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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耕種早已經驗十足的老者,每一步都不急不緩,卻又恰到好處。激起她腹中的那份火熱,在她的心上漾起一圈圈揮之不去的漣漪。
不知持續了多久,沈葭終於在疲乏與睏倦中睡了過去……
當她一覺醒來時,天還未大亮,身旁的男人卻已經沒了蹤跡。
她下意識的從炕上坐起來,心上似有什麼東西抽打了一下,帶著些許顫慄。
感受到院中隱隱透著火光,她略微一驚,顧不得穿鞋赤足便跑了出去,卻在到達屋門口時又停頓下來。
侯遠山此刻正筆直的跪在灶房的門口,前面是一個染著紙錢的火盆,而他正將懷中堆積的燒紙一點點的丟進盆中。他沒有說話,可那份無聲的哀痛卻連沈葭都好似被感染到了。
她只覺心上一陣抽搐,隱隱的痛了起來。
猶豫了一下,她緩緩走上前去,在他身邊跪了下去,雙手挽起他的臂膀,雖沒有說什麼話,但沈葭知道遠山哥會懂她的心意的。
侯遠山扭頭看著她,突然握上了她的手,神色認真又透著一絲不捨:“小葭,我,我可能要去一趟京城。”
沈葭心上一沉,原本搭在他胳膊上的手自然的就要垂落下去,卻又被他緊緊握住:“師父已去,木瑤師姐下落不明,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須找她回來。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沈葭的鼻子有些酸澀,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只搖著頭道:“鐘樓謀逆,此刻必然遭朝廷追輯,你此番前去無疑是在送死。若木瑤師姐沒找到,你又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那剩下我一個人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3╰)
☆、第54章
沈葭急的快要哭出來; 侯遠山頓時心有不捨; 伸手擦了擦她眼角滑落的淚珠:“傻姑娘,我如今這身份又有誰知道我是鐘樓之人呢?放心吧; 我定會安然無恙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沈葭吸了吸鼻子突然道,“我雖然不經常出王府,但在京城肯定比你熟悉。”
侯遠山正要開口說話,看到她竟然是光著腳丫跑出來的; 無奈的嘆息一聲,起身將她打橫抱起進了屋,重新放回到炕上,這才道:“你當然不能去; 你自己都說了此番一定兇險萬分; 我自己還有把握脫身,可若有你在身邊,我怕自己無暇顧及最終反而傷了你。何況,你忘記了自己如今還犯有抗旨逃婚的大罪嗎?”
“可先帝已崩,新帝肯定認不得我,或許我到了京城沒人會在意呢?”沈葭反駁道。她真的不想跟他分開,何況京城如今那麼危險; 讓她如何放心的下?
侯遠山溫柔的將她鬢前的碎髮夾在耳邊:“傻瓜,新帝不認得你,你的嫡母和嫡姊能不認得你嗎?她們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此番進京若是被她們發現; 你又如何脫得了身?”
“可是……”沈葭知道他說的一切都有道理,她也知道自己如果去了一定會拖累他。可是她真的不想讓他離開,更不想自己一個人守在家裡提心吊膽。何況,此番一去何時回來都是個未知數。
“此番一去,你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趕路怕也要一個多月才能到,一個來回少說有三個多月,這個年可能都不能趕回來過了。若再找不到木瑤師姐,等你回來更是不知何年何月了。”沈葭想想就覺得有些慌亂,生怕他會出了事,留她一個人在這裡。
若遠山哥不在,那她今後的日子也便沒什麼趣兒了。
侯遠山捏捏她的臉頰,神色認真的向她保證:“我答應你,定會盡快趕回來的,我只在京城待一個月,正月十五的元宵佳節我一定趕回來陪你過,好不好?”
“真的嗎?”雖聽了他的保證,她的心卻仍沒有多少寬慰。但因為知道此番自己怎麼勸都勸不住,便也只好認命,“那我在家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快些回來。”
侯遠山心疼的親掉她臉上的淚珠子,又吻了吻她的唇:“一定會的。”
因為侯遠山要走,沈葭雖然很想笑著陪他待一陣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二人默默吃罷了早飯,沈葭便拿了包裹幫他收拾上京的盤纏。因為要在外面過冬,她特意準備了些厚衣物和靴子。
包裹收拾過後,她又在床尾紅漆箱子裡翻找來壓在底層的荷包遞給他:“這個原是打算攢著租鋪子用的,不過如今你出門身上不能沒有銀兩,便先拿來用吧。左右你不在,錦繡鋪子我一個人也是開不起來的。”
侯遠山握住她的手,卻並未去接她的荷包:“這個你自己留著,一個人在家沒有些銀兩我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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