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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繼祖悲呼一聲,“您也知道,院試在即,繼祖整日溫書尚嫌時間,哪裡有時間做這等……自汙之事。”
“那你妹子母親所做之事,你就一點都不知道?花家如今要靠送個三歲孩子去陪葬才能籌到你們趕考的銀子?”周里正插嘴道,這花繼祖的意思可是要將這罪過全部推倒別人身上了?
“母親……”花繼祖轉頭看向溫氏,眼裡有悲切,再次悲愴道,“都是繼祖不孝,如今我們雖已分家還讓母親為兒子之事擔憂。可母親持家不易,一片慈母心腸繼祖實在不忍心責怪。小妹也是一心為了花家著想,不過用錯了方法,做錯了事,繼祖也是難以狠心責罵啊!”
花卿顏垂著眸子,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她沒有見過花繼祖,但之前從胡白芷的話語裡倒是能猜出幾分花繼祖的為人個性。但是沒想到花繼祖居然能做到這般,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將潑在自己身上的所有髒水,都洗清了,還順道表了孝心和兄長對妹妹的維護。這花繼祖果然不能小覷!
一直沉默著的溫氏突然捂著心口跌倒在地上,嘴裡嗚嗚哭著:“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管好這個家!姐姐你怎麼死得那麼早,留下這些個孩子讓我操碎了心!老大要念書,老二年紀輕輕就走了,如今也就只剩下個個姑娘,姐姐啊,這些年,我為了花家做得一切,您可曾看到過?妹妹苦啊!你扔下這一大家子,我這個做後孃的,一個不周全全都怪罪到我這老媽子身上啊,姐姐當初你怎麼就去了呢……”
溫氏這一喊可是句句戳花老爹的心窩子,這靠山村的老人誰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瞧著那些個老人露出恍惚同情的神色,花老爹原本淡定的臉色終於是一陣青一陣白。
溫氏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轉移話題,花卿顏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她跪爬到溫氏面前,又是重重的磕了兩個響頭,哀聲說:“奶奶,我爹這輩子到死都在悔恨當年衝動離家之事,我爹常與我說,奶奶溫婉,他若在家,定能被奶奶照顧得很好,也不至於一人流落在外吃盡苦頭。我爹死前讓我回靠山村替他盡孝,所以卿顏回來了。但是沒想到,花家,已經容不下我,已然沒了我爹的位置。”
說著又是聲淚俱下,“卿顏不管這些,只想在花家好好照顧爺爺奶奶,當日卿顏回來爺爺奶奶未見我一面,我知是爺爺奶奶心裡對爹爹有怨氣,所以對卿顏不喜。卿顏無話可說,在花家兢兢業業的做好分內之事,幫著小姑分憂解難。卿顏自認這些天為做過一件有害於花家之事,可是為什麼奶奶和小姑如此厭惡我?要將卿顏逼上絕路?”
溫氏此時已經嚎不出了,她垂著三角眼冷冷的盯著花卿顏。那眼神讓花卿顏覺得自己正被一條三角毒蛇盯著,像是隨時都會咬自己一口般的兇狠。不過花卿顏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今日,她一定要脫離花家!
花卿顏哭得差點背過去氣,胡夫人趕忙拍了拍她的背幫她順過來。“無憂和兮兒,是我夫君留著我的血脈和念想,夫君為了花家去了戰場,生死不明,我不能辜負夫君。但是小姑說只要將兮兒送去趙家做童養媳,就能湊夠大伯和哥哥們的趕考的銀子,還能讓花家的日子好過一點,我雖不捨,但同樣身為花家人理當為花家出一份力。可是誰想,兮兒根本就不是去做童養媳,而是去陪葬!奶奶,小姑,同為孃親,你們忍心將自己的孩子推入火坑嘛!”
花卿顏這最後一句讓各位做孃的感同身受,不約而同的跟著小聲抽泣起來。靠山村以前出過不少賣孩子的事,但那也是戰亂地裡沒收成過不下去的時候,每個迫不得已賣孩子的孃親都是痛不欲生。而花家在靠山村雖說不是數一數二的,但也排得上號,雖說不是很富裕,但也是在溫飽之上。說他家要靠賣孩子才有飯吃,絕對沒人信!
這時花叔公來了句:“是不是花卿顏弄錯了,根本就沒有陪葬這回事?”
花叔公這話出來,圍觀的鄉親們紛紛不樂意了。花卿顏幾人如此慘烈,比如是不會弄錯的。可是他們也只是聽花卿顏口頭說了,並沒有親眼看到,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他們也無從得知。
花盼盼見事情有了反轉,立刻蹦出來說:“對的對的,根本就沒有陪葬這回事!定是你聽錯了!趙員外家可是鎮上數一數二的大戶,把孩子送過去收益的可是你花卿顏,你可別不識好人心!我這可全是為你好!瞧瞧你們這一個個瘦骨嶙峋的,孩子跟著你只有受苦的份,你難道就願意看著孩子跟著你受苦?”
正文 第30章 自立門戶
“好人心?花盼盼你可真有臉!”
這時胡家緊閉的房門終於被開啟,胡郎中鐵青著臉,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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