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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就站在江子興的三步之外。聞言,愣了一下。她是個丫鬟,又是馮氏的貼身丫鬟,離老爺太近是不是不合適?
馮氏一直提防身邊的丫鬟不規矩,個個都狠狠教導過,偶爾冒起的一絲當姨娘的心,也通通被她及時發現並掐滅了。
珊瑚許多年沒有生過這份心了,當然也不敢往江子興的跟前湊。她看了看馮氏,見馮氏的神色不好,心下一沉,連忙原地站好,低下頭去:“恐汙了老爺的眼。”
江子興見她不靠前,也不以為意,站起身往她身前走。伸出一隻手,輕輕挑起珊瑚的下巴,似仔細端詳她的臉:“唔,當真傷的很嚴重。子不教,父之過,既然是絮兒身邊的人傷了你,走吧,跟我去取傷藥。”
說著,便抬腳往外走。
珊瑚已經愣住了。整個人似被雷劈了一般,站在原地,動也動不得。一雙不大的眼睛,瞪得滾圓。老爺,這是什麼意思?!
馮氏也愕然在當場。如果她沒聽錯,江子興是在當著她的面,勾搭她的丫鬟?!
這怎麼可能?!馮氏打心底裡不信,可是如果不是,江子興又是什麼意思?
“怎麼不走?”江子興走出兩步,見珊瑚沒有跟上,便走回來一把牽起珊瑚的手腕,“我屋裡有些上好的傷藥,你跟我過去吧,叫珍珠給你上藥。”
珊瑚只覺握在手腕上的那隻手,似烙鐵一般,忙不迭地甩脫。然而江子興抓得緊,她絲毫甩不脫。心中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愣愣地抬頭看向江子興。只見江子興的嘴邊噙著一抹笑意,正衝她笑著。
江子興年輕時生得很俊朗,劍眉星目,鼻樑挺直,是十分英俊的。否則,也不會讓陶氏和馮氏見了他,便一見鍾情。
錦衣玉食多年,江子興雖然年長許多,但是並沒有老去。反而一身氣度,隨著為官多年的資歷,變得更加有魅力。
他一隻眼睛衝珊瑚微微眨了眨,動作輕得彷彿是幻覺,卻叫珊瑚的一顆心都差點跳出來。再
跳出來。再回過神時,已經跟著江子興走出好幾步了。
“江子興!”身後傳來馮氏的大怒,“你這是什麼意思?當著我的面,就跟我的丫鬟勾勾搭搭?”
她嘴上說著,眼睛卻毒毒地盯著珊瑚,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的樣子。
珊瑚臉上一熱,忙不迭地甩手:“老爺,奴婢這點小傷,不值得老爺掛心。”
“夫人這是說得什麼話?”江子興口裡說著訝異的話,語氣可不是那樣,“珊瑚不是你最得力的丫鬟嗎?她既被絮兒傷了,說不得我要替絮兒給夫人賠禮道歉。便領這丫鬟去上藥,又哪裡不對了嗎?”
馮氏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腕,目光恨不得在上面盯出一個洞來。濃烈的怒氣,險些燒燬她的神智,然而終究保有一絲清明,強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看著江子興說道:“珍珠才被老爺尋摸去了,日日丟不開手,如今老爺又來牽我的珊瑚,叫我如何不往那方面想?”
“你我都一把年紀了,還吃這些醋做什麼?”面對馮氏的似嗔似怒,江子興只是輕描淡寫,“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倒覺得,珊瑚生得不錯,又是你最衷心的,放我身邊也不礙著你什麼,仍給你使喚。”
馮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爺說什麼?”
“我說,就把珊瑚放我身邊吧。”江子興低頭瞧了珊瑚一眼,恰時珊瑚也木愣愣地抬頭看他,於是他輕笑一聲,抬手給珊瑚別了別耳邊的碎髮,然後轉過臉看向馮氏說道:“絮兒也太不像話,連你身邊的人都敢動。不過她到底不敢動我身邊的,等我把珊瑚也收了房,她便無恙了。”
馮氏不是說,珊瑚跟在她身邊這些年,操心又勞力,如今卻遭了這麼大一個沒臉,很是不值嗎?他就把珊瑚的臉面補回來,她該滿足了吧?
馮氏滿足才怪!
此時,氣得快瘋了,腦中繃著的最後一根弦,嗡的一聲斷了:“江子興!你欺人太甚!”
“你休要吵嚷。彤兒才消停,你又想招她過來嗎?”江子興皺起眉頭,淡淡說道。
江予彤的院子離得最近,原是馮氏不放心她,又獨寵這麼一個女兒,所以放得近些。近到兩邊誰有個動靜,另一邊都能聽得到。
“我先帶珊瑚走了。她受著傷,也沒法伺候你,等過幾日臉上好了,擺一桌席面,正式抬了姨娘再來伺候你。”江子興說道,“這幾日就叫她跟珍珠住著。”
說完,牽著珊瑚,往外走去。
馮氏一口氣沒喘上來,只覺眼前一片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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