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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小的文會與花宴也順勢而生,傳聞就連宮中貴妃的孃家定遠侯府,也要在中秋之夜舉辦賞菊夜宴,為四殿下相看皇子妃呢。
此時的米湘河上,一艘四層高的花船停在水中央,船上十餘位女子或撫琴,或吟曲,或長袖舞,或驚鴻劍,爭奇鬥豔,各憑本事,正是為那百花魁首之位。
本朝青樓文化盛行,勾欄瓦舍遍佈,狎妓向來被上流人士引為風流韻事,甚至民間還流傳著某任皇帝微服私訪欽點花魁的傳聞,因此京中兩年一度的花魁試,往往能吸引不少仕子官宦前來捧場。
普通百姓擠在米湘河沿岸看熱鬧,那些有身份的人通常選擇租一艘遊船就近欣賞,至於真正尊貴之人,則被邀請上花船,成為座上賓。
此時,花船四樓坐著一位玄衣公子,他身邊站著位十六七歲的少年,兩人時不時探討品評一番諸位女子的表演,只聽那玄衣男子道:“孤看今年大多是些庸脂俗粉,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思遠覺得呢?”
二人正是化身為趙公子的當朝太子,與榮國公世子莊思遠。
楊昭聽了太子所言,笑道:“殿下勿急,那燕春院的思思姑娘,與那醉歡樓的白露姑娘均還未出場,臣聽聞這兩位姑娘才貌雙全,花魁之位必在二人之中。”
“哦?想不到思遠也會打聽這些,莫非……”太子挑眉一笑,故意隱去了後面的話。
楊昭苦笑:“今日既為太子陪客,又怎能一問三不知。”
太子朗聲大笑,正欲繼續逗他,就見一位妙齡女子出現在一樓的船頭,隨著樂聲緩歌慢舞,纖腰楚楚,羅衣飄飄,仿若凌波仙子。
太子稍微來了些興致,待一舞結束才知曉此女便是燕春院的談思思,他有些失望道:“不過如此。”
之後又比了數人,多半無趣,太子興味索然,於是將注意力轉到了莊思遠身上:“上次你那丫鬟去醉歡樓所為何事?莫非就是為了白露姑娘?”
“……”楊昭忍住想吐槽的慾望,一臉正直地說:“臣是為了家事。”他將近日之事娓娓道來,太子儘管知曉大半,但見他態度坦誠,心中仍覺慰帖。
“所以,你早已料到榮國公會放過陳氏,才讓青黛尋了白露,希望能借她的本事分陳氏的寵,讓榮國公不再袒護於陳氏?”一想到莊思遠不知不覺被下了兩年的奇毒,即便是他,聽聞千日殺的毒性都不寒而慄,太子心中警惕的同時對陳氏厭惡之至,連帶著看榮國公也愈發不順眼。
可惜,他雖貴為太子,但父皇態度曖昧,養大了其餘幾個皇子的野心,為避免節外生枝他不敢太過高調,否則定要治榮國公一個寵妾滅妻之罪!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愛的情節要來了。。。。。。。
☆、庶女謀8
“父親是個心軟之人,只要未釀成無法挽回的事,他總是心懷僥倖。”楊昭的語氣很平靜:“可他同樣是個絕情之人,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陳氏所倚仗的從來都是他的寵愛,臣想,若是有天這份寵愛被分去一半,甚至被奪走了,她還能隻手遮天麼?”
太子沉默半晌,問道:“白露可同意了?”
楊昭道:“臣答應她,事成以後會還她身契,放她出府。”
太子微微頷首,正欲誇他兩句,就見莊思遠十分坦然地說:“殿下可否點白露姑娘為花魁,如此一來,臣行事會方便一些。”
太子一愣,隨即大笑:“好你個莊思遠,竟然利用起孤來!”
楊昭無辜道:“臣不敢,只是臣知道殿下定不會與臣計較。”
太子實在無奈,沒好氣地應了,孰料對方又道:“還有一事……”
“你怎麼那麼多事?可不要得寸進尺。”太子佯怒道。
卻見莊思遠臉色泛紅,愈發顯得少年少靦腆:“此前臣並不知道殿下會來,為使白露姑娘順利奪得花魁之名,臣命人偷、偷拿了舍妹一首詞……”
“……”
太子額角青筋直跳,實在沒忍住將手中的摺扇朝他扔了過去,“你可真夠出息的!”
楊昭敏捷地接過,小聲反駁:“臣只是為了穩妥一些。”
太子與他大眼瞪小眼,最終無力道:“待日後你那才女妹妹發現了又如何是好?即便她姨娘與你有仇,可你妹妹終究無辜,盜人文名這事太過了。”
見莊思遠低頭不語,太子心又軟了,心道孤和他計較什麼呢?卻聽對方忽然道:“她哪裡無辜,那四合草是她讓陳氏之兄尋來害我母親,千日殺同樣來自於她地算計,她想為莊思昊爭這世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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