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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

頓了頓，又道：“你如果願意，我今日可將你一起送歸獸神的懷抱。”

貓念還沒能從那句我沒辦法的打擊中回過神，就聽到後面這荒謬到了極點的一句。

送歸獸神的懷抱？不就是要讓白戰今天就死？

貓念氣急敗壞的瞪著祭祀，“你胡說什麼！”

“小不點。”白戰迅速將擋在自己面前的貓念拉進了懷裡。

原本就很靜的大石屋因為貓唸對祭祀的冒犯更是靜的讓人發慌，許久獸人們都沒有任何反應。

大概也是第一次見到有獸人敢對祭祀大聲吼叫，獸人們的表情都很是疑惑，似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狀況。

祭祀原本略顯渾濁的雙眼此刻也爆發出一片精光，“小傢伙，祭祀乃是獸神的使者，你對我不敬便是對獸神不敬，念你剛成年的份上，我可給你一次機會。”

白戰眉頭立刻狠狠皺起，將貓念拉到自己身後護著，“小不點還小，我願意替她受罰。”

貓念起先還沒反應過來，可隨後就看到祭祀點頭道：“你既然已經決定，代替她也可。”

白戰嗯了聲。

貓念被白戰反手摟的很緊，她緊貼著白戰血肉模糊的後背，根本就不敢掙扎，只能用聲音表達自己的抗議，“白戰，你先放開我，我不需要你代替我接受什麼懲罰！”

白戰不為所動，依舊把貓念抱的緊緊的。

她只聽到祭祀說了句開始吧，周圍的獸人就很自覺的往四周退開，導致剛擠進來了一些的貓團團又被獸人們擠了出去。

貓念所有的視線都被白戰高大的身影擋住，根本就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但心裡不好的預感卻還是讓她不管不顧的掙扎了起來。

白戰到底還是個身受重傷的傷患，貓念狠下心掙扎他根本就攔不住。

只能伸手將人拉進懷裡，安撫的摸了摸貓念溼漉漉的長髮，“別鬧。”

貓唸完全沒理會白戰，視線第一時間掃向唯一還站在中間的祭祀，以及正抬著一張暗紅石床過來的獸人們。

乾枯的血跡！

貓念瞳孔微縮，帶著白戰猛地退了一句，以一種保護的姿勢將白戰攔在身後，“你們想幹什麼。”

白戰虛弱的咳嗽了聲，眼神無比溫柔的看著還沒自己脖頸高卻執意護著自己的小不點，“小不點，這對我來說是榮耀，我……”

“你閉嘴！”

貓念真覺得自己快被白戰氣死了，以前只覺得這種對信仰固執的白戰很可愛，現在卻很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腦漿還是漿糊。

祭祀忽然將權杖重重落在地上，“退開。”

“我不！”

祭祀眉頭皺起，周圍呆愣了許久的獸人們終於回過神，立刻開始譴責貓唸的不守規矩。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其實還是個幾個月大就直接成年了的幼崽，雖然在厲聲譴責，但其中不乏勸說的意味。

貓團團擠不進去，心慌的不行，此時聽到貓唸的聲音，趕緊喊：“念念乖，聽祭祀大人的話，快到爸爸這來。”

白戰此時已經虛弱的將身體重量完全靠在了貓念身上，聽到貓團團的聲音，強撐著站直身體，揉了揉貓唸的腦袋，“去你爸爸那。”

貓念依舊沒理白戰，“貓爸爸，去我和白戰的屋子拿兩個打火石過來。”

說完，貓念就死死的盯著祭祀。

她後悔死了，早知道會這樣，剛剛就不該來找祭祀。

貓念緊咬著下唇，終於對本土獸人們的薄涼有了更深一層次的體會。

而貓團團在聽到貓唸的喊話後，還想再說些什麼，但他想到自家幼崽的脾氣，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出了大石屋，一路狂奔著往白戰家趕去。

幾個獸人將暗紅的石床橫放在祭祀和白戰貓念中間，巨大的石舀則被隨後放在了一旁，裡面的石錐同樣暗紅，曾經浸滿了鮮血。

貓念視線往下掃了一眼，只覺得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她無法想象曾經在這張石床上有多少獸人被殘忍的奪去了生命。

“白戰為了部落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怎麼能這麼做！”貓唸的聲音有些顫抖。

祭祀看著她。

站在一邊的連憐憫的看了白戰一會兒，這才對貓念解釋：“戰已經沒救了，獨自等死的獸人死後靈魂是不會被獸神接納的。”

你放屁！

貓念這次保持了理智，沒將這句話吼出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