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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清冷一笑,瞥了一旁正在暗自窺瞧的人,按理安世子妃身份還算高貴,新月本應見禮才對,但瞧著今日慕瑧霞很有做“姐姐”的風度,對她竟然格外“關照”,她自是不能客氣,“月只在府內,習慣用大碗就餐而已,竟然大姐如此照拂,做二妹的怎能推卻您的一番美意。”
新月向來在瓊華小院就餐,便是用自己專門的一個碗。只因從小孤兒院一人只有一個碗,雖說後來離開,但是那也是她分外懷念的時光,所以她一直保留著這個習慣。現在慕瑧霞竟然借這個小節有意讓她難堪,想讓所有人嘲笑她吃得多,吃得難看,卻沒料到她也就淡然若定得接受,
新月心中當然淡定,只有見到龍軒時會意外臉紅羞澀,在其他地方,比臉皮厚,她慕瑧霞貌似還不是對手。
慕凌銘嚮慕瑧霞使了一個眼色,想讓她知道這是什麼場合,不要瞎胡鬧。
慕瑧霞卻還是直腸子,看見慕新月不舒服,便有意刁難,“我這是對二妹的關心呀,你不是曾笑說月丫兒吃飯用大碗,是因為她覺得女子吃飯應該只吃一碗的嗎”
慕新月凝了凝神,一雙杏眸盯著慕凌銘,這是她曾經與慕凌銘開的一個玩笑,定是他多嘴說了這一句,此刻被慕瑧霞抓著話尾,便藉機編排起來。
慕凌銘也覺得過意不去,抬手扯了扯慕瑧霞,“客人很多,你還是先忙其他的。”然後衝著慕新月憨憨得笑了笑,希望這妹子別找他算賬。
“哦,也對,我只是記得二妹曾說,女子就餐只吃一碗便好,吃兩碗的話會讓夫家覺得吃得多,敗家可不行。所以才一直用這麼大的碗,只吃一碗。”慕瑧霞沒有收斂,依舊笑謔吐出這一句,一旁的人抿嘴頜首,似是偷笑她吃得多還硬追求這個數量問題。
有的也在竊竊私語,新月輕輕呼了口氣,掃視著周圍疏離打量的目光。她的眸內漾起一層凌厲,令在場的人感覺到她的不悅。個別笑點較低的,感受到這份壓抑,不禁收斂了一些,畢竟她如今還依舊是準太子妃的身份,所以也都謹慎小心一些。有的人,覺得看見姐妹互掐,過分投入這份好戲,為了強憋笑意竟然自擰大腿,好讓自己莫要破功。
慕新月還算滿意周遭人的識趣,定了定神,輕笑“那是,男子吃飯要是隻吃那麼兩小口的一碗,那也不像話呀?吃都吃得那麼少,怎能有力氣養家餬口的?所以月覺得,要娶只能娶吃一碗飯的娘子,女子卻必須嫁吃兩碗飯的相公。”
看著她從容不迫得應對,沒有一絲期許的窘迫,慕瑧霞有了一些失望,再對上那雙洋溢著反擊的眸光,她感到自己背脊微涼,“哦,那你們慢用,莫怪姐姐招呼不周。”
“姐姐客氣了,妹妹我自然要向姐姐多多學習才是。姐姐的賢良淑德自是所有名媛的典範,日以繼夜得掛念著別人的孩子,可曾吃好睡好,又不留餘力得悉心照拂著別人的相公,好像日日都是親自陪著別人的相公睡的,全都親力親為,絕不假借他人之手。”新月眸若春水,輕輕吐出這番話語,好似優雅得拂拭身上沾染的那枚羽毛。
嗓音雖不大,但她知曉別人定時屏息凝神,一字不漏得全聽進耳裡。慕凌銘,一看事態,知道新月是想告誡大姐,莫要再這般敵對,對大家沒有好處。正要出面解圍,慕瑧霞的火爆性子已經抑制不住了,她一掌打在宴席桌案上,厲聲便嘶吼起來,“慕新月,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許亂說,這裡可是靖王府,你以為太子殿下還會要你這潑婦嗎?”
新月心中暗笑,“誰是潑婦,這不一目瞭然嗎?”
“說人也要拿出證據來,這般胡謅,我慕瑧霞豈能容你?”慕瑧霞邊說著,已經挽袖準備衝上來,卻一把被慕凌銘與衝過來的安世子堵了正著。
慕新月搖了搖頭,她這洋相出得可比她意料中大了些,怎麼做了十年世子妃都是孩子她娘了,還與小孩子那樣一點都沉不住氣,“大姐這是怎麼了?新月只是被您的慈母賢妻的心觸動,一心想著向姐姐您學習來著。”
“月,少說兩句。”慕凌銘望著因怒而顫抖起來的大姐,便勸說起來。
安世子還算冷靜,“月小姐,剛才的話聽在他人耳裡,卻有些不好聽,瑧霞向來體貼,未曾與旁人深交。”
新月對著這個姐夫,頜了頜首,這才解釋起來,“嗯,月知曉的,所以才與姐姐這般閒話家常。姐姐過門多年,好不容易產下麟兒,自是悉心養育,自己生出來的孩子,只可能是別人的相公,而對著姐夫您嘛,姐夫您不就是別人的兒子嗎?自己的相公怎麼也不會從自己肚子裡跑出來才是,所以當然是別人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