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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喝什麼,哪兒來的錢僱馬車,不都是妾‘下作’換來的……”
李妙憐氣得在一旁直喊,“你是為家裡著想?敢情誰是傻子,還不是想弄點錢跟野男人跑了……”
“我不活了,不帶這麼侮辱人的!我跟了老爺十多年,雖是出身不好,可也是黃花大閨女跟著老爺的,我一個婦道人家,我弄了銀錢往哪兒跑。還有三小姐,難不成我連自己養得女兒都不要了?老爺今日你要是不給妾做主,妾就拉著三小姐一起跳車死了算了,有了我這個籌謀著跟野男人跑的姨娘,三小姐還怎麼有臉活在這世上……”
“行了行了!”齊氏揉著太陽穴,突然出聲,“憐兒,給何姨娘道歉,她就算是個妾,那也是侍候你爹的,不能這麼不懂禮數。”
“我不!”話說到一半,李妙憐看到自己爹的黑臉,“跟你何姨娘道歉!”
“爹——”
齊氏在後面掐了她一把,李妙憐只得僵著臉開口道:“何姨娘,是我錯了。”嘴裡這麼說,淚珠卻是不住的往下滾。
何姨娘也沒出聲,拿著帕子摸著眼淚,歪歪的靠在李學炳身上,一副委屈樣。
李學炳嘆了一口氣,“別哭了,老爺知道你是好的。”
“老爺——”何姨娘抽泣幾聲,“只要您明白妾是好的就行了,妾受再多的委屈都不怕。”
齊氏看著這幅畫面幾欲作嘔,只得轉過來狠狠地瞪了自己女兒一眼。李妙憐此時也意識到逢上這個何姨娘,她是怎麼都落不了好,氣得抽抽搭搭直抹淚。齊氏雖是氣悶,還是心疼女兒的,忙岔開了話題。
“也不知道後面鴻兒他們怎麼樣了?這麼冷的天。兩輛車裡面擠了那麼多人。”
何姨娘在帕子下面翻了翻眼,嫌擠自己出錢再僱輛馬車去,明明都是落水狗了,還要講究個排場。
不過她也沒把這話說出來,今日鬧這麼一出足夠這母女倆幾日不敢招惹她了。
何姨娘雖是鬧騰得厲害,其實心裡也有些惴惴的。
也不知道老爺那個外甥到底如何,她給李學炳做了十多年妾,也是這次才知道李家還是有這麼個富貴至極的外甥的。
可惜據說也是個不得待見的,要不然堂堂一個皇子殿下也不會被髮配到這種鳥不拉屎的破爛地方。
何姨娘出身低賤,本身是個小戲班子的戲子,一朝勾搭上了李學炳,才進了李家大門。常年在後院只顧和齊氏爭風吃醋了,自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分封什麼叫做藩王,只是這次事發實在走投無路才聽李學炳說了還有這麼一個外甥。
江南那地界自然不是景州這種苦寒之地可以媲美的,一路進了景州,何姨娘見一路荒涼,天寒地凍,就彷彿人們常說的那種用來發配犯官的苦寒之地,便覺得這種地方能有個什麼富貴可言。
直到之後進了景王府,才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皇家氣派,當然這也是之後的事了。
***
小花和景王兩人正用膳的時候,常順走了進來。
“殿下——”
“什麼事?”
常順的面色很怪異,有種看到什麼荒誕之事而來的愕然。
“府裡來了一家人,說是您的舅父。”
景王皺起眉,沉吟了片刻,才道:“讓福順去看看。”
常順應是,小花插了一句,“福公公在西廂那裡。”
這個點是福順慣常去看兩個孩子的時間段,去那兒一準找的到。
用完膳去了東次間坐下,景王手裡拿了本書,小花則是坐在燈下把給兩個孩子做的小衣裳拿出來縫。
她偷空瞅了景王幾眼,總覺得他有些心不在焉的。
對於景王的身世,小花僅有的瞭解就是,他母妃是個才人,後來升了嬪,精神狀態不太好,後來便逝世了。至於敬嬪娘娘的孃家人,小花幾乎是沒聽到過任何資訊的。
過了大半個時辰的樣子,福順來了。
“老奴去看過了,核對了下身份,應該是殿下的舅父,敬嬪娘娘的兄長。”他頓了頓又說道:“一共來了十幾口人,似乎全家都來了,按舅老爺的說法是,南方那邊家裡出了點事,特地舉家投奔而來。”
福順說的有些不肯定,畢竟可是幾十年沒什麼聯絡了,而景王則是長了這麼大隻聽說有這麼個舅父,卻是沒見過人的。
景王則想的更多,上輩子他是聯絡過這個舅父,派人送了信,那邊卻是沒回,後來到了景州便再沒有過聯絡。這輩子回來他幾乎把這個人都忘了,卻沒想到這時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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