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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舟一個人在走廊上坐了很久才回到病房。
小姑娘正坐在沙發上啃一個削好的蘋果,見到她之後眯著眼睛笑。
“梁音走了?”鬱南淮放下報紙,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嗯。”挽舟走過去坐下,看見那個因為手不方便而削的格外醜的蘋果,“你手這個樣子就不要用了。償”
說完好像又怕他誤會什麼,補充了一句,“我是說削蘋果。”
鬱南淮看了一眼,“梁音跟你說什麼了?攖”
“該說到不該說的。”
挽舟很簡潔的回答他。
朵朵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顧著自己啃著自己的蘋果,最後索性趴在沙發上,一邊啃蘋果一邊自己翻故事書。
鬱南淮也沒再問她餘梁音到底說了什麼,只是,“唐清則是不是知道她的事情了?”
剛剛他進病房的時候,唐清則看朵朵的眼神就是那種有些欣喜,但又剋制的冷靜那種,又支開他,是不是知道了也很容易猜到。
挽舟梳了梳頭髮,“這種事情瞞得了一時也蠻不久的。”
鬱南淮又忽然感覺對他們的事情興致乏乏,“嗯,那我們不說了。中午想吃什麼,我讓沈良木送過來。”
這幾天鬱南淮一有機會就到她病房裡準備了飯菜一起吃飯,挽舟一開始表示拒絕,總覺得兩個病人在病房裡一塊吃飯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後來想通了,醫院的飯菜實在是不能誇獎,她最近不太舒服又有點挑,於是就答應了。
挽舟脫掉鞋子,盤起腿,“我都可以,不過你要問問朵朵。”
於是鬱南淮問了,從小姑娘嘴裡說了幾個模糊的菜名,他實在是聽不懂,挽舟在後面笑著說了一遍。
在醫院這幾日,鬱南淮是能感覺到挽舟的態度有所轉變,但那只是基於剛回來的那段時間來說。
深知這種事情急不來,鬱南淮也就沒有逼她。
挽舟的傷都是些皮外傷,一段時間的修養已經好的差不多,倒是鬱南淮,之前傷的比較嚴重,手上又有槍傷,所以挽舟準備離開醫院的時候鬱南淮在整天在醫院裡住著。
但這裡是軍區醫院,之前在這裡住著方便,隔壁就是挽舟,鬱南淮也沒說什麼,但挽舟一走,這裡離市中心又不近,連過來看他都會不方便。
於是鬱先生在挽舟離開醫院的上午,就讓沈良木辦了轉院手續,直接轉到臨江苑附近的一家醫院。
挽舟知道的時候來愣了半天,不懂這個男人怎麼現在做事越來越奇怪。
她整天除了朵朵是正事之外,也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唐會交的計劃書她挑了點毛病之後就拿回去重做了,整天清閒的就只能帶著朵朵去看鬱南淮。
朵朵跟鬱南淮的關係也越走越近,一進病房就是去黏著鬱南淮念故事書。
挽舟之前還很好奇這男人念這種小孩子的故事書會是什麼感覺,直到有一次親耳聽見,才覺得聲音好聽的人念故事書都像在上臺發言。
她每次比較無聊,時間久了就帶了點紙和筆過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畫畫。
鬱南淮給小姑娘念故事書唸到一半小姑娘就睡著了,移開視線的時候正好瞥到窗邊低著頭畫畫的女人。
頭髮已經長得很長了,沒有染顏色,卻在照射一進來的陽光下隱隱泛紅。
整個病房都陷入安靜,專注畫畫的女人並沒有意識到男人在看著自己。
直到畫紙上方有陰影落下,她才抬起頭,先看了一眼鬱南淮,然後看向朵朵。
小姑娘趴在那裡睡覺,挽舟輕聲,“朵朵最近很黏你啊。”
鬱南淮在她身邊坐下,“嗯,說明我比較討小孩子喜歡。”
不知道他是抱了什麼想法說出這句話,挽舟不想接話,低下頭繼續畫畫。
她沒畫靜物,卻是畫的一些首飾草稿。
都是些花紋繁複的製品,看起來畫了有幾天了。
鬱南淮想到那個在自己臥室裡放著的對戒。
他開口問道:“你這是要回EB嗎?”
挽舟停了一下,“不是啊。唐二生日,我已經好多年沒有給她過過生日了,所以今年想親手送點東西給她。”
她確實是很多的冬天都不在檀城了。
十四歲之後的八年,中間的三年,一共十一年的時間。
提到生日,鬱南淮記得清楚,但他沒有提,只是道:“你之後是打算接手EB,還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