。家裡自從蓋了房子以後,銀錢上就不寬裕,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不是為難娘嗎?”那個‘二十兩銀子’說的聲音特別重。
反正想從公中出錢,她是絕對不會同意,她才不會管公中的錢誰交的多誰交的少。動了公中的錢,那就是在割她的肉。
包括昨天那二十兩,在王氏看來那就是割她的肉,要不然她也不會在外面聽了流言,就回來攛唆何氏鬧。
何氏剛好找到藉口,義正嚴詞的開口說道:“你大哥當時娶親的時候加彩禮加擺酒才總共花了8兩不到。老三成婚晚幾年,那也才不到10兩。你昨日光買個狐狸精就花了二十兩,今天還想讓我給掏錢辦親事,你讓你這兩個已經娶親的兄弟怎麼想?”她指指坐一旁看戲的老大和一直悶頭吃飯的老三。
“更何況你弟弟讀書,也是需要銀子的。”
這才是主要原因吧。不過楊學章今日一大早就去書院了,也聽不到他老孃如此盡心盡力的為他省銀子。
楊鐵栓嬉皮笑臉的擠兌,“是啊老二,你看你這幾個侄子,褲子都蓋不住腳脖子了,有那個錢,你給幾個侄子做身衣服呀。”
老三楊鐵根悶著頭吃飯,彷彿這一切都跟他沒關係。
楊老爺子本來想開口說兩句,但是一看自己老婆子那堅決不掏銀子的樣兒。他一開口估計又要鬧,便沒有出聲。
更何況楊老爺子也是不贊同的,農戶人家買個媳婦回來本來就是為了省聘禮的,哪有買了人回來,再下一遍聘的道理。那不是本末倒置的了嗎?
可惜,楊鐵柱的心思他們都猜不懂,也低估了他在此事上的決心。
只見楊鐵柱抹了把臉,異常堅決的說道:“我沒說讓家裡給我出錢,錢我自己想辦法,只是告訴你們一聲。”他昨天晚上就做好何氏不給他出錢辦親事的心理準備了。
“這兩天我要上趟山,出去幾天才會回來。”
他快速的扒完碗裡的飯,放下碗,也沒理會何氏難看的臉色,就轉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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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鐵柱進門的時候楊氏和林青婉剛用完早飯。
昨天晚上林青婉吃完晚飯就睡了,穿過來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