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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又控制不住瞌睡蟲的來臨,就如現在,她眼皮沉重,似乎隨時都能睡過去。
“你不能在睡了,你沉睡的時候紅蓮蠱會活動的劇烈。”攬月公子看了一眼她精神不濟的臉,面色凝重的道,“你醒著還能壓制它一兩分。”
“可是我好睏啊……。”千琉璃睡意濃濃的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道,“睡覺好啊,睡著了就不用面對任何問題了,我聽我的導師說過……。逃避現實的人最喜歡醉生夢死的生活了,不知道我現在這樣算不算呢?……唔…。”說完最後一句話,她的頭一歪,莊鈺坐在她右邊,她潛意識裡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觸,因此腦袋倒向左邊。
莊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攬在懷裡,耳畔似響起一聲嘆息,輕微,幾乎不可查。
攬月拉住她一隻手,白皙的指尖在她脈搏上搭了搭,隨即搖搖頭,神色有些悵然若失的味道。
“如何?”許是關心則亂,莊鈺經常會忘了他自己就是一個醫術高手的事實。
“不太好。”攬月公子又搖搖頭。
他說不太好那就真的不太好了,或許比預想的還要糟糕,莊鈺的臉色陰沉的如即將要暴雨傾盆的天氣,俊朗的眉眼,英挺的五官俱是顯出濃郁的沉暗。
“你這幾日給她吃的藥丸是什麼?我怎麼從沒見過?”莊鈺目光沉沉的看向攬月公子,“而且她吃了似乎也沒什麼用處?莫非你想對她不利?”
“大師兄果然是關心則亂了。”攬月公子對他眸內的威脅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半躺著,眉目慵懶,“她最多也就幾個月可活了,我何必多浪費心思在她身上?再說,我蠱術不如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至於你不知道那種藥丸是何物,其實很簡單,那是師傅給我的,對蠱毒很有效,能壓制一段日子,但效果會在蠱毒徹底發作的時候才會顯出真正的作用,現在紅蓮蠱只是在吸食她的精血,慢慢蠶食她的身體,還沒到紅蓮蠱大舉來犯的那一日。”
“師傅給你的?”莊鈺陰晴不定的看著他,“師傅為何會給你那種東西?我和伴月似乎都沒有得到。”
“伴月得沒得到我不清楚。”攬月公子悠然的回答,“也許師傅早就料到了我們會有反目成仇的那一日,所以把這東西給我,讓我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莊鈺臉色一陣變幻,似怒似惱,“師傅他不信我?”
“所以只是為了預防嘛。”攬月公子斜睨了他一眼,似看不到他眸內積聚的風暴,神態一派的愜意悠閒,“以前我不明白,如今倒有些懂了。”
“嗯?”莊鈺皺眉,“懂什麼。”
“師傅隱瞞了我這麼多年,還夥同你和西齊皇室混淆了你我的身份,讓我這些年去面對那些層出不窮的殺手,他對我也許有幾分愧疚吧。”最後一句話,包含了濃濃的諷刺。
莊鈺不置可否的一笑,他說的不無道理,若不是父皇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段,師傅不一定會如此對待攬月。
就算養寵物養了十幾年,也會有些感情,何況師傅是真心實意把攬月當成弟子來看待。
莊鈺沒再說話,閉上眼睛沉思,趕路的這一段日子,他說的話實在不多,馬上就要到西齊了,雖然他謀劃了十幾年,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一點點小小的漏洞或者突然冒出來的變故都會影響整個大局,所以他必須要把握每一步的走向。
千琉璃覺得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明知道是在做夢,卻身不由己,她想起了很多人,前世和她有過交集的,哪怕交情不深的她都在夢裡見過了。
夢境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想夢到誰,它越不讓你如意。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並不一定百分百的準確,最起碼不適應在她的身上,她想見到濮陽逸,發瘋似的想,天知道,她每天面對這三個心懷不軌的男人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忍住心裡的憤怒和噁心。
哪怕在夢裡見他一面也是好的,千琉璃每次都揣著希望去入睡,但每次醒來伴隨的都是無盡的失望。
她不會再想濮陽逸怎麼還沒找到她,她堅信濮陽逸對她的愛,雖然愛這種東西看不見又摸不著,但她能感受到濮陽逸溫暖的心和無時無刻都呈現在她面前的愛意。
人會變,但心卻始終如一,她只是心疼,濮陽逸此事肯定很累,累著在忙京都裡亂七八糟的爛攤子,還要來找她。
千琉璃睏倦的睜開眼睛,入目處一片漆黑,馬車已經停下,車內不見莊鈺,只有攬月公子和蘇清絕。
“你醒了?”攬月公子出聲,同時點燃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