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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高家不同,何家對女婿的要求是離家近,不走仕途,又能待自己女兒好,家庭和睦,且嫁過去還能有些體面。
如此一來,袁來生無疑便是最合適的。
其實何家老早就瞧上了袁來生,覺得那男兒能吃苦,又老實本分,該是個會疼人的,再加上他的弟弟中了舉,體面也是有了的。
但奈何高家先了他們一步,這才作罷。
如今高家想另擇佳胥的流言傳出,何家便覺得自家女兒又有了機會,方才差了媒人來提親。
沈葭為了打探出這個訊息來著實下了不少功夫,好在何家果真是一直中意袁來生這個女婿的,既然差了人來提親,那也就成功了一半兒。
侯遠山編著竹籃的手頓了頓,扭頭看她:“你這是想激高浣的母親?”
沈葭笑著點了點頭,又道:“不過,這些還不夠,還有個訊息沒傳出來呢。”
“什麼訊息?”
沈葭得意的眨巴眨巴眼睛,神神秘秘道:“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侯遠山笑著走上前,捧著她嬌俏可人的臉頰揉了揉,不由道:“我倒覺得你在家裡做刺繡有些屈才了,媒人這個差事或許更適合你。”
沈葭拿掉他的手:“媒人說媒全靠那一張嘴兒,而我呢,是靠這裡。”她說著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看她一臉得意,侯遠山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她家娘子倒還很能吹捧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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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高李氏有些發愁的屋子裡踱步,面上的焦灼很是明顯。
高老爺子坐在圈椅上吸著旱菸,吐了一口煙霧不耐地道:“你快坐下來吧,轉來轉去,搞得我頭都大了。”
高李氏不滿地抱怨:“女婿都要被人給搶走了,你倒是還有心情坐在這裡享受。何家也真是的,怎麼什麼事兒都跟我們對著幹。”
“是你自己不打算將浣姐兒嫁給來生了,如今人家提個親又沒礙著你什麼事兒,怎麼就跟你對著幹了?”
高李氏睇了丈夫一樣:“你說的好聽,好男兒那麼多,他家怎麼就偏偏瞧上了袁家?還不是因為袁來春是這附近唯一的舉人?還以為他們家多清高呢,到了這會兒不仍是想著今後撈點兒好處?”
“那你不是也瞧上好的了,還管人家的事兒做什麼?”
“你說我孃家村子裡的李貢啊?”高李氏不滿的撇撇嘴,“若早知道那李貢是這麼一個貨色,我也不至於糾結到現在啊?”
昨日她去錦繡閣買東西,結果在裡面聽人談論起這個李貢,說他酗酒,且還暴力,他的前妻便是被他活生生打死的。
不管這傳言是不是真的,她又不是後孃,怎麼可能願意讓浣姐兒去冒那麼大的險?
高老爺子沉思了一會兒:“若那李貢當真如你所說是這等貨色,那我們浣姐兒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嫁過去的。”
夫妻二人難得站在了同一戰線上:“當然不能嫁,浣姐兒若出了什麼事,我們哭都沒地兒哭去。”
高老爺子吸了口旱菸:“那浣姐兒的婚事,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們和袁家又沒退親,難不成還便宜了他們何家去?”高李氏說的一臉正經,好似之前打算將袁來生從自己未來女婿的行列中踢出的人不是她一般。
高老爺子覺得自家婆娘有些沒羞沒臊,卻也只嘆息一聲沒說什麼,不管怎樣,袁來生這個人他還是滿意的。老實本分,又是個能吃苦,會過日子的。單憑他一個人供來春和來喜兩個弟弟唸書便瞧得出來。
他正想著,又聽高李氏接著道:“我也仔細想過了,袁來生供出了袁來春這個舉人,不管怎樣名聲總是不錯的。再加上他們家的來喜也在唸書,據說也是個讀書的料,將來不管來春和來喜誰出息了,想必都會記得來生的恩情,咱們浣姐兒若是嫁過去了,那對咱們來說也是不吃虧的。”
高老爺子冷笑一聲:“你這如意算盤倒是打的響,什麼空子都讓你給想辦法鑽了。”
高李氏不滿的在高老爺子肩膀上拍了一把,伸手抽掉他嘴裡叼著的旱菸:“吸吸吸,就知道吸,家裡的事兒什麼都不上心。”
高老爺子卻也不鬧,起了身揹著手往著屋外面去了。高李氏氣的衝他的背影喊道:“你到哪兒去,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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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的提親外加李貢脾氣暴戾,毒打前妻一事,高李氏很快下定了決心,再回過頭來看袁來生倒覺得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