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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有這樣腦子不清楚過,馮氏又不解又疑惑,“珍珠如今是絮兒身邊的人,老爺如此,叫人怎麼看絮兒?”
在馮氏的心裡,江子興是最重面子和名聲的。動了女兒身邊的丫鬟,說出去是極沒臉的,一家子都沒什麼好名聲。江子興不會不懂,可是他怎麼……
“有些因由,我不方便告訴夫人。但是,且容下她吧,我在這裡謝過夫人了。”江子興說完,拱手又是一拜。
話說到這份上,馮氏再沒了不同意的藉口。胸中怒火更盛,偏生面上還得忍著,扭頭垂淚道:“一家子出了這樣的事,我都沒臉出去見人了。絮兒是咱們家的大小姐,她沒了臉,彤兒是她妹妹,臉上也沒光的。老爺叫我們如何自處?”
即便要答應,她也要拿捏江子興,對她愧疚至極。
果然,江子興聽罷,愧疚地道:“我知道夫人素來心思玲瓏,此事還望夫人想個法子遮掩一下。”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偶爾也有幾句飄了出去。江絮站在院子裡,聽了幾耳朵,唇角幾不可查地勾了勾。
前世她就知道,珍珠是個不容小覷的。在馮氏的眼皮子底下,就爬上了江子興的床,並叫江子興替她出頭,向馮氏求了做妾。
如今有了她的推波助瀾,告知了振哥兒的事,珍珠只怕如魚得水。
珍珠與江子興的這一夜,是珠胎暗結的。江絮等著看,馮氏與珍珠這對主僕,是如何翻臉的。
屋裡頭,江子興和馮氏到底沒有吵起來。出了這樣的事,再大吵大鬧,滿府的臉面都不要了?馮氏心裡再苦,也不得不做出大度賢良的姿態,不僅要給珍珠過了明路,還得做出十分高興的樣子。
不多時,珍珠被宣了來。
“老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本來我想放你出去,給你找個好人家的。既然老爺看上了你,也不算委屈了你。”馮氏叫珊瑚拿出一套上好的頭面,給了珍珠,“從今往後,你就好好伺候老爺,爭取早日添個一男半女。”
珍珠磕了個頭,細聲細氣地道:“奴婢謝過夫人。”
“你初次承歡,想必也累得很,下去休息吧。”馮氏不想看見珍珠年輕嬌媚的臉,那會讓她想起每天早上照鏡子時,日漸不再的年華韶光,低頭端茶,對珍珠揮了揮手。
珍珠便下去了。
只聽江子興道:“昨夜雷雨交加,只怕夫人也沒歇息好,我就不打擾夫人歇息了。”說完,不顧馮氏愕然的眼神,起身大步走了出去。就在院子裡,就扶住了珍珠的手,好似她是什麼金尊玉貴的,小心翼翼扶著往外走,“慢些,別摔著。”
“老爺就這麼走了?‘扶’著那個小蹄子,就這麼走了?”一手指著江子興和珍珠消失的身影,馮氏不可置信地道。
不過是個賤婢,又是自輕自賤的,背主爬床的下賤人,江子興竟然如珠如寶地待她?
“咔嚓!”瓷器的碎裂聲響起,馮氏哆哆嗦嗦地道:“珊瑚,你告訴我,是我看錯了?”
珊瑚支支吾吾地道:“夫人,您昨晚一宿沒睡好,奴婢扶您進去歇息吧。”
“他竟這麼對我?”馮氏的聲音猛地拔高了,充滿盛怒:“我要告訴父親!江子興,這個——嗚嗚!”
馮氏的嘴巴被珊瑚捂住了,只聽珊瑚著急地道:“老爺還沒走遠呢,夫人別叫。”
“咔嚓!”
“咔嚓!”
“咔嚓!”
接二連三的瓷器碎裂聲響起,隨即是馮氏壓抑的怒氣:“好,好,他真是翅膀硬了!”
“咱們走吧。”這時,江絮終於聽夠了,低聲對梅香說道,轉身帶著梅香走了出去。
聽了這麼久,梅香還愣愣的,走出院子,才問道:“小姐不進去給夫人請安了?”
她本來以為江絮是想進去氣馮氏一通的。
“沒看二小姐都不來嗎?”江絮低低一笑,“這時候,進去討什麼黴頭?”
她若這時進去,說不準馮氏的矛頭就會轉移到她身上。
馮氏之所以還沒動她,就是因為江予彤和馮安宜的婚事還沒定。等定下來,才是馮氏真正出手對付她的時候。
可是,馮氏眼下被珍珠氣瘋了,若她再進去刺激一下,難保不會激起什麼來。江絮可不想,眼下尚算平靜的生活被打破。坐在一旁看戲,還是不錯的。
那邊,馮氏摔打了好一通,才終於散了些怒氣。
“彤兒呢?”馮氏喘著氣問道。
珊瑚答道:“方才派去的小丫鬟說,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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