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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種情況下,容家自然是和和睦睦,就算發生了家庭紛爭,也有家主這個主心骨一人解決,然而現在的容家卻處在四分五裂的狀態,因為前一任家主不幸意外去世後,有野心的容氏兄弟們紛紛爭奪這個誘人的位置。
他們把矛頭對準了容老先生,紛紛指責他沒有做到為容家開枝散葉的責任,要是容老先生再多生一個兒子,怎麼會面臨如今這種局面?
早些年的時候,容老先生為了等待心目中的女神老婆,硬生生把自已拖成了大齡青年,終於如願抱得美人歸的容老先生卻沒有享受過多的幸福日子,妻子就不幸難產去世,留下了唯一的一個兒子。
然而容老先生的幾個弟弟早已成家立業,等到容老先生的兒子出生後,前面就已經有一個出生排在了前頭,所以容霖在家族排行第二,而容稟則排行第七,是容家最小的一個兒子。
“誰讓你撿了”,一個15歲左右的男孩子一邊惡狠狠地對著容稟說,一邊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風箏。
容稟什麼都沒有說話,乾脆理都不理地推著輪子往前走。
然而,他的輪椅卻被眼前這個男孩子給攔住了。
“你幹什麼?”
“你把我風箏弄髒了,給我道歉! ”男孩蠻不講理地攔著容稟不讓他走,指著髒兮兮的風箏說。
面對這種無理的要求,容稟氣得滿臉通紅,“憑什麼給你道歉,風箏又不是我弄髒地! ”
“你必須給我道歉,不道歉你就不許走! ”男孩絲毫不肯讓步,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硬是讓容稟道歉。
容稟自然不肯。
“你給我道歉,臭小子,呸”,粗魯的男孩忽然間朝著容稟的腳邊吐了一口吐口,難聽地罵道:“死瘸子,你到底道歉不道歉?”
“住口,你才是死瘸子,你全家都是死瘸子,”要是第一次別人罵他死瘸子,容稟會善意地覺得說不定人家是脫口而出,不是有意的,但要是有人接二連三地辱罵他,那他也不是善茬,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呲牙必報。
容稟生氣都要頭頂冒煙了,小胸膛劇烈地起伏顫抖著,一揮手就大力地打掉了男孩放在他輪椅邊上的手。
男孩吃痛地拿起了手呼了呼,就要掄起手掌劈頭蓋臉下去的時候,忽然間整個凌厲的氣勢變得猶猶豫豫起來,他不由地撇頭朝著不遠處的一排排法國梧桐樹看去,目光定格在了其中最為高大繁茂的那顆梧桐樹身上,哪裡剛好站著一個人影,對方朝著他做了個手勢,接收到訊號後,男孩再次回過神的時候,神色和剛才相比,發生了不一樣的變化。
他由原本的惴惴不安演變成了趾高氣揚,彷彿像是吃了一顆雄心豹子膽那樣,一還手就推到了容稟。
容稟連人帶輪地摔倒在了草坪上,臉朝下地趴在了窸窸窣窣的雜草堆中,無論他怎麼使勁地想要起身,但受傷的右腿此刻卻嚴重的拖累到他了。
“你就是死瘸子,死瘸子,”男孩就要掄起手掌去打容稟的背脊時,突然間硬生生地收住了上手掌,直接朝著容稟的衣服吐了吐口水,態度惡劣又囂張:“如果你不是瘸子,你怎麼會坐在輪椅上面不能走路?”
“我不是瘸子,”無法爬起來的容稟朝著男孩大喊:“我才不是瘸子,我的腿只是受傷了,等我好了,我很快就能站起來的。”
男孩哈哈大笑,雙手抱胸,低下頭,瞥視地看著趴在草堆上容稟使勁掙扎不能掙扎的可憐模樣,頓時內心竟然升起了一股施虐的快感,他用了一種異常殘忍的語氣說道:“你的腿恐怕永遠都好不了,你瘸子當定了,死瘸子……”
一排排的法國梧桐樹像是威武的哨兵那樣站在了小道兩旁,像是守衛著醫院,又像是特意為行人遮擋著陽光。
尤其是深秋的法國梧桐樹,巴掌大小的樹葉微風一吹,像飄飛的蝴蝶那樣,一片一片地墜落在了地上。
一個站在梧桐樹下的少年此時詩情愜意地伸出了手,拿起了飄在手掌上的梧桐樹葉,放在了鼻子邊,好心情地嗅了嗅。
然而他身邊站著一箇中年男人卻滿臉地驚恐,身體抖得像是篩糠那樣厲害,面對著少年,語氣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容四少,您看容稟小少爺已經摔在地上了,是不是可以叫我兒子住手了?”
“著急什麼,讓那小子再欺負欺負容稟,你要知道並不是誰都可以隨便欺負我們容家的小少爺! ”容勵在容家排行第四,比容霖少兩歲,他有一雙像鴿子那樣的眼睛,瞳孔的顏色是棕色的,又圓又小,看著給人的感覺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