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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明白。”來人匐跪在地一動不動,直到皇上交待完畢,這才起身告退。
“來人,宣林相覲見。”皇上一刻不停,命令一個接一個下達。
“臣參加聖上。”林相進來,精氣神有些差。
他的寶貝女兒在蕭王府磕破了頭,大夫說額頭上的傷會留疤,就憑那道疤,林婉婷太子妃的位置就懸了。
沒法和皇上結親,還將大女兒嫁給了皇上最討厭的弟弟,這簡直是要命。
林相這幾天愁的飯都吃不下。
“愛卿免禮。”皇上眉頭微皺,聲音不自覺的冷了幾分,林相一個機靈忙打起精神,皇上這才滿意的點頭,“林愛卿,朕聽聞前段日子,有御史彈劾寧遠將軍冒領軍響,貪汙死傷將士撫卹銀兩,此事可當真?”
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意思,寧遠將軍是蕭天耀的心腹,手下管的三萬大軍,正是蕭天耀前不久交上來的一部分,皇上這個時候說起此事,用意不言而喻。
聞絃歌而知雅意,林相一向擅長揣摩帝心,皇上此刻將話說得如此淺白,林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什麼冒領軍響、貪汙銀子,寧遠將軍做沒有做不要緊,有沒有證據也不要緊,左右他們只想借這件事,讓那些激進的學子們看看,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蕭王,手底下都是一群什麼人。
至於蕭王派系的反擊?
蕭王無法出府,沒有人會冒著惹怒皇帝的風險,去保一個小卒子。
君臣二人雖然沒有明說,可兩人心裡都明白接下來要怎麼落子,林相打了千退下,皇上揉了揉眉心,正想閉目休養片刻,就見心腹太監走過來道:“聖上,貴妃宮裡的人說,安王的腿疾又發了,太醫也壓不住,安王疼得面無血色,手指都摳爛了。”
“子安……”皇上臉色一變,猛地起身,“擺駕清和殿!”
清和殿內,安王蕭子安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全身痛到痙攣,嘴唇直哆嗦,額頭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十指帶血緊拽被單。
可就是這樣,他也是一聲不吭,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不痛。
“子安,你還好嗎?”皇上大步走到床邊,根本沒有心思去管跪在地上的宮人。
蕭子安艱難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怕自己一開口就痛得叫出來。周貴妃忙上前解釋,“聖上,子安他太痛,沒辦法說話。”
“朕知道,朕知道。”皇上坐在床邊,很想安慰蕭子安可卻無從下手,看著蕭子安壓抑痛楚,皇上將滿腔怒火宣洩在大醫身上,“太醫,太醫人在哪?快來!”
清和殿雞飛狗跳,蕭王府的錦天院卻是一片詳和,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墨神醫先是給蕭天耀行針,刺激他雙腿的筋脈,接著又命墨玉兒為蕭天耀按揉穴位,不過被蕭天耀拒絕了,理由是:這種粗活不好勞煩墨姑娘。
粗活不能讓墨姑娘做,那誰做?
墨神醫本想叫自己的徒弟來,可蕭天耀卻先一步道:“王妃,勞煩了。”
什麼意思?
林初九站在原地,眨巴著眼睛,她發誓她不是給蕭天耀拋媚眼,她只是生氣,很生氣!
墨玉兒不能做的粗活,她就能做嗎?
她哪裡比墨玉兒差了?
簡直太過分了!
“我……”不幹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蕭天耀就朝林初九招了招手,“過來,仔細聽墨神醫的話,出了差錯,本王可不饒你。”
夫妻間算說什麼“饒”不“饒”的話,應該像是情人間的暱喃,透著一絲絲動人曖昧,可蕭天耀說出來卻是硬邦邦的,就像主人對待下人,沒有一點客氣。
要是沒有外人在,林初九絕不會放心上,只當蕭天耀沒有說過,可現在不行,她無法、也不能和以前一樣,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蕭天耀在墨神醫和墨玉兒面前,拿她當下人,這兩人以後還會把她當回事嗎?待到墨玉兒進門後,這王府還有她的位置嗎?
林初九是怨的,她自認自己對蕭天耀也算有情有義,可蕭天耀回報她的是什麼?
永遠是血淋淋的刀子!
她不在乎蕭天耀納側妃,也不在乎蕭天耀有別的女人,可前提是蕭天耀不能在另一個女人面前打她的臉,踐踏她的驕傲,拿她林初九當下人,哪怕不是故意的也不行。
她不爭蕭天耀的寵愛,但屬於自己的尊榮她半步不讓,她可不想日後除了要看蕭天耀的臉色活,還要看墨玉兒的臉色過日子。
林初九心裡難受,可憋屈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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