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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這般管用,就該早早的出來了,若是如此這會兒只怕都已經睡下了。”沈葭摸著肚子一陣感慨道。
侯遠山笑了笑:“沒事,我們家住的偏南,又沒多少戶人家,明日只管多睡會兒也無甚大礙。”
侯遠山這話說的倒是不錯,他們家處於村子的最南面,只連著袁林氏和袁王氏兩家,除此之外再無鄰近之人,平日裡無甚要事村裡其他人自是不會過去,沈葭倒也不怕哪日起得晚了惹人笑話。
嫁了人之後苛待媳婦的惡毒婆婆比比皆是,如袁林氏對待月娘那般的本就不多見,能如沈葭這般的,也已經算很幸運了。
不過這樣的話沈葭卻是不好當著侯遠山的面兒說,畢竟話說出來就像在慶幸自己沒有婆婆一般,到底不甚好聽。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隱隱聽到後面一陣焦急的腳步聲。夜本就安靜,如今突然過來個人,腳下踩著石子的“吱吱”聲也格外響亮。
聽到聲音沈葭愣了一下,心中暗想,誰會在這個時候不睡覺,反而跑出來呢?
思索的檔口,後面的人已經感到了二人跟前,那人往他們兩個這邊瞧了瞧,話中帶著驚訝:“遠山哥,你們倆大晚上的怎麼在這兒?”
說話的是高耀,侯遠山聽了解釋道:“睡不著,出來走走。你這是要去哪兒?”
侯遠山沒有提自己吃得太撐的事兒,這倒讓沈葭心裡鬆了一口氣,若是說出來,她可是要覺得尷尬死了。
高耀急道:“我媳婦兒要生了,我得去隔壁莊子裡請個穩婆來。如今碰到你們倆正好,月季她一人在家我本就不放心,不如請你家娘子過去陪陪她,也讓她不要那麼驚嚇。”
既聽了這話哪有不依的,沈葭忙開口答應下來。高耀見此方才鬆了一口氣,又急匆匆地往前走了。
侯遠山和沈葭趕到高耀家時,屋子裡正傳來陣陣呼痛聲。
此時侯遠山不好進去,只在院子裡站著,讓沈葭一人進了屋。
月季如今躺在炕上滿頭大汗,看到沈葭愣了一下,方才回過神來,忍著疼痛臉色蒼白道:“你是……遠山嫂子?”自月季有了身孕便不曾出過家門,所以這還是第一次見沈葭。不過高耀倒是與她提過幾次,再加上沈葭的相貌,月季倒是不難猜出她的身份。
沈葭笑了笑:“是我,剛剛在村口碰到你家相公說你要產了,你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讓我過來陪陪你。”
她說著上前在炕頭坐下來,握住了月季的手:“放輕鬆些,別緊張,會沒事的。”
月季眼裡含著淚,臉色以為疼痛慘白似雪:“嫂子,我害怕……都說生孩子是個大坎兒,一著不慎就會……我真的好怕……”
沈葭聽了不由感嘆,古代的醫療設施不完善,婦人家生個孩子都是拿命去搏,也當真是極可怕的事兒。
沈葭想了想安慰道:“別害怕,想想以後的事兒,你若生了孩子你們的日子會更好的。對了,你希望你肚子裡懷的是個兒子還是女兒?”沈葭努力轉移她的注意力。她年紀比月季還要小,又沒生過孩子,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
月季眸中閃過一絲幻想,隨即道:“自然是兒子的,我和相公都想要個兒子,連名兒都想好了呢。”
“是嗎,是什麼名兒?”
“叫高興。”她說著彎了彎唇角,臉上有了笑意。這時,腹中一陣難忍的疼痛襲來,她疼的又大叫一聲。
沈葭輕輕安撫著她的肩膀,笑著道:“高興好啊,等以後孩子生下來一輩子都高高興興的,多好。”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不過為了怕耗了月季的體力,大多時間都是沈葭在說,她在聽。
過了沒多久,高耀便領著穩婆並一個幫忙的婦人急急忙忙回來了。
沈葭正值新婚,產房這種不吉利的地方自是不好多待,直接便被穩婆給趕了出來,隨之出來的還有高耀。
屋子裡月季喊痛的聲音越來越大,聽在高耀耳中只覺得一陣心驚,攥著拳頭的手心也不由出了汗。
侯遠山上前安慰他:“別擔心,弟妹和孩子都會平安的。”
高耀跟著點頭:“是,月季會好好的,孩子也會好好的。”
這時,有個婦人急匆匆地從屋裡出來,面上帶著為難:“高屠戶,你家娘子難產,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啊,萬一這大人孩子只能保一個……還得你自己拿主意。”
高耀身子明顯一怔,整個人隨之後退了幾步,黑暗的夜色裡神情頓時大變。他大腦一陣嗡嗡作響,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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