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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事情似乎如此,喬側妃幾個也是受了牽連,而兩位玉夫人早年服食隱含之物傷了身子一事,因事情過去太久,已經查不出事情緣由了。”
過了好半響,齊姑姑才聽到上首處景王的聲音,“查了證據給她看。”
那個她不言而喻。
“是。”
僅不過一個時辰,齊姑姑就又報了上來。
人證物證俱有,但景王妃那裡,卻是拒不認賬。
齊姑姑只是個掌事姑姑,自是不能和主子分辯的。尤其景王妃咬著不認,又當場昏厥了過去,事後又躺在床上佯裝臥病起不來,齊姑姑明知道景王妃是裝的,可她就是個奴婢,無奈之下只能轉來回稟景王。
“殿下,您看此事該如何處理?王妃、王妃那裡一直嚷嚷著要見您。”
景王坐在上首處,眼神幽暗莫名。
安靜了半響,才開口道:“王妃禁足。”
對於這個結果,齊姑姑並不驚訝,只是景王接下來的話就有些讓她有些驚訝了。
“攙和進去的,一律杖斃,福順你去。”
福順沉聲應道:“是。”
出了璟泰殿,齊姑姑才苦笑道:“唉,這王妃也真是……”
“真是什麼?”福順的嗓音有點尖。
他平日說話是男中音,並不像一般太監那樣陰柔尖銳的。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心情極度暴怒的時候。
齊姑姑當然明白福順為什麼暴怒。
“手段是粗暴了些,可是有用啊。你看這後院僅僅就這麼四個人,都被她弄得差不多要歇菜了。所以說嘛,這蠢人也是有蠢辦法的,至少手段夠粗暴。瞧這弄的,嘖嘖嘖。”
福順這人表裡不一,翻臉如翻書,性格變幻莫測。有時候他嘴裡戲謔是在和你開玩笑,有時候嘴裡戲謔是心裡正煩躁的想殺人。
此時見福順這副樣子,齊姑姑心裡暗暗為景王妃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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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妃真的蠢嗎?
也許。
可她也是有自己的底氣。
她是當今親封的景王妃,蕭皇后是她同族的姑母,蕭皇后不會讓蕭家出一個被廢的親王妃,這就是她的底氣。
更何況她也不認為景王會為了一個小姬妾拿她如何。
她也曾想過如果事發後的情形,第一她覺得不會事發,第二就算事發她也不懼。
景王是沒拿她如何,可這世間軟刀子殺人的事太多,並不是要拿你如何才算懲治。
一夕之間,長春院彷彿塌了天,整個正房裡就聽到景王妃淒厲的哭聲。
“你們放開她們,放開她們……”
眼見福順指揮著人要拖了李嬤嬤春香她們下去,這下景王妃連病也顧不得裝,鞋都不穿,硬拽著李嬤嬤就是不丟手,另一隻手去廝打帶人的太監。
那太監只是躲,手下動作卻是堅如磐石。
“本王妃要見殿下,要見殿下……”
沒有面臨死亡的人,永遠想象不出死亡是個什麼樣子,景王妃可以對旁人屢下暗手,那是與她不相干。直到自己身邊人也面臨這種情況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麼驚慌失措。
“王妃您可千萬不要為難咱家,這是殿下下的令,奴才等人也是奉命行事。”福順笑得滿臉褶子,一臉笑容可掬的樣子。
春香幾人哭得眼淚鼻涕流,癱在地上被人像拖死人一樣的往外拖。
“福公公饒命啊,王妃救救奴婢……”
“奴婢知錯了,饒命啊……”
李嬤嬤倒是沒這麼慫,但也嚇得老臉發白,腿腳癱軟。
福順轉身橫眉斥道,“還耽誤什麼,趕緊拖出去,早早送她們上路,怎麼說也是服侍了咱們王妃一場,她們為王妃盡心辦事,自是要讓她們求仁得仁。”
那些個宮人太監都是幹這些的老手,手腳並用就把哭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的春香幾人拖了下去,而李嬤嬤的衣袖被景王妃拽著,看了福順的眼神,便有那冷麵無情的太監硬生生把她手拽開。
景王妃跌坐在地上,此時場面混亂,也沒有人前去扶她,樣子格外狼狽。
一行人魚貫去了院子,庭院裡刑凳與刑仗均已備好。
刑凳一條一條,擺放整齊,間距適當,有大力太監手持長一丈三寬一尺厚五寸的刑仗站在一旁,讓周圍的人看著就忍不住要癱軟下去。
這是福順慣用的老把戲,殺雞儆猴。
春香等人掙扎無用,被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