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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如日中天的君長松呢?何況,不管道友死活一事,誰也羞於承認。
眾人感嘆人情冷漠,這其中,又以林真人的做法最令人不齒,而君長松,為逃命拋棄道侶,返來倒打一耙,莫非竟是個偽君子?
君長松也被嚇住,他本以為燒光毛髮滿身燎泡的華白蓮已是他記憶中的陰影,可與現下比起來,那真是美若天仙了。不等他回過神,碧落仙子怒道:“你撒謊!鴻明老魔既如此恨你,為何不殺你?為何還能讓你下山?!”
其實,華白蓮也沒想到她還能活著,她本以為會被無休止地折磨,可某一日,鴻明道人忽然失蹤了,只留下一瓶修復經脈與修為的丹藥。她熬了十年等到鎖靈錐失效,明明知道對方不懷好意,還是服下丹藥,能活著,誰又願意死呢?
或許她今日所做,正是鴻明想見……
然此時,她卻苦笑:“他說,我已被正道放棄,他說,要讓我這般痛苦地活著,每一日。”
在場諸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而我之所以能下山……”一行清淚劃過她可怖的臉,怔怔望著君長松:“想來,是因你要另結道侶了……”
君長松心知他今日討不了好,再說下去只會更錯,但若讓他息事寧人又心有不甘,分明是華白蓮水性楊花,淫/蕩下賤!他心念一動,識海中道:“尊者,煩請助我除去華白蓮。”
“本尊助你還少?上次幾乎耗盡本尊修為,可你呢?簡直廢物!殺不了鴻明不提,還留下這等隱患讓本尊替你善後?”
君長松袖中拳頭捏得死緊,心中深恨不止,只當自己忍辱負重:“只求尊者這一回,她若不毀,旁人難信我,恐不利於將來。”
“哼!”這便是應了,可天魔心中卻道,若非此人乃是逆天命格,他決計不會依賴這等蠢貨!
一人一魔,均生怨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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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海。
銀月鋪灑海面,宛若覆上一層薄紗,海眼處,一座大陣若隱若現。
“下面便是那天機大陣?”此時,一青袍道人驚訝道。
“怎麼?你還不信我?”回答之人正是俆妙君,她篤定道:“如我識海所見,此上古遺蹟以望月為鎖,千年一現。前一世,你於千年後找到此地,這次,我們可早了千年。”
“我怎會不信你?”
青袍道人自然是楊昭,那日俆妙君復生,將所見之事逐一道來,他一聽便信了。只因當時他的確一門心思想要復生對方,若真有辦法,哪怕罔顧天道,他也要一試!
此事說來匪夷所思,但又處處合他所想。
那一世,他為了讓她復生,換走一枚補天靈玉,讓天道留下隱患,為償還孽報,他不得不墮入萬苦輪迴,一直到她甦醒,兩人才得以相遇。而玉靈受他安排,只當他們是天道選定之人,一心想要他們賺得功德,回到一切未發生時修補天道,這才有了後來的十世任務,以及重來一次的機會。
前世與今生,一切都未曾改變,他依舊是為正道宗門所不容的“魔頭”,她依舊於無名山巔自爆而亡,看似天命難違。
可終究是不同了,她所修十世功德,竟讓她重新凝鍊血肉魂魄,再度復活,他便也未曾化魔。
道生萬物,總留一線生機。
而她的生機,也是他的生機,同樣是天道的生機。
也不知他何時能想起一切?變得與她一樣完整。
楊昭不禁有些落寞:“獨你恢復記憶,我卻遲遲想不起來。”他故意感嘆:“連徒兒也不若以往敬我了。”
“我自然敬你,但更愛你。”
“……”
俆妙君如此坦然,還處於失憶中的半萬年老處男內心酸爽又羞澀,虛咳一聲,生硬地轉了話頭,風馬牛不相及道:“咳,前些日子,聽說君長鬆快與長陵宗沈碧落結為道侶了,十年過去,鎖靈錐已失效,不知洞府中囚禁之人是否逃下了山?”
他們是故意將華白蓮放走,俆妙君既已復生,楊昭便不願耽於仇恨,讓華白蓮落入君長鬆手中,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俆妙君內心好笑,難得欣賞楊昭純情一面,配合道:“算算日子應是無差,如今放她回去,任他們互相攀咬,自有好戲看。只是,君長松畢竟是逆天命之人,又有天魔相助,華白蓮縱然機關算盡,也未必能如願。”
她所言半點沒錯,此時的長陵宗一片混亂。
不知為何,本處於上風的華白蓮忽然發狂,猛地向君長松攻去,趁其不備,竟一劍捅穿對方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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