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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遠山詫異了一下沒有開口。
沈葭只當自己猜對了,不由繼續勸慰:“遠山哥,你是大男人,鐵嫂子一個婦人家都為你做到這地步了,你還害羞什麼啊,總不至於連鐵嫂子都比不上吧?”
聽她說他連鐵寡婦一個婦道人家都比不上,侯遠山急得一句“我心悅你”險些就要脫口,卻又握緊拳頭生生嚥了下去。他到底自己和尋常人家不一樣,哪裡容得隨心所欲?
他的臉頰漸漸憋得通紅,心上好像被什麼重物壓住了一般,呼吸中夾雜著些許疼痛,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
沈葭見他好像被自己氣到了,頓時發覺自己失言了,下意識的捂住唇:“遠山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開玩笑的,我……”
她話還沒說完,便見侯遠山黑著一張臉,目光陰沉了不少:“我有些累了,小葭妹子快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他說完沒等沈葭應聲,便徑自關了屋門,順便槓上門栓。
沈葭氣的一陣懊惱,她剛剛說什麼胡話呢,定是惹遠山哥生氣了。可是,她真的只是玩笑話啊,哪裡知道遠山哥竟然當了真。
她急的拍著門:“遠山哥,你別生我的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嘴笨不會說話好了吧,你別生氣。你看你比我大,怎麼能跟我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呢……”
喊了半天裡面絲毫沒有動靜,她無奈地嘆息一聲,整個人低垂著腦袋沒了生氣。原本還打算給遠山哥量一下尺寸的,這下可好,什麼也沒幹成。
沈葭皺著眉頭,提著那一罐子豆瓣醬悻悻地轉身回去了。
聽到腳步聲走遠,裡面的侯遠山趴在門縫裡瞧了瞧,也是一陣無奈。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或許……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吧。
他對小葭有意,可是卻不能說,萬一流言成真她的性命也就沒了。他已經沒了爹孃,害了春花妹子,哪裡敢拿她冒險呢?
若她能平平安安的,那他寧願一輩子單著!只要能天天看著她,他就覺得心裡面很踏實。
。
沈葭提了罐子回到家,神色落寞地回到自己房裡,直接倒在了炕上。
葉子正坐在炕上打絡子,瞧見她詫異地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遠山哥的尺寸你量好了?”
沈葭長嘆一聲,趴在炕上拿枕頭蓋住腦袋,一陣懊惱:“我好像把遠山哥給得罪了……”
“啊?”葉子伸手把她腦袋上的枕頭扔開,“怎麼回事啊,遠山哥那麼好脾氣的一個人,你怎麼會得罪他啊?”
沈葭將剛剛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葉子聽了蹙眉細想:“既然是玩笑話,我覺得遠山哥平日裡不是那種較真兒的人啊。你是不是還做了什麼?”
沈葭坐起來攤攤手:“我真的沒做什麼啊,就是把鐵嫂子送來的豆瓣醬給他,他不要我就多說了幾句……”
葉子轉了轉眼珠,突然道:“小葭姐,你說遠山哥會不會真的看上你了?”
沈葭伸出手指戳一下她的腦袋:“這時候了,你怎麼還跟我說笑呢。”
“我沒有開玩笑,你認真想想,遠山哥對你明顯對別人不一樣嘛。就像今日這事兒,如果擱在我身上我覺得憑遠山哥的性子不會發火才是。你想啊,他若真對你有意,你還巴巴地上去幫鐵嫂子送豆瓣醬,能不心裡有疙瘩嗎?”
聽葉子這麼一說,沈葭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該不會……真的讓葉子說中了吧?
仔細想想,遠山哥見到她的確很容易臉紅,整個人會很緊張的樣子。雖然這些日子漸漸好些了,但到底跟面對其他人時不太一樣。
她在古代這十幾年來和奶孃相依為命,也沒接受過女兒家要保守的教育,後來自己在外面闖蕩更是自由自在。平日裡做的一些事自己看來沒什麼,沒準兒讓旁人看了去也是要多心的。
就比如上次從縣城回來捉弄遠山哥那事,在這個拉拉小手就要成親的地方,若她是遠山哥第一個抱過的女人,還真是……極有可能讓他動心的。
她不由懊惱,自己這沒心沒肺的是不是玩鬧的過頭了?若真是因此惹了禍端,她的確逃脫不了責任。
葉子見她自己一個人發呆,不由推了推她:“小葭姐,你傻了?”
沈葭白她一眼,伸手揉揉臉頰:“都是你,搞得我心裡亂七八糟的。這下可好,我以後還怎麼面對遠山哥啊。”
葉子往她旁邊挪了挪,一臉好奇地看著她:“小葭姐,你對遠山哥什麼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