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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件現代仿品。”又指著一些痕跡一一分析,“具體就是用茶水燻蒸出來,後來又灑了被蟲蛀的木頭粉末,估計放的時間不長,偽造得很劣質。”
“假的啊……”俆妙君一臉失望。
“你不信也可以找別人問問,今天我就不收你鑑定費了。”錢老略一猶豫:“但這幅字不是完全沒有價值,這上面的字跡模仿得非常像,簡直以假亂真,具備一定的收藏價值,等它多存幾年說不定可以作為仿品賣到不錯的價格。要不這樣,我不打聽你們多少收來的,我出一萬塊收了這幅畫,賣不賣隨你們。”
俆妙君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可是楊昭的真跡!萬兩黃金難求的真跡,居然就值這麼輕描淡寫的一萬塊?哪怕是做舊的,光看這字也不止這麼點兒好嗎?!果然,身旁的人已經黑了臉。
她輕咳一聲:“這個,我們還是不賣了吧,您都說有一定收藏價值了……您真確定這個是西貝貨嗎?會不會其實暗藏玄機什麼的?”
錢老先生眼皮一撩,“哪兒來的玄機?”
“老先生您還別不信,之前我同學也是淘到了一副畫聖宋清明的仿作,結果您猜怎麼著?他一眼就看出這畫中有物,後來從裝裱的夾層裡面得到了一副畫聖的真跡,就是一個月前新聞上炒得火熱的《十二仕女圖》,那畫的主人就是我朋友,他沒有公開說過這畫的來歷,但我們同學圈子好多人都知道。”
老人的眼神立刻銳利起來。
俆妙君說的是真事,不怕錢老去查。章偉實在太過自命不凡,他為了顯擺將這事當做談資講給了好幾個老同學聽,他以為這些庸碌平凡的同學們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錢老這樣層次的人。
或許沒有附體而來的楊俆夫婦,憑他的氣運真能一輩子不被人發現?
錢老此時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那《十二仕女圖》的收藏者他當然知道,正是章偉!他當時既羨慕又為對方感到高興,想著章偉當初故意拿走贗品,卻在不久後找到了真品,可見天道機緣,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可是,章偉一直跟他說那幅畫是在泯山一所老宅的房梁內發現的!
錢老這人比較多疑,但對身邊的人向來信任,當初章偉能迅速被他承認,得益於那天故意選走了一副贗品。他心中有愧,又很欣賞章偉的人品,與之交往就相對頻繁,等他慢慢地瞭解了這個年輕人,更被對方所展現出的知識積累與鑑賞能力所折服。
他很看好這個年輕人地發展,儘管有些浮躁,但有真本事的人多少有些毛病,他有把握能幫對方壓住,甚至,他還想過將孫女介紹給對方……
然而,如果他看走眼了呢?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呢?
錢老想到章偉的本事,就連佛像肚中藏有寶貝都能一眼看穿,一眼識破畫中畫或許並不是沒可能?他現在只是聽了兩個陌生人幾句閒談,並沒有完全信任,甚至有些懷疑他們動機不純,畢竟,否認章偉等於抽了自己老臉一記耳光,人都會習慣性地掩飾自己的失誤。可一想到那幅畫從祖上傳到今天,他就隱隱有種感覺,這兩個年輕人並沒有說謊,是他將錢家家傳之物拱手送人,心中還記了對方的好……
再者說,撒這種謊意義不大,他只需找章偉把畫借出來用儀器檢測就知道了,如果真是從另一幅畫中取出,就一定會留有痕跡。
希望章偉沒有騙他,否則他雖然願賭服輸,不會去追討那副畫,但他勢必不會再和這個人來往,他可知道,不少老傢伙對章偉手中的寶貝眼紅著呢。
不久之後,收藏圈流傳著一件風流趣事,據說最近風頭正勁的章偉——《十二仕女圖》的擁有者,因為一個女大學生,和京城四姓王家的外孫槓上了,那王家外孫不知道聽誰說章偉家中有不少寶貝,於是趁人不備,直接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將章偉的家給抄了,他們可不懂寶貝不寶貝的,見著瓶瓶罐罐賣相還不錯的就給搬走,至於其它分辨不出來的?砸了唄。
打家劫舍放平頭百姓家是大事,可放這群紈絝身上不過小事一樁,他們不傷人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何況王家外孫很會來事,他們很懂地將劫來的寶貝到處送人,關係網一拉起來,章偉就是想告狀都找不到地方受理。
更奇怪的是,此前一直對章偉庇護有加的錢老先生,不知道怎麼回事,幾天前突然間單方面斷了與他的聯絡,他親自前去探望都不得入門,直接被警衛扔出來了。
若非如此,王家外孫哪敢如此肆無忌憚?
“錢老應該查過了吧,這訊息估計是他故意放出去的,就是對外表明一個態度。”此時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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