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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正在屋裡喝酒,趙三走了進來。
“換班了?”
趙三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兄弟兩個喝了幾盅,趙三說道:“剛才有男人給夫人送東西了。”
趙大口中的酒噗地一聲噴了出來,面色怪異又緊張。
“誰這麼大膽?!”
“巷子裡的張屠戶。”與之相比,趙三的表情很淡定。
“送的什麼?”
“豬肉,聽他說是謝謝夫人經常管他家小崽子吃飯的。”
趙大這才順過氣,罵道:“你他孃的臭小子,說話也不說全套。我還以為有男人對夫人動什麼歪心思了呢。”
夫人對外稱是寡婦的事,趙大是知道的,包括府裡那邊他也一五一十的彙報了。也不知道殿下會是個什麼表情。
殿下的表情,他趙大暫時管不了,他現在只能管著眼前的,保護好夫人和小主子,當然也要保護她不被男人騷擾。
“這就屬於是正常的人情往來,鄰里之交。”
趙三有點不通世事,趙大這是在教他。
好吧,其實他們幾個都不怎麼通世事,以往日日就顧得苦訓了,要麼就是跟著殿下在外辦事。都是大男人,誰懂這尋常老百姓是如何過日子的啊,趙大也是到這裡後才慢慢學會了些。
趙三點點頭,沒有說話。既然老大說是正常就是正常吧,他才不會說他剛才見那屠戶站夫人家門口時的表情有些不對。
也許他看錯了呢?畢竟老大才是幾人中最聰明的。
***
景王府
西院
還是那個院子,還是那些人在服侍,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卻少了生氣。
以往面上總是帶著絲鮮活的人,再度回到以往那般寡言肅然。如果沒有以往做對比還好,有了對比,就讓人怎麼看怎麼怪異。
景王沒有回璟泰殿,西院這裡仍是他駐足最多的地方,每晚歇息必會回來,福順常順也是常在院子裡進進出出。可要是仔細觀察,就能看到些端倪,景王更加淡漠了,幾乎一日都難得能聽到他說一句話,福順的眉總是緊鎖的,常順本就是個冷麵,現在冷麵的程度直線上升。
院中宮人太監活動的範圍也呈現一種怪異的狀態,無論是經過還是幹什麼也好,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避著東廂那裡。
正確的是說避著東廂旁邊的角房那裡。
倩晞坐在角房窗下的貴妃榻上,氣得抑不能止。住在這種一看就是下人住的地方也就算了,下人還給她氣受。
想著剛才她想去後面園子裡散心被人攔下,她就氣得面容扭曲。
不過她也知道此時不是鬧脾氣的時候,現在這院子裡都是一國的人,她能鬧個脾氣給誰看?還要被人眼帶譏諷的看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倩晞突然聽到外面有請安的聲音,她立馬站起來,奔了出去。
“殿下,你可要給婢妾做主啊。”
倩晞這麼一喊,院中所有人目光都移到她身上來了。
“婢妾想去後面院子散下心,都被個奴才給攔住了。”
正房廊下的丁蘭,站起身上前兩步,“倩晞姑娘說的奴才是奴婢嗎?那是夫人的園子,閒雜人等不能亂進。”
倩晞沒料到這奴才敢當著殿下的面給自己難堪,恨得咬牙切齒,面上還要裝出委屈。
“殿下你看——”
可惜景王看都沒看,人便徑直進了正房。
等殿下和福順走後,院中跪下的人都站了起來,有的是面含譏諷的看了她一眼,有的卻是直接一呸,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身份是什麼?倩晞懂又不懂。
那日,她本是與另外幾個小宮人一起被送走的,卻被單獨的提了出來,之後便到了一座宅子裡去生活了。宅子很大,人卻很少,僅有幾個下人都是服侍她的。倩晞不是不好奇這樣表面下的真正原因,只是養尊處優的日子過久了,那種好奇心也淡了。
直到這次被送回景王府,見到了福順。福順對她說,以後你便是西院花夫人了,倩晞才心中暗喜,看來她這張臉也不是沒用的,原來留著她還是來侍候殿下的。
至於原本的那個花夫人怎麼了,去哪兒了,倩晞沒有去問,她把福順的話想的很簡單,日後她就是那個取代花夫人的人。
她果然住進了西院,只是不能是正房,而是東廂的角房裡。卻允許她進出正房,但僅限花廳堂屋與東次間。東次間再裡的那間房是不允許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