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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俆妙君撫掌而笑,又問:“今年會試是何時來著?”
李十全一窒,只當皇上在與他說笑,半天憋出句:“二月初九……”
俆妙君一想,可不正是她附身來那一天嗎?大喜道:“後日三月初一,恰好是殿試,朕要一會這位奇人。”
然而她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唉~~~~~~~~~~~~~~~~~~~~~~~~”
“皇上……”李十全聲音都在發抖。
“曹之洞不通政事,不解民生,滿口詩詞歌賦,只會誇誇其談。”俆妙君惋惜地搖頭:“哪裡配稱一個‘奇’字?”更重要的是,他解不出她的謎題。
今日殿試,她甚至未點會元為鼎甲,只給了二甲頭名,讓諸位考官們難堪不已。
正在李十全不知如何介面時,一位小太監替他解了圍。
“啟稟皇上,太后娘娘想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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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秀?”
慈寧宮中,俆妙君表情微妙地望著上首之人,那婦人約莫三十來歲,眉目精緻,不怒自威,依稀可見年輕時寵冠後宮的氣度,正是原身名義上的母后——蔣太后。
只聽蔣太后不急不緩道:“中宮虛懸已久,早應有人主持,按說去年便是選秀之年,皇上卻為了宸貴妃拖延至今。須知開枝散葉乃天家大事,皇上膝下僅有阿瑤一女,更應雨露均霑才是。”
對啊!她說怎的玉簡中提到好幾位炮灰沒在宮中出現呢?原來還有選秀一事,她竟給忘了?原本命運軌跡中,選秀還會更遲一些,在陸清霜與蔣太后串通一氣之後,由陸清霜親自勸服了皇上。
俆妙君心中又燃起幾分希望:“母后教訓得是,兒子不孝,累您操心了。”
蔣太后一怔,皇上竟然同意了?她本意是想借這次選秀將本家侄女送來宮中,若能誕下皇子,哪怕皇帝非她親子又如何?可向來防她的皇帝答應得如此乾脆,她反倒遲疑了,她可不信對方不知她目的。
原本準備了一肚子大道理,如今卻枉費心機,讓她憋得慌!
俆妙君注意到蔣太后抽搐的眼角,忍住嘴角的笑意,她當然知道太后意欲為何,可一旦陸清霜找上蔣太后,告訴她腹中懷了她的親孫,她哪裡還記得什麼侄女?
“咳……”蔣太后斂下眼中驚愕:“如今宸貴妃身懷龍種,不便操勞,便讓賢妃主持吧,皇上覺得如何?”
“一切聽母后的便是。”
俆妙君忽然生出很強的預感,楊昭,就在這一批秀女當中!
……
鎮國候府。
東院的校場上,橫七豎八地癱了一地士兵,像疊燒餅似的,他們哀哀地呻/吟著,看起來不見什麼傷,就是死活不肯起來。
太丟臉了,又一次輸給了大小姐,不想面對有沒有!
這回他們還是一群人一起上的,竟還如此狼狽,他們雖早知大小姐肖父崇武,可萬萬沒想到居然這麼強!簡直都能帶軍上陣了!
此時,一位秀麗婦人被丫鬟攙扶著走來,一見場中央紅裙立槍的女子,心裡就是一突:“柔兒!你、你要氣死為娘啊!”
婦人手撫著胸口,似乎下一刻就要仰倒。
“娘,女兒只是陪他們練練把式。”紅裙女子不以為意,看樣子早習慣了。
幾個士兵連忙爬起來,垂著頭喃喃地叫了聲“夫人”。
“你……娘要說你多少次?能不能像個姑娘,你說你——”唐夫人李氏想到了什麼,忽然神色落寞:“你說你都要進宮了,不能總這麼任性妄為。”
皇上忌憚鎮國候府已久,她家侯爺如今鎮守西北,主掌八十萬大軍,她們這些親眷俱都留在京中以充人質。可皇上還不放心,近一兩年時輕時重地敲打鎮國候府,若非為了安皇上的心,她們又怎麼捨得讓唯一的女兒進宮?
她的柔兒,都是為了這個家。
想到這裡,李氏又難受了起來,眼中的淚意說蓄就蓄,士兵們見氣氛有異,在收到大小姐使的眼色後匆忙開溜。
這一切哪能逃過李氏的眼睛,她哀聲道:“柔兒,你怎麼就不能如你的名字一般,做個柔柔軟軟的女子?偏要去打打殺殺的呢?
唐柔兒上前代丫鬟扶住李氏,自通道:“娘,您就放心吧,此柔非彼柔,我這個柔啊,哪怕他是皇帝,也得為了我將百鍊鋼化作繞指柔!”
說完這番話,他內心止不住乾嘔了一下。
是的,他。
楊昭附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