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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在我心裡,一直是一個很好的姐姐,不管在哪方便。而天下人都知道,懷王殿下是對付塔達的最好武器,懷王殿下的存在,對大閔百姓來說,是福氣。而阿姐竟然為了我的私事,慫恿我殺了這麼好的一個王爺……”
“好好說話,不要給我戴高帽。”謝興世冷淡地道。
“……是。”左姝靜只好繼續道,“總之,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便故意說自己害怕去了塔達會沒辦法享福,孤獨很便告訴我,他是塔達皇族的人。我當時便覺得十分吃驚,若我真的與塔達皇子聯手殺害懷王殿下,那我豈不是成了大閔罪人?而阿姐竟然會讓我幹這樣的事情……我想來想去,只覺得大概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預謀的。而主使人不管是誰,實施者毫無疑問都是阿姐。”
左姝靜低著頭,聲音沉悶不已:“取人性命,是為不法;背棄父母,是為不孝;叛逃外邦,是為不忠;謀殺親夫,是為不義……我敬重阿姐,無條件地相信她,阿姐卻這樣設計我,險些讓我成為不法不孝不忠不義之人,我怎麼能不心寒?”
謝興世看著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不曉得是信了還是沒信。
然而這已經是左姝靜能想到的,最好的說辭了。
半真半假,然而重要的部分全是真的,不法不孝不忠不義的說法,也完全合乎常情,任何人遭遇了這樣的事情,都不可能再站在左姝嫻那邊,所以左姝靜的行為,不能算是背叛了吧。
她今早梳妝的時候,就在想應付謝興世的說辭,至於一會兒見到左姝嫻該說什麼,她早就想好了,並不需要再去思考。
本來她覺得,自己這個說辭已經足夠完美了,然而謝興世一直不說話,左姝靜還是難免感到了一絲忐忑,她微微抬頭,便見謝興世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而後道:“嗯。”
左姝靜:“……”
她說了那麼多,他就回一個“嗯”嗎?
好歹暗示一下他到底信不信吧?
然而馬車已過了宮門,要下轎子換乘坐輦車,輦車一人一輛,懷王在前左姝靜在後,便沒有了交談的機會。
平日裡懷王也是要上朝的,今日因為成親所以不必上朝,而皇上現在依然在早朝,所以按著規矩,便先要去太后那兒,左姝靜的心不由得狂跳起來,她倒是很想知道,如今在清淨殿裡的那位“太后”,到底是人是鬼。
然而沒想到,到了清淨殿門口,負責通報的小太監便一臉尷尬地走出來,說是太后身體微恙,不宜會客,又說太后賞了懷王和懷王妃一些綾羅綢緞,讓兩人直接去皇后那兒便是。
裝病矇混這一招,左姝靜早就料到了,然而她根本說不上話,只能指望懷王發現端倪。
可側頭一看,懷王眉頭緊縮,卻並不是懷疑的樣子,而是實打實的擔憂:“太后生病了?請過太醫沒有?太醫怎麼說?”
那小太監道:“琉璃姑姑說是風寒,並不礙事,只是怕傳染給懷王殿下和懷王妃殿下,太后才不見的。”
不不不,她素來怕冷,不到三伏天,定然是捂的嚴嚴實實的,好端端怎麼會感染風寒?這謊話說的也太拙劣了,看來琉璃是仗著沒人曉得自己的習慣,所以才敢說這種不過腦子的謊話……
然而懷王卻道:“感染風寒?太后素來怕冷,好端端地怎麼會染上風寒?”
左姝靜驚訝地看了一眼懷王。
他竟然曉得麼。
可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啊……
左姝靜心裡十分感慨。
小太監道:“琉璃姑姑說,太后賜婚後那幾日經常睡不好,有時候半夜在院子裡一個人發呆似是有心思,琉璃姑姑她也疏忽了,太后便這樣染上了風寒。”
左姝靜:“……”
這也太荒唐了,她能有什麼心思?除非……是暗指皇后的那一件事?
但這謊話撒的依然不夠高明,懷王這樣的,相信必然能一眼看穿。
左姝靜滿懷期盼地看著懷王,然而懷王卻微微垂眸,臉上竟然微帶不忍。
這是什麼表情,又是幾個意思?!
接著懷王抬頭,臉上恢復了清明,他道:“既然如此,那麼幫本王帶句話給琉璃,讓她好生照顧太后。我與王妃今日便不打擾太后休息了。”
懷王竟然就這樣放棄了,全程沒有一絲懷疑?
左姝靜嘴角抽搐,見懷王轉身就要走,也顧不上其他,伸手直接拉住懷王衣袖,道:“王爺,我想見見太后,我不怕被傳染!”
懷王撇頭看了一眼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