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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他一個決然猛轉,翩然翻下榻去,行出幾步。
慕新月不知他又想做什麼,屏息凝神傾聽著聲響,結果泠泠水聲嘩啦落地,她才知道他是將先前梳洗的冷水澆到了身上。
然後他猶如鬼魅般返回這邊,凝望著她,輕啟的唇似要開口卻又凝固了起來。
新月先前通紅的小臉已經有些泛白。他黑曜的眼眸依舊鎖定著她,“不碰你……是因為……”那份窒息的壓抑依舊持續,令他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
只好換了一句,“你便是這般欺我心悅於你的?”
新月回眸望著變得有些沮喪的眼眸,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默默得彎腰拾起被甩掉的衾被,竟然輕柔得為她披上。再將包裹蜷縮的人兒一把撈進懷中,環扣住雙臂,將臉搭於她的後肩。
新月不敢有任何動作,心中不能確定,方才的那股暴風雨是否過去,靜靜的讓清醒一些的人擺弄。他的髮絲已經溼透,有幾縷貼附在她的脖頸上。新月依舊蜷縮在被褥內,定了定神,想他已經冷靜一些了。眼眶中殘留的淚花還在打轉,卻還是小心得說出:“手上血流了很多,讓莫允為你上藥吧!”
後方環住的健壯越發收緊,夾雜一絲苦楚,“你給我的,留著。”懷中的人屏息無語,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
呼吸依舊深邃粗獷,“味道難受……也受著,沒我難捱。”
“嗯……”又是兩人的沉默依偎,伴著極力抑制著想要平復的沉重喘息。
最後一縷燭火的消失,黑暗籠罩著床幔上狼狽後寧靜的男女。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六章 有緣有分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這份漆黑的靜謐,沒能讓之前那凌辱感散去。
他的鼻息依舊倉促與粗狂,手臂力量絲毫未減去,一直是從後方環住包裹著衾被的她。
沒有一絲放開的意願,她如同剛受驚脫困的小獸,越發繃緊每一個神經。
沒有完全混淆的頭腦,已經不知曉方才那般是慶幸沒有繼續,還是悲悽自己如此的無助。
痛楚的闔下了眼簾,緊緊咬著唇瓣,那股甜腥在她口中蔓延開來。
他將臉龐深深帖附在她後背上,跨、下那雄、壯沒有退去。
“燁是誰?”喉中逸出生硬的幾字,夾雜著無比複雜的冷冽。
感應到前方的新月顫抖了一下,他心中翻騰起惱怒,毫不猶豫得撥開她肩頭攏緊的被子,欺近咬了下去。
使出力氣,雖未讓那片雪白肌膚溢位鮮血,但也肯定留下難消的痕跡。
她蹙著眉頭,緊緊咬住嘴唇,心中苦澀無比。
他沒有得到回應,越發不願鬆開。
再這樣繼續,肩上必定會流血,那樣他也會沒有一絲顧慮得,將她的甜腥啃噬入腹,就算化作嗜血妖魔,貪念的也只是她的香甜。
因疼痛揚起了頭的新月,抑制著的苦痛,乾啞得說道:“先梳洗一下……好嗎?”有著無奈與無窮的懇求。
他沒有出聲回應,牙齒離開了她的肩頭,再翻身下床,沉默得出了廂房。
片刻後,確定他沒有再返回,她這才緩緩挪動身子,輕輕伸直因蜷曲而麻痺的下肢。顫抖著攏上身上被子,只露出一隻右手,就像西域沙彌那般,遮擋住前方的春光。
忍著各種的不適,光著腳裸,一步一步的朝衣櫃尋找更換的衣衫。
衣衫還沒整理清楚,門板被吱呀一聲推了進來。
春華手捧燈火小心得進來,也許是因為忘記敲門,所以顯得有些緊張。
慕新月迅速罩上外衫,雙手抬起將雜散亂的頭髮隨意的束起。
她的動作麻利迅速,刻意避開春華眼睛,“春華,勞你去打盆水來。”
春華是名啞女,舌頭是被生生割去的,她無聲的點頭,轉身準備出去。
卻望見已經整裝完畢的龍軒,他雙手拿著銅盆,揚手示意春華退下。
新月見到龍軒,忍不住向後面退去,直到背脊牴觸到衣櫃,還是墊起腳尖,要讓身體更加後退幾分。
望著前方軟膩羸弱,猶如驚弓之鳥的新月。
龍軒放下手中銅盆,優雅得將巾帕擰乾,再將她扯帶到自己面前。
不去理會她那雙漾著哀憐的黑眸,輕輕擦拭這她狼狽的臉頰。
巾帕被殘留的血水,汙去了原本的潔白。
下顎的紅色有些乾結,擦到那裡她忍不住縮了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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