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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貴妃走後,慕新月繼續失眠著,不過她不敢再站在院內吹風。只是在床上躺著,躺累了就坐一會,坐累了再躺下。總之最近的每一天過得都分外漫長,已經有些忘記了初到這個時空的彷徨,與後才的隨性遊玩是什麼感覺了。
情愛也是種甜蜜的負擔,攪亂了一方池水,漣漪不斷卻又無法揮去。
天色剛亮,莫允就出現在了瓊華小院。
唉,她這院子都成了寶地了,真是一刻不得閒。
莫允見到新月,看起來有些拘謹,竟然還朝她揖禮,“莫允保護不周,讓月小姐受驚了。”
新月無奈,莫允這架勢分明就是把她當成女主子,“莫大人言重了,後宮你本就不能進去,人家有心設計是下官疏忽了。”
莫允沒有放鬆一些,反而眉毛蹙了蹙,似有所考慮後才又說:“殿下讓允前來轉告慕小姐,皇上明智,已經讓主子與晉王一同查辦此時,請月小姐莫要擔心。”
新月知曉他說得順利輕鬆,其實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要不然皇上怎麼對她什麼都沒有做,卻還是讓戚貴妃夜探旁,許多旁敲側擊,應當都是聖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有幸得這兩位貴人庇佑,免去了許多麻煩。
新月輕輕點了點頭,“下官知曉了,不知公主何時入殮?下官當時便在身旁,所以入殮之前想去上柱香。”
“殿下便猜到月小姐會問是否還需進宮,或者想為五公主送行,所以有交代。讓您先在府內休息兩日,兩日後再進宮送五公主最後一程。”
她和龍軒沒幾多相處,可她的心思他全知道,搞的像肚子裡的蛔蟲那樣,為何在他的面前,竟然變成透明的?自己還是需要長些本事才行,想她上輩子的年齡與閱歷不比他少吧?為何她就看不透他呢?
新月自顧自的魂飄千里,莫允一旁看著默默搖頭,沒有打擾徑自走了出去。他的爺最近常常就是這般呆滯,這兩個人好好的,想不通這月小姐是執意些什麼?太子爺可算是難得的人中龍鳳,對這月小姐一見傾心後是全心全意,可這月小姐,說不喜歡太子爺又說不過去,說喜歡何以這般瞎折騰。
不覺嘆了口氣,勸自己莫想莫想了……主子的心思不是自己能看透的,自尋煩惱也!
翌日
慕府家丁抬著一個秀氣蘭綢的轎攆,身後如常隨著幾名看起來是宮裡的侍衛。
她進宮是想看看宮內情況,還有五公主遇害那天她就在身邊,所以還是要去上柱香的,起碼這最後一程只能這樣了。
轎子平穩得行走在繁京的街道上,忽然傳來一陣躁動,轎身猛得跌在地上,坐在裡面的新月,隨著劇烈的震盪心內一驚。抬手準備掀開轎幔,卻被一連串噼啪點燃的鞭炮嚇了一跳。
鞭炮硝煙快速竄進轎內,瀰漫了整個狹小空間。新月快速跑了出去,聽見有孩子的哭泣聲,四下張望,還沒有找到那名可憐的孩子,身邊嗖嗖得躍出許多蒙面的黑衣人。雖然是大清早,但是街上是有些行人的,隨著這幾個人的出現,慌亂的人們更加快速的往街尾跑去。
估計是這些黑衣人將鞭炮扔到面前的,新月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被仟吳拉到身後護著。自從御花園那件事後,仟吳被調到了瓊華小院。
兩邊人馬沒有觀望多久,就傳來了打鬥與兵器相擊的聲音。仟吳以一敵幾,將新月牢牢護在身後。
新月不敢打擾仟吳應敵,乖乖得躲在他的身邊。身後淡淡得飄來一股香味,仟吳忙轉身替新月護住鼻息,但是他卻被一名看似首領的黑衣人砍了一刀,然後也癱軟倒下。
旁邊的護衛還在與黑衣人搏鬥著,新月連忙護住口鼻,吃力得扶著受傷的仟吳,儘量往另一邊而去。
但是她還是被人從後面摟住脖頸,有力的臂膀拉走了新月捂住的手,換上了一條絲絹,新月感到自己眼前有些迷茫起來。知道應該是迷香,強打起精神,想掙脫鉗制,但是還是越發昏沉,只知道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是被人拖拽進了一輛馬車。
待她從無盡黑暗中掙扎醒來,睜開酸澀的眼眸,發現自己依舊是在馬車之中。因為快速前進而十分顛簸,可見擄她的人正焦急逃逸趕路著。昏迷前,依稀還記得,好像是輛棕色的馬車,現在看四面綢布,卻是精緻淡紫包裹的車廂,看來她被換了地方。
她的兩隻手臂被負手捆綁在後,雙腿也從上到下,被一指寬的麻繩捆得結實。
捆就捆,怎麼連嘴都塞了起碼拳頭大小的絹帕,當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馬車緩慢得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