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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旁人的輿論紛紛?”
“你不懂,逸哥哥太可憐了。”歡顏公主罕見的沉默了片刻,她背靠著樹幹,聲音撤了偽裝,清脆悠揚如黃鶯出谷。
千琉璃聽出了她聲音中蘊含的一絲複雜之意,不由挑了挑眉,天潢貴胄,皇室子弟,生來尊榮體面,在外人眼中,他們是光彩無限的,但有得必有失,你生命中得到了多少老天就會相應的讓你付出多少代價。
這個世界上誰不可憐?衣衫襤褸的乞兒沿街乞討,只得了那一口能果腹的餿飯,為衣食住行而奔波忙碌的百姓日日走街串巷,擺攤叫賣,為的也只是能讓一家人填飽五臟廟。
芸芸眾生,眾生百態,誰也敢打包票的說他是幸福的人?
“逸哥哥的母妃在他五歲時就病逝了,這些年他在五哥和七哥的為難下舉步維艱,好幾次都差點活不下來。”濮陽歡顏說話的語氣中夾雜了一絲晦暗,“逸哥哥在五歲之前不是如今這個樣子的,樂貴妃,就是他的母妃還在世的時候,逸哥哥是宮裡最受寵愛的皇子,因為大皇兄二皇兄夭折,所以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認定逸哥哥會是大臨的太子,但是樂貴妃一死,宮裡的女人就開始層出不窮的算計他,在逸哥哥十歲的時候,他雙腿癱瘓,且渾身是毒,就算他尋遍了天下各種珍奇的藥草來解他身上的毒也毫無用處,逸哥哥現在的身體受不得一點的刺激,哪怕是菜中稍稍放了些辣,也會加重他毒素的蔓延。”
千琉璃一直靜靜的傾聽著,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面色倏地一變,匆匆忙忙的扔下一句話,“公主,哪天你得閒了再來找我,我突然想起有事要辦,撒有拉拉。”話音還未落地,她的身影就被濃重的夜色所掩蓋。
濮陽歡顏一怔,看著她提著衣襬步履急促的消失在那條小路上,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京都誰人不知千家大小姐千琉璃是個有貌無才的草包?可剛才短暫的交談,她可不覺得千琉璃是百姓口中的一介草包。
坊間流言人云亦云,做不得數,這話果然不假。
千琉璃跑的氣喘吁吁,暗罵這具身體的弱不禁風,跑了一千多米就跟快斷氣了似的,還真應了那句古話,‘弱柳扶風,姣花照水’。
古代的女子活脫脫的都是林美人的翻版。
回到了琉璃苑,院子裡裡外外都是靜悄悄的,千琉璃調勻了呼吸,放輕了腳步,走進內室。
濮陽逸一如她走時,一身月白裡衣,清瘦的身子悄無聲息的躺在她的床上,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瞼上,灑下兩片淡淡的陰影。
千琉璃坐在床沿邊,小手撫上他光潔的額頭,手剛觸上他額間的肌膚,就被那滾燙的溫度給驚的連忙縮回了手。
“王爺,王爺…”千琉璃眼中盛滿懊惱,都怪她事先沒了解情況,沒想到濮陽逸身體如此弱,連點辣椒都不能碰,更遑論她準備的燭光晚餐中有相剋的食物,正常人吃了都會有不適的反應,何況是他。
濮陽逸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千琉璃想叫人去請太醫,但夜半三更的大動干戈難免會驚醒無數人的好夢,整個王府說不定都會被她鬧的人仰馬翻。
但濮陽逸明顯是食物相剋導致高燒不退,若是再拖延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千琉璃神色焦急的走來走去,眼神不斷的掃視著內室看看有沒有可以退燒的東西或者藥材,眸光突然瞥見桌上的哪壺酒,眼睛頓時一亮。
那本來是考慮到濮陽逸會武功而準備強行灌醉他的,現下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醫學常識,用酒精擦身子可以退燒。
千琉璃拿起那壺酒,拔掉瓶塞,又取來一條幹毛巾,放在床邊。
“我兩輩子都沒脫過男人的衣服,濮陽逸,老孃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千琉璃一邊用手解開濮陽逸的衣襟,一邊喋喋不休的唸叨,“濮陽歡顏說你娶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其實我嫁給你才倒了八輩子的黴呢,為了爬個牆,大張旗鼓的給你弄了一桌子的好菜,如果成功了我的苦心也算沒有白費,偏偏你這身子不爭氣,害的我半道跑回來關心你的死活,等你退了高燒,一定要弄一瓶珍視明滴眼液給我,萬一我長了針眼,找誰說理去?”
濮陽逸垂著的睫毛似乎顫了顫。
千琉璃專注的解開他的衣服,忙碌了好一會,裡衣還鬆鬆垮垮的掛在他肩膀上,露出胸前的一大片肌膚。
“孔子說:非禮勿視。”千琉璃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喃喃道,“但老子也說過:有現成便宜不佔的人都是傻子。”思考了半響,繼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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