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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物放進了棚裡,如今裡面只留著他平日打獵用的弓箭等物件,除此之外空蕩蕩的,再沒什麼了。
那屋子沈葭和侯遠山夫妻二人原是打算等他們有了孩子,大些可以住進去,連炕都已經給他們砌好了。
不過,那地方若是給哥哥住,沈葭覺得還是太過簡陋了,自然是比不得薛知縣安排的舒服。
沈津錫卻不以為然:“我常年在外駐守邊關,什麼樣的日子沒嘗過?你莫非還當你哥哥這麼些年在軍營裡都是享福的?我可沒有京城那些紈絝們的一身少爺病。”
被沈津錫這麼一說,沈葭不由笑了。她倒是忘了這茬,可這樣不怪她,她這哥哥雖說常年在外,免不了風吹日曬,本該是面板黝黑之人。可奇得很,只要回京調養一兩個月,總能變回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模樣。
以至於很多人乍一瞧他,都覺得是個書生,想到的便是嬌弱……
看著現在的哥哥,沈葭都有些想不起哥哥每回剛從軍營裡回來時是什麼模樣了,又哪裡想得到軍營裡會是什麼日子?
沈津錫要住在這裡,沈葭原本打算從嫁妝裡翻兩條新的床褥出來,誰知自己還未有所動作,薛知縣倒是先風風火火的命人送來了不少東西。
達到床褥幔帳,小到巾帕梳子等日常用具,沈葭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薛知縣都準備的樣樣齊全。
這陣仗,縱使親兒子成親只怕薛知縣也辦不到如此細心體貼。
☆、第63章
一切收拾妥當; 天色已經很晚了; 兄妹二人沒有再閒聊,同哥哥問了安沈葭便打算回自己房中休息。
剛從沈津錫的屋裡出來,沈葭瞥了眼大門口; 卻見一個黑影此時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乍一瞧見她頓時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葉子時才長舒一口氣,疾步上前開啟門栓拉住她:“你這是做什麼,深更半夜的,可是要把我嚇死。”
葉子的眼眶紅紅的; 夜色濃郁沈葭看不到; 卻仍覺察出了不對勁; 面色跟著凝重幾分:“到底怎麼回事?”
葉子抽咽著:“小葭姐,三妞和李柺子他們……”
“他們怎麼了?”見她這般沈葭越發著急了; “先別哭啊,她們倆到底怎麼了?”
“死了……”
沈葭整個身子微微一僵,原本拉著葉子的手徒然鬆開; 踉蹌著後退幾步倚在了門框上,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著:“你; 你說什麼?”
哥哥明明救了她和葉子; 為什麼沒有救三妞和李柺子?只要他發了話; 村子裡又有誰敢傷害他們?
“他們下午的時候被火燒死了; 為什麼大家要這樣,沒有一個人為他們難過,為他們求情; 三妞那麼可憐,她連孩子都沒了,村子裡的人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葉子嗚嗚地哭著,雙臂將自己環繞起來,她現在心很痛,私奔的主意是她出的,現在他們倆出了事,她就像自己殺了人一樣難受。
沈葭也怔怔地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晌她才突然轉身回家,直接推門進了沈津錫的屋子。
沈津錫此時外袍剛褪下一半,被她這麼一鬧又重新穿上去,臉上帶著慍怒:“這些年在外面,你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了。”
沈葭此時顧不得與他理論這個,只紅了眼眶盯著他:“哥哥可以救我,為什麼不能救三妞?”
屋子裡薛知縣命人送來了一副嶄新的梨花木三彎腿桌椅,沈津錫走上前在其中一個椅子上坐下,順手為沈葭斟了茶水,面色淡然無波:“怎麼救?她不守婦德,未婚先孕,又與外男私通,企圖遠走高飛,這件事縱使鬧到官府去那也是死罪。”
沈葭無視他遞過來的茶水,連椅子都懶得坐,只目光緊緊的盯著他:“可律法不該是無情無義的,若非袁王氏苛待她,她原本可以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的嫁給自己心愛之人。為什麼事情弄成這樣,袁王氏那個毒婦什麼事都沒有,可三妞卻要死?”
沈津錫將舉在半空的茶水收回來,重新擱在桌上,抬眸望上她倔強的目光:“你錯了,律法本就是無情的!”
他說著徑自站起身,單手背後,鎖定在沈葭臉上目光卻沒有動:“若治理天下也如你這般感情用事,那江山還不亂了套?若天下所有女子都能做出袁三妞和李柺子這等女|幹yin之事來,那三從四德又從何談起?古往今來,男婚女嫁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豈能自己做主?袁王氏雖有不對之處,但袁三妞和李柺子的罪責更大。”
沈葭突然笑了,黑白分明的一雙眼眸染了層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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