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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寰難得正經,他沉聲問她:“看什麼?”
陳映月一愣,總覺得蕭寰此刻的氣場有點陰鬱,她搖了搖頭:“屬下什麼都沒看。”
“屬下!”蕭寰勾唇冷笑,將頭別向窗外,似是心情不大好。
一句屬下,就將人推的千里萬里遠。
車行至半路,突然停下。
應沒到蕭府,也沒到關內侯府,為什麼停下了?陳映月探頭出去看,淵鴦樓?
此處,乃是陳映月第一次遇到蕭寰的地方,那個時候,她第一次出宮,坐在陳閣老身旁,蕭寰在淵鴦樓的屋頂上喝酒。
那股恣意灑脫,放浪形骸的模樣,至今讓陳映月覺得記憶猶新。
“下車!”蕭寰理了理衣衫,薄唇輕吐兩個字,便抬腳先行下車。
陳映月緊隨其後跟上。
店小二熱情的迎接上來:“二位貴人裡面請。”
掌櫃的見蕭寰進來,頓時生了一腦門冷汗,這位三國舅爺怎麼來了?今兒不會又跳樓吧?!
心裡是這麼想,貴人卻是怠慢不得,掌櫃的親自上來迎接:“三國舅爺,三少奶奶,樓上雅間請。”
蕭寰點點頭,和陳映月並肩上二樓,低聲對那掌櫃說:“好。”
蕭寰選了一處靠進二樓欄杆的雅間,喝茶吃飯,順便還能賞賞樓下的景色。
小二上了選單子,蕭寰拿起來直接遞給陳映月:“你點。”
“是!夫君……”陳映月點了點頭,隨便點了幾樣招牌菜,便脊背筆直的坐著。
蕭寰也不說話,見慣了他好說且滿嘴跑火車的模樣,他這副樣子,倒是蠻嚇人的。
蕭寰這個人似乎不太適合安靜下來。
菜上齊了,蕭寰就只管低頭吃,他看陳映月不怎麼吃,只管看他,便揚唇笑道:“菜不好吃?你打算吃你夫君我?”
“不是。”陳映月低了低頭,蕭寰這個人要麼不說話,說話就必下道!呸!
吃你妹啊!
可惜蕭寰沒妹。
陳映月低頭夾了兩筷子魚,卻還是食之無味。
蕭寰勾唇笑了笑:“心裡莫打鼓,我們就是在此等等梁統領。”
梁昭?
對了,梁昭要去陳州和朝風回合。
一頓飯吃完,日近黃昏,天色將黑,梁昭才風。塵僕僕,姍姍來遲。
他換了一身平民的衣服,整個人走起來路卻仍舊是帶著冰冷陰鷙的氣場。
陳映月見了他,就想起暗衛營裡這兩年的殘忍弒殺訓練,不禁心裡微打哆嗦。
看見梁昭,她總能想起那些死在她手裡的惡徒,瀕死掙扎的樣子。那種茫然痛苦的眼神,讓人心驚!
雖然他們是罪有應得,那些惡徒個個雙手都沾滿鮮血,他們死有餘辜,本就該死的人。但是殺人對於一個弱女子而言,真的是抹不去的心理陰影。
蕭寰看了看梁昭,又瞥了陳映月一眼,勾唇沉聲道:“你先下去。”
陳映月如蒙大赦,起身道:“是。”
擦身而過的時候,陳映月和梁昭點了點頭致意。
梁昭全程面無表情。
只是在陳映月背過身下樓的時候,梁昭眼角的餘光多望了一眼。
蕭寰執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一下,他看著梁昭沉聲道:“梁統領請坐。”
梁昭低頭行禮,沉聲回應:“是,多謝三國舅爺。”
梁昭坐下以後,兩個人就開始談起關於陳州魔教與武林盟之間的事情,什麼人非敵非友可利用,什麼人是敵人,什麼人是友,蕭寰都做了一份花名冊,交給了梁昭。
兩個人一直在樓上商討了許久,制定了全面的方案,勢要將渤遼的六王爺完顏吉抓捕到手,敢在大周的地盤上撒野,想搞得大周內憂外患,絕對不可能。
天馬上要黑的時候,他們才一前一後的下來。
梁昭下來的時候,陳映月坐在馬車裡看著他往暗巷去了,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的懷疑是對的。那暗巷裡果然有很多隱藏的人,這次出手的暗衛真的不少,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蕭寰下來,掀開馬車簾子上來,陳映月急忙撂了馬車簾子,正襟危坐。
蕭寰看著陳映月,又眯眸看了看她看的方向,垂了垂眼眸。
他坐在她身旁,沒有言語,馬車輕啟,悠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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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江浙陳家。
陳家堂嬸焦氏一腳踹開了陳令月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