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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下了雪,挽舟下樓之後才發現一片雪白,路燈上也落了積雪,照的雪色瑩白。
她在路燈下站著,呵氣成霧,四周安靜,很快就聽見車子的聲音。
抬眼望去,正是熟悉的車子。
上了車,暖氣撲面而來,她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問道:“爺爺怎麼樣了?”
鬱南淮整個人都透露著一種疲憊之感,捏了捏眉心,“情況不太好。去醫院的時候說想見你。”
挽舟突然覺得鼻子一酸,點頭,“你應該待在醫院裡的,我自己可以開車過去。”
男人握住她的手,動了動,“想見你。”
“鬱南淮,”挽舟喊他,“你有什麼事後悔過嗎?”
“生老病死不是人能決定的,所以對於這方面我沒有什麼後悔的事情。”他想了想,“後悔的事情,大概就是讓我們之間浪費了三年。”
挽舟看著前方的路,眼睛眨了一下,“可是這件事情,也像生老病死一樣讓人覺得無奈啊。有些事情,是必須要經歷的。”
“嗯,我明白。”
深夜的醫院比白天更能讓人產生不出希望,擦肩而過的人好像都是麻木又無奈的表情,挽舟突然扣住鬱南淮的手,抿唇對他笑了一下。
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鬱家的人都在,表情都很凝重。
鬱南淮讓她在長椅上坐下,自己站在一邊,他看著鬱長知,“醫生怎麼說?”
“讓我們先做好心理準備。”
他的話音剛落,鬱明月突然就哭出聲,被容岸護在身前。
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取下口罩,“病人的家屬,進去看一下吧,病人有話要說。”
鬱明月擦了擦眼淚,“醫生,我爺爺他……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搖了搖頭,見慣了生死離別早已麻木,象徵性的安慰了幾句就離開了。
挽舟扯了扯鬱南淮的衣袖,“走吧。”
鬱柏已經說不出話了,他勉勉強強的聽見說話的聲音,然後兩個手掌伸出,看見挽舟和鬱南淮站在手側,然後艱難的拉住他們兩個的手,僵硬又遲鈍的點頭。
鬱明月跪在床邊拉著鬱柏的手,“爺爺,爺爺,我是明月,我是明月啊……”
鬱柏伸出手指碰碰她的手背,張嘴發出的聲音卻也只是嗚咽,渾濁的看著鬱明月身後的容岸,模模糊糊的對他吐出一個字,“月……月……”
“我和明月會好好的,爺爺您放心。”
像是完成了支撐著自己到這一步的任務,鬱柏的眼睛漸漸溼潤,他想要笑,表情卻永遠定格下來。
手裡老人的手沒了力氣,垂了下去,挽舟眨眨眼睛,掉了一滴眼淚。
對面的鬱明月趴著鬱柏的手臂,很難過的一聲聲叫著爺爺。
挽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仰臉看向身後一言不發的男人,卻也發現他的眼睛微紅。
無聲的握緊了他的手。
鬱柏的後事是鬱南淮和容岸全程處理的,媒體第二天才得到訊息,老人已經準備下葬了。
生前是檀城有名的軍人,每年捐助災區和學生,早已經是檀城受人尊敬的存在。
去世之後有許多人出現在墓園門口送花。
鬱柏去世之後,鬱南淮好像就更忙了。
之前每週鬱南淮會有幾天的時間和挽舟一起用餐,最近兩個人的聯絡卻慢慢只朝打電一話發資訊的方向發展了。
開始挽舟以為他要忙著處理鬱柏去世之後的事情,但時間一久,她就發現有些不太對勁。
每天一通的電話也變成幾天一次,甚至超過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他。
她問沈良木,沈良木也只是說最近盛域有個新的專案,比較重要所以鬱南淮比較忙。
但時間一長這個理由就說不通了。
聖誕節的前幾天,席歌給她發微信問她最近和鬱南淮怎麼樣。
席歌平時不會沒事問他們之間的事情,挽舟察覺到可能是有什麼事情,問了一下席歌才說,還順便給她發了一個網頁的連結。
她點進去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這麼多天真是有些可笑。
最中間最大的一個版面,大字寫著:盛域總裁鬱南淮疑似婚變,深夜和旗下代言人曾慈出入住所。
照片上的地點是花水灣的門口,穿著灰色大衣的男人,和身後前不久盛域剛簽約的代言人曾慈。
鬱南淮的臉上看不出溫和,但也沒有不喜歡的表情,曾慈一臉的甜蜜,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