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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人不就被打了幾下嗎?至於這麼哼哼唧唧的?說到底還不是他自己作的。像個三歲的孩子一樣。
一路前行,出了關內侯府,來時一群人前呼後擁的綁過來,去時卻鴉雀無聲,門戶緊閉。
完全一副無人搭理的樣子。
陳映月也是有點醉,廢這麼勁,把蕭寰捉過來打屁。股,然後再攆走。真是夠可以的。
上了馬車,蕭寰哼哼呀呀,頭枕在陳映月的膝蓋上,隨著馬車一顛一顛的還不停的呻。吟著。
陳映月真的想抓一把土塞到蕭寰嘴裡,讓他把嘴閉上。
她闔了闔眼眸,嘆了一口氣。冷靜,她要冷靜。在陳映月怒火即將消融的片刻,蕭寰卻突然抬頭看著陳映月,他張了張嘴說:“娘子,你變了。”
“啊?”
“娘子,你不溫柔了。”
陳映月嘴角直抽抽:“……”被打成這樣酒還沒醒?
她捏了捏手絹,咬牙切齒中發出柔柔的聲音:“夫君,你還是安穩些,不要亂動,以免牽動了傷口。”
“娘子,你還是別溫柔了。”蕭寰閉目,一臉嫌棄的側過頭去。
陳映月怒目圓睜,她可不可以一掌擊碎他的天靈蓋?!
或者狠狠的拍他傷口一掌?陳映月目光下移,看著蕭寰撅著的臀,扯了扯嘴角。
強行壓制住了自己想要伸出罪惡小爪子的衝動。
蕭寰餘光偷偷掠過陳映月的臉,嘴角牽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及至蕭府,蕭寰哎呦哎呦的下了馬車,整個人都呈現著一種癱倒在陳映月肩頭的感覺。
如果是普通的姑娘,非被他壓趴下不可。
家裡的小廝都是有眼力見的,急忙過來扶走蕭寰。蕭寰跨過門檻子,一邊走,一邊哎呦呦,像是在唱山歌。
陳映月皺著眉頭,一臉無語至極。
折騰完了,已是夜半。
陳映月嫌棄的看了一眼天使睡姿,趴著睡得正香的蕭寰,她倒頭在一旁,睡去。
睡到半夜,夜半三更,突然迷煙入屋。
陳映月忽的醒了,她手指微微攥了攥被角,屏氣凝息。
這是哪個缺心眼的來了?慕容桀又來了?才被聖上警告過,竟然敢堂而皇之再來動手?
門被刀子撬開,明晃晃的大刀朝著床上躺著的蕭寰和她砍來,蕭寰卻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陳映月倒吸一口冷氣,飛身而起,一個枕頭打過來,接著細長的腿一踢,踢飛了黑衣人手中的大刀。
飛起騰挪,過手之間,黑衣人漸漸落了下風,陳映月搶過黑衣人手中大刀,刀鋒直指黑衣人胸膛。
一刀刺下,黑衣人負傷而逃。
陳映月鬆了一口氣,轉身卻看到蕭寰坐在床上,脊背筆直的看著她。
她手中大刀應聲落地,明晃晃的大刀隨著燭火和月光的照耀,反射的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陳映月嚥了一口吐沫,愣愣的看著蕭寰。
蕭寰看著陳映月,面無表情,突然兩胳膊一伸,殭屍一樣兩眼茫然的坐著,然後身子一歪,倒頭就睡。
陳映月:“……”夢遊症?!
她微微晃動了一下肩膀,她現在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陳映月只覺得自己在憋笑,憋著憋著發現把自己給憋醒了。
驀地起身,陳映月才發現是自己剛才做了個夢。
側過身子,發現身旁的人趴著睡得正香,屋裡的門也好好的,地上也沒有什麼明晃晃的大刀。
陳映月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深感自己快得神經病了。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
夢裡,蕭寰依然是個腦子有坑的神經病。
蕭寰睡得正香,嘴裡還嘟囔著:“爹,不要打我!”
陳映月無語搖頭,捱打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求饒,如今夢裡倒會喊了。她緩緩躺下,枕著枕頭睡去。
窗外,微風拂過樹梢,樹葉沙沙作響。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扔在樹根底下,蕭寰閉著的眼眸倏地睜開,他去悄無聲息中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的臀。
順便另外一隻手摸了摸他枕頭下解迷香的鼻菸壺,他眯眸看著陳映月搖了搖頭。
皇上培養的人睡得像死豬!這樣的迷香也能藥倒她?
剛剛的確發生了一場打鬥,不過那個英勇殺敵的人不是陳映月,而是蕭寰。
陳映月是真的做了一場夢,迷迷糊糊中夢裡搶走了蕭寰所有的光輝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