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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林靖宇是怎麼回事?聽方才的意思,他應當也曾住在楚國公府,可又因何做了鐘樓的弟子呢?
她始終覺得林靖宇當日喚遠山哥為師兄,必然是另有隱情的。
沈葭揉了揉腦袋,剛生完孩子連腦子都不靈光了,什麼也不會思考。
她搖了搖頭轉身回屋,一時間倒是忘了自己出來是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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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自見了林靖宇便直接回了家,直到侯寧洗三這日,沈葭方又見了她的面兒。
這日傍晚,家中的客人都散了去,沈葭惦記著之前的事,拉了她在屋裡說話。這才又談起了林靖宇的事:
“時至今日。憑著你我之間的交情,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有些事不妨說與你聽。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過的身世嗎?我沒有騙你,我的確是大戶人家的丫頭。只是有一樣我沒說,那戶人家不是旁的,正是十多年前因謀逆罪被先帝一道聖旨葬送火海的楚國公府。”
沈家聽的微微一愣,心裡卻早已驚濤駭浪,果然是如此。十多年前楚國公府的那場大火,百餘口人沒了骸骨,整個鎬京城沒有人不知道的。
前些日子新帝找到當年攝政王誣陷楚國公一家的罪證,為楚國公一家正名。同時還公告天下曾經的殷王妃、現如今的皇后娘娘正是劫後餘生的楚國公獨女,自幼便與之定下婚約的楚南歌。
這個訊息公佈下來後,頓時成了百姓們茶錢飯後的談資。
據說皇后娘娘也是被鐘樓救下的,據說皇后是為了洗刷全家滅門的冤禍重新回到了皇上的身邊。
據說帝后恩愛有加,據說皇上曾當著眾文武百官的面立誓,此生只攜手皇后一人,永不納妃。
有些事一傳十十傳百的散播開來,自然便有了不同的版本,那些不知道真假的故事充滿著傳奇的色彩,倒也讓人心嚮往之。
“那你和林靖宇……”沈葭仍是不太明白,如果月季是楚國公府的丫鬟,那林靖宇的身份又是什麼?她記得楚國公便只得楚南歌一個女兒,並無其他子嗣,偏又叫皇后為姐姐,實在讓人不甚明白。
月季又道:“他是皇后娘娘從衚衕裡撿回來的,後來被楚國公收為義子,五歲那年被失散的家人找到離開了國公府。他與皇后娘娘姐弟情深,楚國公府那件事後一心以為姐姐死了,帶著怨念拜入鐘樓樓主高繼為師,誓要殺了先帝為姐姐報仇,誰又想到……”
月季苦笑一聲:“誰又想到殷王府來歷不明的殷王妃正是他苦念多年的姐姐。而造化弄人的是,他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險些害了姐姐。如今真相大白,他自覺無顏面對,這才辭官歸隱,遠離朝堂。”
沈葭心裡感嘆一聲,這還真是造化弄人。不過,誰又想到這其中會不會有其他的陰謀呢?
皇后和林靖宇都師出鐘樓,算得上是遠山哥的師弟和師妹了。高繼作為師父不可能對弟子的底細一無所知,可姐弟倆同拜他門下,這麼多年卻久久未曾相認,誰又敢說這不是高繼故意的。
他一直隱瞞著不說,是害怕他們姐弟相認會澆滅心中的仇恨吧……
藉著他們姐弟倆的仇恨,企圖擾亂朝堂,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了。
若真如此,當時林靖宇談及鐘樓時的那抹恨意便不難解釋。
遠山哥是高繼的殺人工具,這對姐弟又何嘗不是他企圖顛覆天下的兩顆黑白棋子。
不過好在邪不勝正,如今他和先帝同歸於盡,殷王登基,這天下只會比以往更加繁榮。
沈葭看著懷中熟睡的女兒,又覺得滿心幸福,很快把那些不開心的拋諸腦後。
朝堂於她來說太過遙遠,她並不願去多想,只願留在這小小的村子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此便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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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離開後沈葭只覺得睏倦,便抱著女兒迷迷糊糊中睡熟了去。
醒來的時候卻見遠山哥正坐在自己的身邊,目光柔情的看著她們母女倆。一旁的女兒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似是對這新奇的世界還未看夠。
沈葭懶散地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望著他:“遠山哥盯著我做什麼?”
侯遠山笑了笑:“餓嗎,看你睡的香,我不忍心叫你,咱們安安都醒了呢。”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拇指肚去碰女兒的小爪子。
三日大的小孩子小手精緻嬌小得仿若稍一用力就會被折斷,侯遠山的手指一放過去,儼然變成了龐然大物。
沈葭怕他的手太粗糙,傷了女兒嬌嫩的面板,伸手把他拿開:“這會兒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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