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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景王自從那幾日來了兩次,最近卻是再也沒有來了。那是個性子寡淡的主兒,讓人摸不出深淺,也沒見著對誰有幾分另眼相看。
從外人來看,景王五日裡來了兩次是一種恩寵。可丁香一直在小花身邊服侍著,卻是從沒在景王那一貫淡漠的臉上能看出有幾分對花夫人的特別。
別的男人寵愛一個女人總會賞賜些東西,或者會透過各種各樣的行為給這個女人鞏造出一些特殊,讓旁人忌憚不敢侵犯。
可這種慣例,在景王這裡卻是不通用的。他來的時候是個淡漠臉,走的時候臉上表情還是那樣,沒有賞賜沒有多餘的舉動,甚至連話都沒多說兩句,沒人摸得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以往丁香做為一個宮人在府裡當差,頂多覺得景王性子有點怪,倒不做多想。可如今來到西院花夫人身邊侍候,身份換了立場變了,再看到這樣的景王,心裡卻不免多了幾分焦慮,尤其花夫人現在處身微妙。
小花又何嘗不是明白這些個道理呢?
所以她一直忍著,不與景王妃做正面對撞。而她也從來不會以為,景王那是對她的寵愛。說破了去了,不是愛,也沒有寵,頂多就是欲罷了。
她清楚自己的定位,她也不過是個景王紓解**的玩意兒罷了。為什麼來找她,不過是因著她按摩手藝不錯,也可能是感覺做生不如做熟?
即使不願意承認,可小花也清楚,她就是個玩意兒。
她上輩子是個玩意兒,只是四少爺表現出來的沒讓她感覺自己是個玩意兒,所以她可以蒙自己,嗯,你是四少爺心尖尖上的得寵的人兒。
而這輩子,景王表現出來的明顯罷了,讓她可以不用蒙自己,就知道自己其實就是個玩意兒。
再也沒有什麼時候,能像此時讓小花如此清晰的分析出上輩子與這輩子自己的處境了。
她分析的很透徹,也很悲涼。這些東西她平日裡並不願意去想,此時卻不得不面對了。
而在這之外,還有長春院那裡藏在暗裡的步步緊逼。
一晃到了景王妃設宴的時間,這日下午,小花罕見的讓丁香幾人備水沐浴。
澡桶裡放了些乾花瓣,小花沒讓人服侍,而是自己細細的將自己洗乾淨。
洗了澡也洗了發,出來後,丁香拿著帕子先給她絞乾頭髮,並用鎏金海棠花熏籠烘了□□層幹,才用梳子慢慢幫她梳順了。
小花有一頭很好的頭髮,濃密烏黑亮麗,像一批上好的緞子。
可小花心裡知道這是來到景王府後才慢慢養出來的,以往多少還是有些乾枯的,在這裡隨著日子一天天的好,人更加水嫩了不說,頭髮也越養越好。上輩子她也有一頭好頭髮,是當了四少爺通房以後,才慢慢養出來的。
走了兩輩子,兜兜轉轉,境遇竟然相同。
小花坐在梳妝檯前看著自己,面孔還是那麼一張面孔,卻是與上輩子記憶中的那張面孔有著很大的不同。
上輩子她是囂張豔麗飛揚跋扈的,眉眼間帶著嫵媚而又銳利的光芒,似乎在昭告眾人‘你們不要來惹我,我很不好惹’。
其實那個時候的囂張何嘗不是一種心虛,因著心虛所以張揚。
這輩子同樣的面孔,眉眼卻是嫻靜的,低調婉約,安靜素雅,人的氣質似乎也變化了很多很多。
小花讓丁香給自己上了面脂,然後自己拿了妝粉緩緩往自己臉上塗著。
景王府的待遇很好,這些女人家用的脂粉口脂的東西都是含在份例裡送過來的。
小花這輩子回過來,從來沒有往臉上擦過脂粉,可是上輩子她很精通,不光化妝的手藝不差,眼光也還算是不錯的。
這盒子粉是珍珠研磨出來的上等脂粉,上輩子她也用過這樣的,要幾兩銀子一盒,不過還沒有此時她手裡的這盒子的質地好。又細又潤,擦在臉上不會太白,只會讓人覺得氣色很好。
小花年輕,面板水嫩,其實根本不用擦這些東西的。可是她化妝的習慣是,不化則已,一畫就是全套,自是細細的在臉上輕按著。
薄薄的在臉上上了一層粉,小花又拿起黛筆,先是淡淡的描了描眉,然後又拿著黛筆在眼尾刻意畫了幾筆。
本來就長而翹的眼尾,因為她這幾筆顯得更加挑長,眼睛看起來更是驚心動魄起來,那股子媚勁
作者有話要說:兒即使眼波不用流轉,也形態畢露美麗張揚。
然後便是口脂了,口脂有兩盒,一盒豔紅色的,一盒桃紅色的,聞著味道是純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