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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越來越奇葩了。
待馬車停了,陳映月扶額下車,看著高頭大馬上的蕭寰她眉頭蹙的死死的:“夫君,下來吧。”
蕭寰兩眼放空,卻難掩興奮的看著陳映月:“娘子,我剛才好像看見你妹子了。”
陳映月點了點頭,柔聲說:“嗯,她差點被你踩死。”
此話一出,家丁和車伕都在憋笑,三少奶奶這是一本正經的在嘲諷少爺啊。
蕭寰坐在馬上點點頭:“哦。差一點?那還好。娘子,你抱我下去。”
蕭寰說著,朝著陳映月敞開了懷抱。
陳映月嫌棄的白了蕭寰一眼,咬了咬唇,顧著其他人在場,繼續演小白花中,她捏著手絹,柔柔弱弱的咬著唇:“夫君,還是讓家丁攙扶你下來吧。”
蕭寰搖搖頭:“不要,我就要娘子抱。”
“夫君,映月抱不動,要不然我讓家丁拿了斧頭來,先把夫君拆開,分開抱下來。”陳映月看著蕭寰柔柔的說。
蕭寰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好你個朱雀,夠狠的!
他勾唇笑了一聲:“娘子,這個主意甚好。待會我把娘子劈成兩半,我就有兩個娘子了。”
“呵呵……”陳映月看著蕭寰,眉眼彎彎的笑,“那有什麼趣兒?夫君要是喜歡,我可以給夫君找十個八個娘子。”
“這個主意好,到時候我也給娘子找十個八個——”
“你還是快下來吧!”陳映月上手拽了一下蕭寰的胳膊,蕭寰順勢跳下馬,將胳膊搭在陳映月的肩膀上。
陳映月白了蕭寰一眼,家丁們上前,攙起蕭寰進府。
進到府內,蕭寰醉醺醺的倒在床上,猶如一灘爛泥。
丫鬟們忙裡忙外的給蕭寰擦臉沐浴拾掇,陳映月自去沐浴,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
等到都忙完,陳映月揚了揚手,讓丫鬟們下去。
她坐在床頭,看著蕭寰,腦海裡想的卻是另外的事情,今天聖上的舉動古怪,她弄不清楚皇上的意思,這些心事像是塊石頭壓。在陳映月的心頭。
她扭頭看向窗外,黑雲遮月,整個夜空透著幾分漆黑的詭異。夜鶯和朝風想必已經到了陳府的門外。
她是懶得管了,愛死死吧!良言難勸要死的鬼!她攔不住,也不想攔了。
陳令月死活,她不管了。就算連累自己,她也不想管了。反正皇上想什麼,她是看不懂。
陳映月微嘆一聲,低了低頭。
低頭間,她瞥了瞥自己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她雙手也曾染過血,陳映月不禁想,她這一生到底會怎樣繼續過?
穿來的這兩年裡,陳映月沒有出過宮,但暗衛營有一項極其殘酷的訓練:與窮兇極惡之徒生死搏鬥。
那些人都是一些雙手染血的死刑犯,暗衛和對方是一對一生死互搏。
有時是在暗衛的教武場上,拔劍互搏。
有時是在冷宮禁院,利用地形追逐互鬥,只有一個人死了,另外一個活著的人,才能出冷宮的大門回到暗衛營。
若暗衛贏,囚徒死,自是等同於依律法處決。
若囚徒贏,暗衛死,那囚徒不但能活,還能被收編成為暗衛營麾下的影子殺手。
所以,那些惡徒為了生機,必然是以命相搏。
若碰上武力好,實力相當,又狡詐的對手,暗衛也曾有吃過虧,死在惡徒手中的。
兩年暗衛生涯,陳映月自然也做過那樣的訓練,想起這些事情,陳映月的眉頭蹙的死死的。
兩年前,她剛來時,那日冷宮禁院之內,她不敢殺人,結果差點被那惡徒算計跌下城牆,被惡徒殺死,若不是玄武突然出現,拉了她一把,替她殺了那惡徒,她必死無疑。
但玄武救她,是違規的,他救了她便匆匆離去,後來他還偷偷給她送了傷藥。
後來他們打過幾次照面,還一起偷偷賞過一次夕陽,再然後那日夕陽之下玄武是同她告別的,自此他便再也沒回來過了。
玄武話不多,在暗衛營裡,誰的話也不可能多。但陳映月知道,玄武清冷的面目下,有一顆溫潤的心。陳映月思及此,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嘴角。
再後來,過了兩個月,梁昭突然宣佈,暗衛玄武死於執行任務,玄武之位至此空缺。
玄武也好,朱雀也罷,都算不得他們的名字,不過是代號罷了。
陳映月忽的垂眸,微聲嘆息。卻感到脖子後面有熱氣,她一回頭就看到蕭寰鬼一樣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